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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四四到了,先安置在枕霞閣,吃過晚飯後,就會到臨淵閣中與我聊天,這次端端不在,就是寶寶陪我去見四四的。四四看起來又成熟了些,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很多,唉,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啊。寶寶在四四面前特別低調,見了個禮後一句話都不說,真是一點都不像個清穿女,你說有哪個清穿女在數字面前不是刻意顯擺的呀,唱歌鬥嘴落水什麼的,反正怎麼引人注意怎麼來。不說寶寶了,我問起四四怎麼在這時候來房山,而且還帶着宋氏來,宋氏身體怕是還沒養好吧,這時候馬車可沒減震器,坐那麼遠路簡直是受罪。

四四一臉苦笑,原來四四從沒有帶過哪個老婆來雲居寺,宋氏是藉著這事掙臉面呢。不過四四也沒讓宋氏知道他和我們家的關係,這樣比較安全,我也只想私下裡跟四四打好關係就行了。

再聊了些家常小事,接着我就開始叮囑他要結婚的一些事,這次結婚是娶大老婆,婚禮的事不用操心,主要是結婚以後怎麼處理夫妻關係,還是大小老婆之間的關係等等,說了好多,口水都說幹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四四是不是覺得我羅嗦,四四笑着搖頭。等我和寶寶回到院里已經一更天了,寶寶說要去看看絮絮,我知道她以防萬一的心思,讓她去了。

第二天,小劉氏和婉寧回來了,小劉氏帶小寶看了大夫,得了張秘方,心情很好。婉寧卻是陰着個臉,我問她話她也是勉強應付,就打發她回房了,然後我叫了一個一起跟婉寧去的丫頭小蝶,就是王二的女兒,來問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婉寧昨天在住的地方遇到了宋氏,宋氏在嫁四四以前就跟婉寧認識的,只是兩人關係不很好,所以婉寧向宋氏問好,宋氏愛理不理的,婉寧就開始生氣了。第二天,婉寧又看見了宋氏做法事,四四也在旁邊,她就想接安慰的機會接近四四,結果被四四家裡的下人給攔住了,四四根本看都沒有看見婉寧。

婉寧的計劃沒成功,當然心情很不好,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我也懶得管她。結果晚飯過後,四四派人來說他還要住一晚,宋氏身體不好又暈過去了,大夫建議要再休息一晚再趕路。我趕緊把寶寶叫來,婉寧還在這裡,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四四來這裡的消息。最後,我讓寶寶到婉寧那兒把她拖住,不能讓她發現有什麼不對,我就帶着二嫫去招呼四四。

在臨淵閣里,我跟四四說了婉寧現在住在這裡的事,今天寶寶去陪她了。結果四四拿出個綢布包給我,我正奇怪呢,打開一看,是婉寧的那對藍田玉鐲子。我心裡有數了,當初寶寶跟我說起婉寧在寺里的那些做法,我當時就覺得婉寧抽風了,以為會有某個帥哥注意到她的慷慨善良,然後來斷感天動地的熱戀?切~~~~~~只怕惹來的不會是什麼翩翩佳公子,而是風liu浪蕩子吧,說不定落到哪個紈絝手裡,說是婉寧送她的定情信物什麼的,那婉寧是跳進黑龍江都洗不清了。

四四說在寺里看見這個鐲子,覺得婉寧雖然是好心,但這種刻了女子閨名的貼身首飾還是不該流落在外,便買下來了。我知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好說婉寧的做法太輕佻了,只是婉轉的說不合適,我勾了勾嘴角,端起茶:“二丫頭是有些不知輕重,但我這個做嬸娘的也不好管教她什麼,畢竟她有自己額娘在呢,我也只能管教好自家女兒淑兒,還好淑兒一向是個懂事的。”抿了抿茶,我又淡淡一笑。四四明了的笑笑,我知道他能聽懂我的意思,三房是三房,其他人的什麼做法不能代表我們三房。

第二天一大早,金媽媽就催着婉寧準備出發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我把鐲子還給婉寧,還說:“這是我叫人買回來地,付的錢都讓寺里用來做善事了,侄女兒就放心吧。只是這種東西非比尋常,日後還是不要再捐出去了,要是落到登徒子手裡,反而壞了侄女兒地名聲。”最後一句我特意說得比較重,還看了金媽媽一眼,把鐲子遞到金媽媽手上,我看到婉寧的臉色,暗自冷笑一聲。

終於送走了婉寧那個瘟神,我鬆了一口氣,就叫馬三兒去整理枕霞閣,四四天還沒亮就起來走了,要趕到寺里接宋氏回京。自從上次四四留在這裡的一條腰帶被桐英發現後,每次等四四離開,我都會叫馬三兒兩口子再去把枕霞閣仔細的打掃一遍,以防再留下什麼“證據”。沒過多久,端端回來了,到正房給我請了安,桐英也跟着他一起來了,說了來要畫什麼畫,看樣子桐英是把我們家當成度假村了。也難怪,簡親王府的水比我們伯爵府還深,桐英自然是不喜歡呆在自己家裡了。只是每次看到端端和桐英站在一起,我心裡就覺得彆扭,當然如果端端不是我兒子,也許我還覺得賞心悅目,我也知道是我想太多,可就是不自覺會想歪,看來就算我在古代生活了那麼多年還是改不了的腐啊~~~~~~~~~~

我一上午都在料理家務,快中午的時候,前院突然鬧了起來,我正準備去看看怎麼回事,就有一個媳婦子跑來說是婉寧突然闖進來了,還一直往園子里闖。我楞了一下,婉寧不是應該在回京的路上嗎,怎麼又跑回來了?往園子里闖,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應該不會,四四昨天晚上很晚才來,來了沒多久就睡下了,早上一大早又走了,婉寧不可能碰得上他,也沒什麼外人到園子附近,家裡下人知道這事的都是可靠的。算了,不管婉寧察覺到什麼,她現在跑去只能看到桐英。

果然,沒一會兒就看見月荷和俏雲扶着臉色慘白的婉寧過來了,金媽媽在旁邊弱弱地叫了一聲“三太太”看見我臉色不善,不敢再繼續說了。我冷笑着對婉寧說:“二姑娘怎麼突然跑回來了,一個姑娘家就這樣在路上拋頭露面的怕是不合時宜吧,再說我們家園子里正在接待貴客,二姑娘要去見也該通報一聲,就這樣闖進去人家小公爺會覺得我們他他拉家沒家教的。”接着又對金媽媽說:“看來是我思慮不周了,金媽媽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所以連照看姑娘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到,我索性把二嫫派去幫你一把吧?”

寶寶過來問起為什麼,月荷才說在路上遇見王貴,是王貴說四阿哥住在這裡。我冷哼一聲:“王貴?那小子天天不做事,還偷主人家的錢去買酒喝,我早就把他攆走了,沒想到他還敢胡說八道!”心裡卻恨恨的,這個不長眼的奴才,只會壞事,看來要想想辦法了,聽說王貴的老子娘不久前被大房攆出去了,我勾了勾嘴角。

轉頭就聽見寶寶說:“不管那王貴說了什麼話,還請二姐姐記得,桐英輔國公到我們家來,是瞞了外面的人的,怕有人打擾他,還請姐姐......”她掃了一眼兩個丫環和金媽媽等人,“以及諸位,都把嘴閉緊些,不要告訴別人,免得攪得我們家不得安寧。”說的漂亮,贊一個,這樣就把事情焦點撇到桐英身上了,再讓二嫫把桐英上次來畫地圖的事透露一點出去,王貴不正是因為那次的事被打發到保定去的嗎,這下四四的事就完全掩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