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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過味來,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笑說:“你應該就是毛老闆了吧,什麼同行,我是湯媛......。”

話沒說完毛貴利就不耐煩道:“什麼湯圓水餃的,我不認識你,趕緊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我身上的紋身,我突然反應了過來,原來他是認得這些陰神紋身,陰神紋身很多也會出現在佛牌上,難怪他把我當成同行了。

既然演不下去了,那就只能說開了,我腦子飛轉想到了一個主意,反正老子有理怕他個屁,當即拉下臉來,一把將毛貴利推了進去,毛貴利體重大重心不穩,急急後退,一個後仰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呦,丟雷樓謀,死撲街,冚家鏟......。”毛貴利一邊粵語罵人一邊招呼櫃檯里的人出來揍我,不過櫃檯里的都是女人,一個個早就嚇的不敢吱聲了,哪還有人敢站出來。

毛貴利吃力的爬起,不等他站穩我就怒目瞪他,破口道:“麻痹的,我弟妹找你請了塊佛牌,現在已經被害的得了精神病,我弟弟還出事進了醫院,這筆賬怎麼算!”

毛貴利頓時心虛了,張着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很快他就換了張嘴臉,滿臉堆笑說:“大佬誤會啊誤會,我還當是同行上門找茬呢,原來是湯女士的大哥啊,小美,給大哥倒水啊,還愣着幹什麼?”

櫃檯里那叫小美的營業員嚇的抖了下,反應過來才急忙跑去倒水。

毛貴利握住我的手說:“大佬你消消氣,咱們到辦公室里慢慢談,請。”

我哼了聲抽回手,徑直走向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毛貴利立馬把門給關上,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賠笑道:“大哥,這裡沒有外人了,咱們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來抽煙。”

說著他就從抽屜里取出一盒好日子盛世,挑出一支遞給我,我沒接,繃著臉說:“百來塊一盒的煙我可抽不起,毛老闆真是大生意人啊,在香洲最好的寫字樓開店,抽頂級的好煙啊。”

毛貴利有些尷尬,這時候那叫小美的營業員送水進來了,剛好化解了他的尷尬。

小美把水放下後眼神怪怪的盯着我打量了一會,毛貴利呵斥道:“水放下了就出去啊,沒看我跟大哥說話呢啊。”

小美這才唯唯諾諾退出去了。

毛貴利說:“哎呀大佬,你這煙茶不進的還怎麼談嘛,你來也是為了解決問題的是不,都是圈內人沒必要鬧僵了,也怪我自己倒霉,好不容易做了筆生意,哪知對方還有圈內親戚,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我感覺差不多了,人都有脾氣,在鬧下去毛貴利說不定就不爽了,於是端起水喝了口說:“那我不說廢話了,那塊燕通陰牌太霸道了,靈物恐怕已經上我弟妹身了,既然東西是你賣的,那就幫我把弟妹身上的靈物給除了,我也不叫你退錢了,這事就算了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這......。”毛貴利面露難色道:“老弟,你應該知道干我們這行的從來沒有售後服務,尤其是佛牌賣出去就算,照你這麼說今天他舅生病住院怪我佛牌身上,明天他大姨媽難產也賴在我佛牌上,哪有這個道理嘛,如果都這樣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你這是不認賬嘍?”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毛貴利趕緊把我按下說:“我只是說這麼個道理,不是不認賬別動怒嘛,陰牌的功效你也知道就是這麼霸道,其實我賣陰牌也看人的,弟妹本身就有點鑽牛角尖的脾氣,被陰牌一催變成這樣也是情理之中,本來我只想賣給她條正牌就算了,誰知道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陰牌厲害,還懂點常識,知道裡面要有屍油什麼的,我壓根沒轍,只能給她請一條了,而且我在請之前已經跟她把陰牌的副作用說的很清楚了,這筆賬怎麼算都......。”

見我一直繃著臉毛貴利不敢說下去了,他這張嘴真是巧舌如簧,死的都能給他說活了,這東西有沒有錄音,根本沒法取證,他要想抵賴我還真沒轍,想到這裡我冷笑道:“毛老闆,都是行內人就不要來這些彎彎繞了,總要給出個解決方案,你就直說怎麼解決吧。”

毛貴利尷尬的笑笑說:“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這陰牌我賣給弟妹是兩萬五,我退一萬五給弟妹,剩下一萬是請佛牌的成本,你可以算算,來回機票錢就要多少了,在加上阿贊師傅那邊的錢,我已經虧本了啊。”

毛貴利這是以為我來要賠償來了,壓根就沒想真正的解決問題,我才懶得管他成本多少,說:“要不要我找阿贊吉布問問那塊佛牌成本是多少啊?”

我這麼一說毛貴利表情當場就僵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表情凝重了起來說:“居然從佛牌手法就能看出是出自哪個阿贊師傅的手,我毛某人佩服,兄弟你很不簡單啊,我好像從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看你這一身紋身......。”

“我玩降頭的。”我揚起嘴角說。

毛貴利雙眼頓時直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吃驚還是害怕,激動道:“哎呀,我毛貴利今天真是好福氣啊,居然能見到中國降頭第一人,實在是太榮幸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啊,降頭是泰國數術里最陰邪的東西了,國內沒幾個人敢玩,生怕惹禍上身,難怪兄弟敢把這麼多陰神刺在身上了,佩服佩服,像我們這樣的小生意人也就只敢倒騰倒騰佛牌,降頭是碰都不敢碰的,兄弟,你這朋友我毛貴利交定了,這樣吧你什麼也別說了,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想辦法把弟妹和弟弟的問題給解決了。”

毛貴利這馬屁拍的真溜,這三寸不爛之舌太厲害,奉承的我都快飄起來了,這傢伙一聽到我是玩降頭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