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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飛沉默了良久,他知道大勢已去。

今天無論招不招,事情已經敗露了,如此堅持已經沒了意義,他知道的事情,小毛基本都知道,如若不說些有用的,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那真的是作死。

liúyúnshān沒有着急,就這樣舉着燈等待着。

半晌,大飛抬起頭,刺目的燈光下,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liúyúnshān。

“唉,把燈放下吧,我說!”

liúyúnshān這才將燈頭扭過去,走到審訊椅旁邊。

“我叫張鵬飛,黑龍江綏化人,今年1歲。

我們都是退役兵,不過沒有接收單位,畢竟沒有關係,沒有家底,即便去應聘學歷還被嫌棄。

至於尹志平,他比較特殊,他是被一個女兵誣告,這才被判處拘役四個月,開除黨藉取消志願兵資格。

當初這個事兒,我們新入伍的人都是聽老兵說的,不過那個女兵是我同鄉,多少有些接觸。

我聽她說尹志平想要追她,後來翻了臉才去舉報的。

我跟尹志平他們認識,是在我找不到工作的時候,看到一個老兵出國務工的招聘廣告,然後去了上海,沒想到看到了他也同去。

之後我們就一起出國,不過這並非正經的出國服務,而是偷渡。

完全沒有身份,那些人將我們帶到一個訓練基地,然後培訓我們,說白了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

我們幾個努力隱忍着,因為尹志平能力突出,那個頭頭對他還不錯,就這樣他保着我和小毛避免被除名,開始參加地下拳賽。

之後尹志平見露頭角,贏的次數極多,這時候一個大佬找到他,想要他跳槽,尹志平沒談錢,只是說讓那人給我們三個搞到身份,那人答應了。

之後我們就換了老闆,當然條件就是白乾三年,三年後對半分錢,就這樣我們在美國混了五年,攢了一些錢。

也是在打比賽的時候,尹志平認識了貓姐,她操持着一切,幫我們回國的,回來後補了身份信息,我們這才敢冒頭。

尹志平回家後發現他爹死了,剛哥吞了房子。

他惱了當即去報警,事情鬧得很大,最後還上了fǎyuàn,不過還是庭下調解解決了,平哥給剛哥一筆錢,他就走了,據說是去臨沂他丈人家了。”

liúyúnshān見大飛停了,盯着自己手中的煙,這才遞給他一根,幫他點燃。

“然後呢,你們怎麼聚在一起,做這些勾當的?”

“這之後,我們分別回到自己家,我父母沒了,家裡剩下點兒房產啥的我處理完,出去玩兒了一圈,身上的錢敗光了,這才給平哥打電話。

畢竟現在什麼活都不會幹了,國內也不能打拳。

然後平哥想到一個買賣,我們將小毛叫回來,這才開始拐了那些在夜店遊盪的女孩兒,帶着他們出去做人肉生意。

不過這個買賣競爭也挺激烈的,貓姐聽說有個老闆說有沒有小女孩兒,8-12歲的,這個能出大價錢。

就這樣我們才開始干這個,一次無意間拍了錄像,小毛搗鼓電腦還挺厲害的,將這個弄成一個收費文檔,很快這個東西就見到效益了,甚至比人肉生意都賺錢。

所以從去年三月份,我們才開始收拾房子,平哥和村裡鬧得很僵,正好趁着這個時候,裝作搬家的樣子,我們入住進來算是租房的。

然後,開始四處搜羅女孩。

最後發現,用星探的方式似乎更容易上手。

畢竟現在都警惕意識非常強,越是上趕着越是不相信,反過來如若是想收又不大想收的時候,他們反倒着急。

再者我們也不需要收費,只是要簽訂一下演繹培訓合同,這些都是學着韓國那一套練習生的模式來的,他們非常認可。

學校和住宿的視頻一發,沒有一個家長追着問的,畢竟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們生意做的不錯,這時候剛哥回來了。

據說老婆在外面有人了,他氣不過這才離婚回來的,當時見到我們這些擺設,就知道我們一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他苦口婆心勸平哥。

平哥已經鐵了心,怎麼可能聽他的!

平哥說的很簡單,要麼死要麼跟着干,反正他也沒牽掛了!

這個時候,貓姐剛生完孩子,剛哥看着小宇沒人照顧,動了惻隱之心,就留了下來。

他養了牛,將整個院子拾掇得井井有條,不過關於生意他不參與,平時只有我和貓姐出去打獵——就是找人。

平時生意歸平哥管,小毛負責管理這些人,剛哥就養牛收拾家。”

“說說這些被殺的女孩,這是怎麼回事兒?”

招認就是這樣,第一句開了口,後面的就沒什麼好矜持的了,反正第一次已經沒了。

“第一個,具體因為什麼我不知道。

不是故意隱瞞,是真的不知道,回到別墅就聽說一個女孩兒被打死了。

當時天熱,小毛已經懵了。

雖然我們啥都干過,不過真的沒有殺過人,當天晚上貓姐說,平哥讓我們兩個將那個姑娘埋了。

那麼熱的天氣,人死了放在那兒一會兒就開始招蒼蠅,牛棚的蒼蠅全都飛過去了,我們一看不行,想要送到廚房冰着,那時候沒有這樣的大冰櫃,然後貓姐說,切碎了冰。

她讓小毛拿鍘刀,鍘刀拿來小毛不敢動手。

貓姐切的,之後冰凍了,晚上我們兩個去埋的。

再之後人多了,有極為哭鬧不聽話的,懲治了兩個,不過這些小孩兒不禁打,沒幾下就沒氣了,前前後後,有十幾個吧。

最後幾個,剛哥幫着去處理屍體了,天太冷外面都是凍土沒法埋,只能找個隱秘的地方丟掉,夏天開化了在發現,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貓姐信了,平哥並不知道,之後就讓剛哥去丟了幾次。

這時候就發現,似乎有警察調查什麼,雖然不能確定是找我們,平哥開始擔心了,和貓姐商議,我們是不是先撤離。

元旦前,貓姐發現這些警察就是在調查女童碎屍案,回來就讓小毛把剛哥綁了。

剛哥直接說了實話,他就是想讓警察發現,所以丟在人員密集的地方,不過不想自己招惹是非,所以辦的非常隱秘。

貓姐氣瘋了,發了一頓火,晚上就跟所有人說,將這裡抓緊處理掉,然後剛哥開始聯繫人賣牛。

再後來我們開始清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燒了,至於剩下的女孩兒,貓姐送人了兩個,剩下的二十八個暫時留下了。

九號晚上,貓姐說大家吃頓散夥飯,我們叫的外賣,喝了很多酒,當晚強哥就被貓姐毒死了。

第二天,貓姐讓小毛借叉車,將地窖拆開,把剛哥包好放進去,用草壓上。

然後,將所有的女孩兒都捆了雙手丟在裡面,我們就暫時走了。

平哥回來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他想要回去處理掉那些人,畢竟這些房子還很值錢,如若拆遷不比他們現在的錢少多少。

貓姐說我們已經被盯上了,一定不能回去。

然後前天他們倆就鬧掰了,平哥當晚走了,我們當時就沒了主心骨,這才想要逃出省。”

liúyúnshān手捂着耳機,何向東焦急地喊道:

“行了,過程就先這樣吧,我要知道尹志平哪兒去了?

這個走,是聽說,還是親眼所見?”

liúyúnshān抬頭看向大飛。

“你親眼見到尹志平走的?”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