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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南境大勝?”楊曠倍感懷疑的問向跟自己彙報情況的巳蛇,感覺有些不是那麼的現實。

巳蛇重複道:“消息千真萬確,屬下可以完全保證。”

那就是真的了,南境的確大勝了。楊曠暗自鬆了口氣,本來商國是面臨南北夾擊的危情險境,南境一旦沒有壓力,那麼北境也能減少很多壓力。於是問具體情況道:“古大將軍是如何取勝的?”

“古大將軍找到了防守部署的空擋,親率三千親兵精銳夜襲帥帳,刺殺了南夏主帥,帶回了他的頭顱掛在了城頭上。”

好手段,好膽量,好計策,楊曠心中立竿見影的浮出了這三點,由衷的佩服古勁松的強大,一個為帥者,本不應該以身涉險,卻能充分利用自己的武功和部隊發動奇襲,看似衝動賭博,實際上都是經過精妙計算的,不然也不會毫髮無損的撤回到自己的本營。

天下第一名將,果然非古勁松莫屬。

至於砍下對方主帥的頭顱掛在城頭,楊曠一點也不覺得過分,換作是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既然殺都殺了,仗都打了,還管什麼仁義道德,能贏就是王道。

“很好,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楊曠滿意的說道,一面稱讚道:“巳蛇你做的很好,現在野火的情報我看了的,一次比一次要快,甚至是洛陽以外的情報,都能彙報及時。”

“屬下不敢居功,都是大家的努力,而且也仰仗了主子擊垮崔氏集團才讓我們能夠飛速的吞併勢力在如此短的時間組建了龐大的情報網。”巳蛇謙遜的回答道,他現在越發的低調沉穩了,這正和楊曠讓他接替野火的願。

倍感欣慰的楊曠從中看到了兩個好消息,心情自然舒暢,他們出發已有兩天,一路上照常行軍,氣氛也不是很好,這個消息正好能夠鼓舞新兵的士氣。

透過車窗望着熟悉的路途,楊曠忍不住感嘆道:“巳蛇,你看着大好河山,如果我們選擇開戰,這一塊恐怕就要落在龔起的手裡了。”

“主子不要漲他人之氣,屬下相信主子能夠再次凱旋。”巳蛇皺了皺眉回答道。

除了他們兩個,車裡還坐着一個莫邪,她一向是不能拋頭露面的,楊曠的車架是最好的隱藏之地,此刻也說道:“是啊是啊,還沒有打呢。你能打敗他一次,就有第二次。”

“沒有那麼簡單。”楊曠笑着搖搖頭道:“不過你們說的也對,不能消極啊,誰先消極誰就敗了。”

通過這些天的運作,楊曠已經得到亥豬取得龔起同意的聯手了,他在跟他生死決戰之前,還得聯手一次,目的就是破壞聯姻,這場聯姻註定是個悲劇,楊曠不喜歡這樣的妥協方式,不管父皇是出於對他的愛護還是別的什麼,他都不會順勢接受,他就想改變這個註定的事實。

“巳蛇,交代你們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稟主子,完成的很順利,就等着龔起那邊的動作了。”巳蛇回答道。

“很好。”楊曠眼神嚴肅起來,道:“此事必須完成的滴水不漏,一點點差錯都不能犯,既然決定了,就要鬧大一點,越大越好,越讓唐帝坐不住越好。”

“屬下明白!”巳蛇也是無比認真的執行道。

莫邪問道:“什麼計劃?需要我幫忙嗎?”

當然是不需要的,楊曠壓根就沒打算借用莫邪的力量,他不過是拗不過莫邪才帶她來的,於是婉拒道:“不用了,你的任務還在後頭,這些是野火的工作。”

“哦。”莫邪失望的回應了下。

巳蛇開口道:“聽說夏帝在得知南夏主帥遇刺身亡之後,大動肝火,甚至一度還想另立主帥來繼續對商國的攻勢。”

“這我知道,夏帝的野心可謂是蓄謀已久,自從父皇對南夏主動發起過戰爭一次後,那位夏帝就一直想要報復,若不是古勁松攔路,恐怕早就殺到洛陽城下了。”楊曠沉吟道:“這件事發生了,我們也不用考慮細節,眼下首要任務是要阻止聯姻,龔起答應聯手再好不過,就看他能否成功創造機會了。”

“恕屬下直言,屬下覺得龔起不像是能夠辦成此事的人,怎麼說呢,龔起是個將軍,領兵之人,安排這種事給他不太好吧?”巳蛇懷疑道。

誰知楊曠一臉的放心,道:“你忘了龔起身邊還有我的四師弟啊,他那個謀略啊,比我不要強太多,龔起答應就是他答應,他是要跟着龔起一輩子的軍師,肯定是以龔起為主,這就不是我們要擔心的了。”

提出了那麼多的問題,巳蛇這才發現都是廢話,其實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楊曠的計劃之中,他倒顯得有點班門弄斧了。

楊曠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道:“馬上就要到鄴城了,我也等不及想要看看司馬元跟聶辰席為戰爭做了多少的準備。”

巳蛇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不是小事情,於是有意提醒道:“主子,屬下記得聶辰席雖然加入了野火,但是他的幕後底細不清楚,主子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這麼一提到,楊曠還真就頭疼了,也是,這段時間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完全不讓他有喘息的時間,他基本上都快淡忘這件事了,要不是巳蛇及時提醒,他搞不好很長一段時間才想的起來。

這個問題提到了點子上,楊曠讚許的看了眼他,認真的說道:“沒錯,這傢伙底細不清楚,我一日睡不安穩,但是讓他來到我身邊的一定是個想讓我贏的人,戰場上他是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哪怕是有,那麼也會在戰爭結束後吧。”

太複雜了,局面越來越龐大,楊曠盡量在縮小了,可是命運安排的總是那麼的緊湊,聶辰席、陳坤、王逸飛這幾個人,再加上姬冉、兗州州牧、暗香閣,這些個因素糾纏了楊曠很久,無論是從哪個角度都是不好的開始,但是自己又無能為力,這種痛苦是常人體會不到的。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老太傅,那個老人生前承擔的責任和重擔遠比他現在要大的多,可是老人依舊挺了很久,他終於能設身處地的體會到一些了。

控制局面,是人做不到的,局只會越來越大,直到超出設局人的控制,最後便是覆滅。投身竹居士門下學習的時候,楊曠聽過一些關於設局的認識,那時最優秀的是二師兄劉絕塵和四師弟張奕之,這兩個人對於謀略都是天賦異稟,而他,永遠是那個躲在暗處的男孩。

想的太多了,楊曠感覺頭疼了起來,一下子超負荷這麼多,很不習慣,剛剛想讓張止嫣幫他治療一下,才發現小師妹已經離開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湧上心頭,難受至極。

他必須轉移這份注意力,於是道:“巳蛇,你們非戰鬥部門即刻提前趕往鄴城,用我的名義命令司馬元對邊境的一切事情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