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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翠文沒有抬頭,不過目光瞟了一眼大貓,雖然說的非常客氣,但話語中隱藏的含義她聽懂了,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董斌很少回家,只是周末孩子回家的時候,他才會回來一趟,不過也不在家裡住,我們已經分居兩三年了。”

“什麼原因?”

朱翠文深吸一口氣,桌子下的雙手互相用力攥緊。

“因為我喜好打麻將,他又很清高,覺得自己是知識分子,想要和我離婚,我沒有同意,不能他想要東南戶口的時候,就跟我在一起,現在他有能耐了就踹了我吧?”

大貓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問道:“你是二婚跟董斌在一起的?”

朱翠文低聲地應了一聲,“嗯。”

“孩子是你和前夫的?”

朱翠文臉上顯得尷尬了一些,將頭再度垂低。

“對,我兒子八歲的時候我跟他在一起的。”

大貓起身走到桌子的一側,雙手支撐着桌子,盯着其貌不揚的朱翠文,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

“你兒子現在多大了?

讀幾年級?”

“現在十四了,讀初二。”

“住校?”

“嗯。”

“費用高嗎?”

朱翠文一臉的不解,不過也不敢不說。

“好像半學期八千多塊錢吧?”

“看樣子不是你來交了,那麼你的月收入能達到多少?”

“那些都是董斌弄的,我就一月五千多工資。”

“你家住的房子是你出資買的嗎?”

朱翠文微微搖頭,更加不理解大貓為何如此問話,畢竟這些跟董斌去世沒什麼關係。

“董斌買的,我掙着點兒錢哪夠買房子的!”

大貓手指手節奏地敲動着桌子,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朱翠文。

“恕我直言,你比董斌大五歲,還二婚帶着一個孩子,沒錢、沒房、沒貌,從你自己的主訴過程中。

我沒覺得你對董斌如何好,反倒總是抱怨,真的不理解你的優越感哪兒來的?

就一個東南市戶口?

隨便找一個家境好的姑娘,憑董斌的容貌應該沒問題吧?

即便跟你分居,也每周回家看你的兒子,這樣的一個人,你還在抱怨他有能耐了要踹你?

幫幫忙,我不是聽你來搞笑的!”

朱翠文臉上多了一絲尷尬,抬眼看了一眼大貓。

大貓用力朱翠文敲敲桌子。

“坐直了手放到桌子上面,現在好好想想,再回答我的問題!”

朱翠文抿緊唇,拇指和食指不斷用力揉搓着,這才嘆息一聲說道:

“董斌是好人,對我們娘倆都很好,不過我好賭,手裡有點兒錢就想着去摸兩把。

我也想戒掉,可是就是受不了yòuhuò,雖然他生氣,不過還是每周回來看看我兒子,怕我對孩子不好。”

說到這裡,朱翠文垂下頭開始落淚。

“董斌死了嗎?

他死了我們娘倆怎麼辦?

日子要怎麼過啊?”

大貓蹙眉,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想的不是丈夫為什麼死,而是考慮自己今後怎麼過?

過了片刻,大貓接著說道: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跟我說說董斌都有什麼朋友,或者直系親屬,哪怕經常聯絡的人也行?

你好好回憶一下,不要急着說不知道,你要知道現在你多想起來一點,我們就有可能儘快破案抓到殺死你丈夫的兇手。”

朱翠文稍微猶豫了一下,偷眼看看大貓,朝椅子後面縮了縮。

“這個有經濟賠償嗎?”

大貓盯着朱翠文半晌都沒說出來話,朱翠文被看得發毛,朝大貓擺擺手。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們孤兒寡母,如若沒有經濟收入,那不是喝西北風去了?”

“你不是有工作嗎?”

朱翠文看看大貓,一臉的鄙夷。

“就東南市這個消費,賺的比西北少,消費高的超過北上廣,我一定要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打算,不然他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我們還要生活,還要過日子。”

大貓眸光危險地眯起來。

“你想要賠償是嗎?”

朱翠文一副貪財不怕死的樣子,用力朝着大貓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現在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只有好好配合我,將案子調查清楚,移送檢察院才能加快辦理進程,你的賠償多少這個不是我說了算,要看法官的懂嗎?

不過配合我們是前提,沒有這個前提,其他都是妄想。”

朱翠文趕緊點頭,思索了一番,伸手掏出手機,翻找了一遍通訊錄,之後在一個圖片收藏中找到一張照片。

瘋子的角度看不見,他湊近顯示器,那個上面能看到一些,似乎照片上是一些人名和電話。

大貓看了一下,狐疑地看向朱翠文。

“說說這都是什麼人,難道董斌的親戚你都不認識?”

朱翠文搖搖頭。

“董斌老家新疆的,每年都回去一趟,據說他就有一個老父親在世,平時父親跟着他哥哥家生活。

別的我並不清楚,那麼遠我沒跟着他回去過,他也沒主動要求帶我回去。”

瘋子低頭看看胖子發過來的那一堆圖片,果然在身份證照片上看到了號碼65010719820405****,當時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就是說,你不清楚他家裡面的情況是嗎?

朋友也不知道嗎?”

朱翠文緩緩點頭,似乎這方面真的沒有什麼記憶,不過緩緩落下的手又抬了起來,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回憶起來一些事兒。

“董斌是在東南讀的大學,同學沒聯繫,幾個老總也不交往,沒什麼朋友。

不過他似乎和他一個老師關係不錯,偶爾打打電話聊聊天,每次聊天都站在陽台上說好久,看着他有說有笑很開心似得。”

“什麼老師?

大學老師嗎?

他讀的那所大學?”

朱翠文被大貓如此的三連問題給搞暈了,咬着唇回憶了一下,似乎那些都是非常久遠的事兒,大學似乎真的說過。

“他是東南理工學院畢業的,學啥專業我可記不住,老師更是不知道,你去查查他的通訊錄不就知道了?”

大貓看着這個女人感到無語,在她身上得到的線索真的是非常少,不過還是在本子上記載了幾個重點。

“行了,你不要關機隨時讓我們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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