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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的聲音剛落,兩輛車子呼嘯着直接開到後院。

車子一停,從面跳下來幾個人,看着那身警服周海有些疑惑,黃仲生伸手摟住來人的脖子。

“我一猜是你來!

來周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系統巡特警支隊的三大隊長羅金芳,名字雖然女氣人還是很義氣的,他可是我們系統內的排爆專家。”

周海朝他點點頭,這樣的專業人士值得人敬佩,畢竟是拿着命在工作。

羅金芳一擺手。

“別給我扣高帽子,行了找個人跟我說一下情況,然後你們全體後撤,剩下的工作我們來做。”

胖子這時候不用叫,顛顛兒跑了過來。

“羅隊好,我是痕檢員徐彪,我們發現的炸彈,我跟您一說吧!”

胖子將情況一說,羅金芳不斷點頭,走到窗前看了看,經過他的查看這才發現不僅僅是門口,連窗口都有炸彈,只是更小更隱秘。

胖子不斷拍着胸口,跑回周海身邊,剛剛真的是沒逞能,如若逞能開窗進去了,這會兒估計早在醫院躺着了,缺胳膊少腿都是輕的。

整個現場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羅金芳帶着助手換專業的防爆服,舉着帶彎頭的攝像勘察設備,進入二層小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海的鼻子都見汗了。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看到那兩個助手扳着一大箱東西走了出來。

胖子趕緊從石凳站起來,踮腳看看,果然那個羅金芳隨後也出來了,帽子都在手拎着,頭髮彷彿水洗過似得。

黃仲生趕緊迎去,幫着他將身厚重的裝備摘下來,瞬間得到解放的羅金芳,直接坐在剛剛胖子坐着的位置。

朝着幾人笑了笑,說道:

“你們很厲害,這個位置非常隱秘,如若不是在外面的窗口望過去,真的無法發現這些zhàyào。

我計算了一下,這些zhàyào的威力可是不小,至少相當於兩公斤的tntzhàyào,如若真的引爆,三院和後面的家屬樓,恐怕都能夷為平地。

至於窗口的沒多大威力,不過這個人留下zhàyào的拉線很有趣,有點兒半專業的感覺。”

胖子撇撇嘴,真的是太嚇人了,趕緊朝黃仲生身後挪挪身子。

黃仲生拍拍羅金芳的肩膀,知道他很累了,不然早拳頭招呼去。

“這半專業啥意思?”

“是他或許當過兵,或者在礦工作過,對這些炸彈,還有引線的布置,計算非常準確,甚至用量都是認真計算過的。

我仔細看過,這些zhàyào都是手工做的,應該出自他的手,如若不是這些職業,他家一定有懂這個的人。”

周海沒說話,反覆思索着羅金芳的話,羅金芳也真的累了,朝着黃仲生擺擺手沒有多做停留,畢竟回去還要處理這些zhàyào,直接了另一輛車走了。

胖子見周海思索着沒有打擾他,叫着早趕過來的張琦一起去勘察現場了,如此布置那個楊獨秀真的要死前撈一筆?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個檔案室不知道還有什麼秘密。

周海伸手拽住身側的黃仲生。

“楊獨秀的信息,搜集的如何了?”

“大貓他們問出來一點兒信息,小戰也找到他的人事檔案了,馬送過來。”

正說著,大貓乾瘦的身影從南側門診樓的方向走過來,見周海和黃仲生看着自己,趕緊快跑了兩步。

“這個劉副院長,曾經是楊獨秀的助手,當年楊獨秀出事兒後,他直接找了關係,升任骨科主任。

不過為了顯得大度,還幫着楊獨秀申請醫院收留他,這才讓楊獨秀在檔案室有了一個崗位。

他還將當niándeshì兒透露給媒體,對三院和他大肆宣傳過。

楊獨秀的媳婦,也是在這之後帶著兒子出國的,據說是孩子受不了周圍人的嘲諷。”

周海眯起眼睛,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事兒,不過當年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楊獨秀當年的案子,你們查到了什麼?”

未等他們回答,小戰顛顛兒的跑了回來,手拿着一份檔案袋,看着顏色非常陳舊,將檔案袋遞給黃仲生,他趕緊打開和身側的周海一起看過去。

這是一份人工填寫的檔案,自己非常漂亮,除了領導評語那一欄,從頭至尾都是一個筆跡。

碩士畢業,直接分配到三院,前三十年的檔案看着漂亮至極,不用放在二十多年前,是擱在現在也是一個學霸級的技術型人物。

黃仲生翻閱的很快,不過周海突然按住檔案,翻回來一頁紙,黃仲生看了一眼周海,跟着望過去。

這些都是他的家庭情況介紹,入黨這一項是空白的,妻子叫張麗,與楊獨秀同齡,是商務局的德語翻譯,而他的父母卻是空白的。

這個空白,並非沒有填寫而是被人用紙糊,周海拽起檔案,衝著光亮看,能夠分辨出裡面有字跡,只是非常模糊。

“這裡有字,不過被人掩蓋了,找南博士將面的紙清理掉試試。”

黃仲生立馬明白了周海的意思,將檔案丟給一旁的大貓,後者拿起來趕緊跑了。

這時候,大趙才接着周海之前的問題說道:

“楊獨秀之前的案子我們查到了,是一個叫做周志國的警官負責的,不過沒有在系統查到這個警官的信息,畢竟是二十年多前的案子,那時候也沒有信息錄入。”

周海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怔住了,朝着大趙邁出去一步。

一臉驚愕地問道:

“你再說一遍,誰負責這個案子?”

大趙少了一絲底氣,語調低了幾分。

“周志國啊!”

黃仲生扯住周海的手臂,這個姓氏加周海的表情,讓他猜到一些,畢竟也聽說過,周海的父親曾經是警察,只是十年前車禍去世了。

“海子,你想到什麼了?

難道......”

周海這才恢復神色,依舊帶着震驚地回身看向黃仲生。

“我父親叫周志國,不過據我所知他之前是緝毒警,不知道他是否干過xíng警。”

這番話讓周圍的幾人都有些懵,想到之前茜茜的事兒,還有周海父親的去世,似乎隱隱的都感覺到似乎接近了真相。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