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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仲生一驚瞬間站起身,周圍的椅子被帶倒了兩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瞬間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他的身。進本站。

“海子重複一遍你剛剛的話,你說什麼?”

“我說,死者不是楊獨秀!”

“你怎麼確認的?”

黃仲生追問道。

周海嘆息一聲。

“之前我跟胖子去過三院,我偷偷取過楊獨秀的一根頭髮。

我讓曾大姐將今天這個死者的dnA,與那根頭髮做了對,檢驗結果出來了,並非同一人,不過二人有血緣關係。”

黃仲生扶着桌子半晌,他知道周海如若沒有證據,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可是為了保險起見,他給劉副院長以及值班的醫生看過楊獨秀的現場照片,沒有一個人說這個人不是楊獨秀的,即便相似沒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吧?

“頭髮的來源,你確認是楊獨秀?”

“是的,我親自取的。”

黃仲生再度沉默了片刻。

“好吧,我現在去簽署通緝令。

不過這個人,如若像你所說的這般,用金蟬脫殼之計混淆視聽。

那是不是代表,他已經離開東南,或者已經離開國內?”

周海長長嘆息一聲,充滿了無力感。

“或許吧!”

黃仲生趕緊打起精神,對自己來說這是一個案件,而對周海來說,這不單單是案件那麼簡單。

“行了掛了,我這去安排搜索,進出境記錄。”

周海聽聞,腦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等等,能不能從戶籍再查找一下他的親屬關係,畢竟根據dnA來判定,這個死者與楊獨秀屬於叔侄或者堂兄弟關係。”

黃仲生明白周海的意圖,“好,我知道了,不過還要將死者身還的特徵總結一下,我們要按照這個來尋找。”

“好的,死者身能夠與楊獨秀的特徵如此一致,這不是一朝一夕做到的,至少與死者有類似的經歷。

似乎唯一不同的是肝臟,死者有肝癌,楊獨秀的那部分檢查是缺失的,或許死者在別的醫院診斷治療過。

別的醫院,要明天才能查詢,我想一會兒去三院的檔案室再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別的收穫。”

黃仲生掛斷電話,朝着辦公室內注視着自己的眾人拍拍手。

“行了都精神精神,大貓準備通緝令,楊獨秀沒死!”

一句話直接炸窩了,原本有些迷糊和睏倦的神情瞬間一掃而光,大趙直接站了起來。

“這啥意思啊?”

大貓一直聽着黃仲生打電話,情節多少知道一些,起身拍拍大趙的肩膀。

“夥計,我們有的忙了,我現在去打通緝令,這個楊獨秀計劃的太周密了,丫的抓住先揍一頓。”

大趙還是一臉懵,黃仲生將情況跟在場的幾個隊長副隊長都重複了一遍。

所有人都沉默了,金蟬脫殼玩兒的如此熟絡,在大趙和小站眼皮子地下跳下去,還讓警察當目擊證人,這種被人耍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黃仲生拍拍桌子。

“別跟娘們似的,一個個都打起精神,機場、火車站、進出城檢查口還yǒumǎ頭,能想到的地方全都要設置檢查點兒,全城搜查。

尤其是海關,要絕對嚴防死守,這個人或許會偽裝外逃,所以刻不容緩,將死者的特徵整理出來分發下去,凡是可疑人員要仔細檢查右手。

另外將9月7日所有出境人員的信息,一個個給我篩查一遍。”

大趙抬頭看向黃仲生,一張臉濃眉深深蹙起。

“頭兒,如若這人飛去別的城市處境了呢?”

黃仲生沉默了,如若真的按照大趙所說,這人真的跑了,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眾人。

“這個案子我不多說你們也知道,他牽扯到周海女友盧茜被殺的案子,我們現在沒時間感慨,全力以赴追查,即便偽裝的再好,也會有漏洞的,如身份,如東南的戶籍,如身高。”

正說著大貓快步回來,接過通緝令簽字,丟給大貓複印。

“行了大貓、大趙、小戰、大劉每個人負責一處我說的四個集散地,將楊獨秀的照片分發下去人手一份,開始行動吧!”

*****

9月8日清晨,心二樓辦公室。

胖子拎着早餐,悄悄走進辦公室,一夜都忙着整理屍檢報告的事情,周海剛剛睡着。

胖子小心地邁步進入房間,辦公桌趴着的周海醒來了,胖子將早點送到周海面前。

“吃點東西吧,你一夜都沒睡,我們還眯了一會兒!”

周海沒拒絕,接過小籠包大口吃了起來,現在他必須好好吃飯,不然身體扛不住。

胖子吞下數個包子,嘴巴塞得滿滿的,看向周海。

昨晚已經將搜集到所有楊獨秀的照片發送給黃仲生他們,屍檢報告也都整理完畢,瘋子和小梁直接被丟在三院,去查找那一堆病歷是否有楊獨秀這個替身的病歷,接下來的工作真的有些迷茫,畢竟搜索設卡這些真的幫不忙。

“海子,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周海喝水漱漱口。

“一會兒先去東城區公安局,黃支隊不是讓他們查找楊獨秀的戶籍信息源了嗎?

我們去看看,很多東西或許會有所提示。

之後去南博士那裡,聽說下午他那個筆跡分析方面的老友過來,另外昨晚我將楊獨秀寫的那份化學分子驗算表給他發過去了,不知道他研究的如何了?”

周海這樣折磨已經六十多歲的南博士,胖子已經習以為常了,完全沒有感慨的欲wàng。

起身見周海不再吃了,胖子趕緊將袋子裡面最後一個包子丟到口,擦了擦手摸出手機撥打老王的電話,讓他將車準備好。

二人下樓,直奔東城區公安局。

不到二十分鐘,二人已經到了戶籍心,這裡黃仲生已經打過招呼,二人進去稍等了一會兒,被帶到一個房間,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警,接待的他們。

胖子一句彭警官跟着一句彭警官地叫着,一臉乖巧地賣萌,那個大姐忍着笑意看看他。

“叫我彭姐行,昨晚黃支隊打電話給我了,早晨我已經將之前電腦錄入前的手工信息找了出來,不過數量有點兒多,我找兩個人幫着你們找一下啊!”

看着桌子堆着的一堆類似賬冊的本夾子,胖子眼皮直跳,一臉苦笑地看着彭警官。

“彭姐,這些都是?”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