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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說著這些好聽的來哄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你這雙眼睛是我給你的,信不信我隨時都能給你挖出來?”阿覃佯裝生氣道。

我立即賣乖,笑道:“哎呀,我的好阿覃,我知道你最善良了,醫者仁心,你不會的對不對?”

夜深了,從窗外望去,月光如一條長長的銀光帶,在微風的撫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麗的秀髮與花草應和着,跳着輕快優美的舞蹈,它們好象天生就是一群傑出的舞蹈家,樹木花草窈窕曼妙的舞姿顯示着她的柔美。

我覺得那道石鑒可能今後還大有用場,就拜託阿覃替我收了起來,當晚我睡得很晚,去劉嬸那裡搬了一些玉石瑪瑙之類的回來,打算好好犒勞一下透視眼,看看是不是它大快朵頤之後還能再提升一層。

但是我將整整一臉盆的玉石瑪瑙的靈氣都吸收光了,眼睛除了暢快了一點之外並未有明顯的提升,我略感失望,畢竟浪費的是大把大把的鈔票啊。

第二天,我幫阿覃剝完栗子殼就去上班了,警務局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同時還得盯着金雄那老小子的動向,上次他讓我從他的手掌心裡逃走了,心中一口惡氣還不得把他憋死,可如今他的情勢又是大廈之將傾,自顧不暇,我正打算利用這個難得的空窗期厲兵秣馬準備反撲。

由於出來的比較着急,吃不到阿覃做的早飯了,只能到警務局門口的茶餐廳對付一口,雖說這茶餐廳看着聽高端的,各式小吃早點應有盡有,但實話實說,真沒有阿覃做的好吃,哪怕是在平常不過的稀飯醬黃瓜,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剛一進門,就看到路男男也坐在那,她因為幫了我,等於得罪了警察局,我索性就把她調到了警務局裡來,一來可以保她周全,二來過來做我的幫手,在警務局裡補充新鮮血液,加快速度把淤塞的“毒血”排出去。

“哎喲,咱們的路大警花怎麼也在?”我過去打了個招呼。

“局長大人,你才是稀客好吧,我每天都在這兒吃飯,也沒見你來過啊?”

“這麼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嘍。”

“嗯,你這麼會說話,那我這碗喝了一半的咸豆漿就賞給你了。”

說著,路男男就把她吃到一半的豆漿推到了我面前。

果然跟人混熟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在她面前我就有點端不起架子,一點不把我這個局長放在眼裡,我咳嗽了一聲,說道:“男男,你注意點,我怎麼說也是領導,你拿你喝過的豆漿給我,像話嗎?”

“德行,裝什麼裝。”路男男依舊我行我素,算了,我還真拿她沒辦法,你說人家一姑娘家,還救過我的命,跟她擺譜確實不應該。

“哎呀,你喝呀。”我正猶豫到底喝還是不喝,路男男直接上手,拿起湯勺往我嘴裡送,笑着說道:“可好喝了!”

“行行行,我自己來,自己來。”我接過湯勺,試着嘗了一口,沒什麼特別的,也不知道這丫頭哪覺得好喝。

就在這時,路男男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我當時就感覺哪裡不對勁,是不是着了這丫頭的道了,一臉狐疑地看着她,“你幹嘛?着魔了?”

“哈哈哈,哈哈哈,林秋雨,你知不知道我往裡面吐過口水?哈哈,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我得緩一緩。”路男男捧着肚子,笑得岔氣了都。

我一臉懵逼地看着她,有些無奈,又有些欣然,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挺有意思的,她敢對我惡作劇,說明她沒有把我當外人,我倆的這種關係很微妙,我似乎就願意由着她任性,捧掬着她的笑靨。

路男男比我來的早,吃完就走了,我隨便吃了一點,正當我要起身去洗手間,在我後排的一個男子,也是站起身來,尾隨在我後面。當時,過道上還有顧客行走,我也沒有注意此人。

那個人確實是在跟蹤我,而且跟蹤技巧很不高明,如果我多瞅看此人兩眼的話,很容易發現。我進了洗手間,尚未拉開褲子拉鏈之際,那個人突然衝進來,幸好那個時候,我不經意在後面的鏡子上瞄了一眼。

但見那個男的,掏出了一把手槍,正對着我的後腦袋,待要扣下扳機。這個人顯然是衝著我來的,而且意圖很明確,就是要我的命,他連話都不說一句,舉槍便要打。我一個激靈,往後一倒去,“丟”的一聲,從消聲器中射出一枚子彈。

不過,也正是我這一激靈,從我眼中看去那枚子彈彷彿凝滯了一樣,緩慢地移動,這一次我特意嘗試了一下,看看這焦點透視的功能是否有提升,果不其然,昨夜消耗一盆玉石瑪瑙還是有作用的,我微微一側臉,子彈便掠了過去。

“又是殺手!”我心裡暗罵了一聲,隨即轉念一想,“正好那你練練手,小試牛刀一下!”

“丟”的一聲,他一次射擊落空之後,再度扣下了扳機。

我躲開了一發子彈,身體往後倒去,一手隨之探上,狠狠一抓上男子握着手槍的手腕,往前一帶,再度發力。殺手怎麼可能想到我會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手,他的力氣百分之百比我要大的多,可是在驚惶之際,他手就哆嗦了。

“啊……”他瞪大了眼睛,如同見到了鬼魅一般。

我利索地奪下他的槍,乘着他沒有回過神來,一個膝蓋頂在了他的肚子上,一拳頭在揮出,狠狠的砸在門面上,兩顆門牙,還有一嘴巴的鮮血滾滾冒出。

“怎麼可能?”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寵辱不驚地聳了聳肩膀,手槍滴流一轉,然後,雲淡風輕地把取下彈夾,把子彈一顆一顆地丟進了大便池中,最後,只剩下一顆子彈。

“說!誰派你的?”我迅速地插入彈夾,上膛,瞄準。

他被我對準腦袋的時候,整個人顫抖了一下,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眼珠子向下瞟了幾眼,說道:“你殺……了我吧!我們有規矩!刺殺任務失敗了,即使你不殺我的話,最後我也是活不成的。”

老子心理學出身,憑他這點演技還想瞞得過我的眼睛?眼珠子下意識地向下看,但目光閃躲,這時候表示的大部分含義是在心口不一。他剛剛的那一番說辭是想把髒水潑到太平堂身上去,而且我估計這才是金雄派他來的真正目的,這個殺手剛剛是運氣好才沒被我及時發現,金雄肯定以為他不可能成功,如果在我的逼問下,他交代是由太平堂在背後搗鬼,那我和太平堂之間就會加深嫌隙,甚至導致尚未形成的聯盟破裂,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不說也可以,但是你會死的更快!你知道嗎?我雖然是警察,但是我對殺我的人從不心慈手軟,老子有百種以上的辦法,會讓你生不如死。比如,我一刀一刀的剝下你的皮,然後撒下鹽巴,在用火烤,這還是小意思。”

那殺手緘默不語。

“果然是個硬骨頭!”

不過,我也失去了耐性,他的回答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於是,我直接就往他的大腿上打了一槍,他立刻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弄得太血腥了,影響我吃飯的心情。”我站在小便池前放了一泡水,完事之後,在盥洗池前,慢悠悠的搓洗着雙手。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滾了。”

“真的?”

我洗好了雙手,慢條斯理地說道,“但是你得給我帶句話回去。”

“什麼話?”

“告訴金雄,叫他回去洗乾淨脖子等着,老子遲早會去問他拿人頭的。”

“金雄?不......不,我想你誤會了。”

我看着鏡子,看上去像是在看自己,但實際上是在觀察他,當一個人敘事時眼球向左下方看,這代表大腦在回憶,所說的是真話,而謊言不需要回憶的過程的。我看到他的眼球向下盯着地面看了好久,顯然是在思考,這個舉動足夠說明我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是嗎?”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對,是你搞錯了!”他也跟着提高了嗓門,不是心虛還能是什麼,而且他說話時單肩聳動,表示對所說的話極不自信。

“算了,不管我錯沒錯,你只管把話帶到就夠了。”我擦乾手,把紙巾往紙簍里一扔。

“還不滾?”

“滾,我馬上滾!”

說著,他便捂着大腿,奪門而出。一個大腿上都是血的人從洗手間衝出來,怎會不引起人群的慌亂,他一邊逃,一邊淌着血,把餐廳里吃飯的人嚇得夠嗆。

回去之後,我繼續吃早飯,但是經過剛剛一場風波,顧客早都跑沒影了。阿覃說過要節約糧食,所以我從不浪費,安靜地一邊啃着涼了的有條,一邊想着金雄那老狐狸,今天的這個殺手雖然是個菜鳥,可也給我提了一個醒,金雄他不會坐以待斃,在他完蛋之前,肯定還會折騰,甚至有可能迴光返照,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