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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旱,流火侵襲,若是再不得到制止,怕是沒熬過五年,整個金雀國就會化為一片焦土。”

看着身下因為嚴重缺水而斷裂的柳樹,圓真的臉上儘是一片無可奈何的傷感。

其實,除了今日來的毫無徵兆的風災之外,洪水、沙暴、蝗災、瘟疫……種種天災**早已在不同的人間國度降臨。

而為了幫助凡人順利渡過天災,整個佛宗弟子早已傾巢而動。就連貴為佛宗首座的無心法師,也早在七日之前,火速趕往青州南域,去救助那些深受瘟疫之苦的南疆國百姓。

“敢問,佛宗的化神前輩可有辦法治理災情?”

見金雀國一副民不聊生的樣子,李牧魚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如今,靈州、雲州、冀州、雷州,凡是有人族生存的界域,皆籠罩在人道初劫的範圍之內。而靈州天庭,為了救助青州,也特意派出一位化神期的天生神靈前往支援。

可見,不僅是青州,就連天庭帝後都對人道初劫格外重視。而李牧魚雖然沒有見識過其他州域的情況,但是,他心裡清楚,各派的化神修士,必然已經開始思考對策。

“除佛宗祖師駐守菩提山外,其他三位化神長老自三個月前,便陸續趕往各大佛宗本院,只是……”

說到此處,圓真不禁搖了搖頭:“而緩解災情的辦法,目前除了藉助陣法與靈石之外,便沒有什麼更好的對策了。”

青州共有十大人國,其中的附屬小國足有五十六個。

在規模最大的十大人國之中,都有設立一座佛宗本院鎮守國度。其餘五十六個小國,則設立附屬下院,受臨近本院所調派。為了更好的控制,每個本院都有一個元嬰期果位羅漢負責鎮守,而下院,則由結丹期座下金剛負責管制。

十大本院,五十座下院,便是由佛宗多年歸總精鍊下來的管理模式。而位處於整個青州中央位置的菩提山,便是諸院之統領,由菩提佛祖,與座下三位菩薩共同坐鎮看守。並且,每一個初學佛法的佛宗弟子,都要在菩提山上學習佛法十年,才有機會下山遊歷。

炎熱的陽光不斷炙烤着金雀國的土地,灼氣蔓延,劫氣泛濫,本就一派死氣的金雀國,在經過風劫的洗禮後,更添幾分荒涼與死寂。終於,圓真看着無法再繼續拖延下去的金雀國,咬了咬牙,圓真的目光陡然堅定了起來。

“兩位神君初來青州,而佛宗作為東道主自然應盡地主之誼。只是,正如兩位神君所見,青州目前的情況根本無法再繼續拖延下去。所以,還請兩位神君能再次出手,解救金雀國於水深火熱之中!”

語氣鏗鏘,雖說圓真是同時與李牧魚和風神二人說著話,但是,圓真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看向李牧魚一人。

圓真心裡很清楚,即便風神修為足有化神期,但是,比起御風、定風的神靈,金雀國現在更需要能夠呼風喚雨,並調節四季氣候的神靈。而李牧魚,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圓真法師莫要激動,救助金雀國之事雖然着急,但是,在施法之前,我還需要大致了解一下關於人道初劫的相關事情才行。”

圓真的話中的意思,李牧魚心中自然清楚。只是,因為李牧魚接任四季神使的時間還不長,所以,在出手施法之前,李牧魚還需要做一些提前的準備。

而一旁的圓真在聽到李牧魚的回答之後,也自覺自己有些失態,所以在收斂情緒之後,圓真的語氣也盡量不像方才那般的焦急。

“那是自然,神君有什麼要求儘管告訴貧僧,凡是佛宗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好。”

李牧魚與圓真達成一致意見之後,一旁的風神也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看了二人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光。

“兩位神君這邊請。”

遁法捏起,見風災已經解決,圓真便攜一眾佛宗弟子帶領李牧魚二人一同向金雀國本院方向飛去。

“等一下!”

就在幾人已經準備飛遁時,突然,李牧魚一聲高喝,直接叫停了幾人。

“四季神使,可是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

氣勢突變,原本溫潤如玉的李牧魚,卻在剎那之間,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之中,儘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而見此,不僅是帶路的圓真,就連一旁的風神,對於李牧魚的變化,心中也儘是疑惑。

“圓真法師,小神心中突然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你。”

“神君請講。”

“不知青州之中,是否有半妖存在?”

聞言,圓真心中的疑惑不禁更甚,但是,對於李牧魚的問題,圓真依舊是知無不言。

“青州人族雖多,但也不乏妖修存在。所以,青州之中確實存在一些半妖。”

聽到李牧魚的問話,一絲瞭然自風神眼中划過。九天煞風地,雖離下界極遠,但是,關於靈州之中所發生的一些異事,即便是風神,也是略有耳聞。而在這些異事之中,建立半妖城的弱水河伯,當屬其中最怪異的神。

“據我所知,半妖因體內妖氣所擾,凡是從出生起,就絕對活不到成年。所以,請問法師,青州的半妖是否也是這樣?”

“因為青州之中,人族大多是信仰佛宗的緣故,得佛光普照,那些半妖也並非完全熬不到成年……”

聽到圓真的解釋,李牧魚的心中不禁有些寬慰,但是,當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身下的廢墟時,心中的寒意,依舊令他膽寒。

“那青州的半妖,是否也同樣受到佛宗的庇佑?”

“這……”

李牧魚的這句話,成功噎住了圓真。只是,在聽完李牧魚的種種問題之後,心中存疑的圓真,依舊沒有弄清楚李牧魚態度轉變的原因。

即便,當圓真順着李牧魚的目光看去時,除了滿是殘垣斷壁的廢墟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

“不知神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