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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莉跟她老公朝夕相處五年應該知道網址和賬號,於是我們調頭回到張莉的店,一問她果然知道。

拿到網址和賬號後我們去電腦城找了個高手,花了點錢查到了IP地址,事實證明我們的推測沒錯,賬號確實在這兩天登陸過,地址位於珠海郊區的一個村莊,離市區有三四十公里。

由於IP地址只顯示了村莊,並沒有精確到哪戶人家,這加大了尋找難度,不過我知道朱美娟不可能用家庭網絡,那就只有可能是公共場所的網吧了,所以我們順着這條線去找了。

好在村裡的網吧並不多,規模也很小,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朱美娟,當看到她的狀態時我都愣住了,這還是我認識的朱美娟嗎?

朱美娟窩在漆黑狹窄的平房角落裡,渾身髒兮兮的,披頭散髮,死死盯着台式電腦,臉色呈灰白色,眼窩發黑,雙眼布滿血絲,嘴角揚着怪誕笑容,口水都掛在嘴邊,左手腕上戴着那塊鋼製的卡西歐手錶,右手正在瘋狂的操作鼠標。

我正想上去吳添卻拽住了我,說:“先問問老黃該怎麼辦,貿貿然上去抓她萬一出了什麼狀況,我們可搞不定啊。”

吳添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慌忙給黃偉民打電話,得知情況後黃偉民說:“朱美娟本體魂魄被陰靈壓制,意識和行動被陰靈牽制失去了自我,貿貿然上去打斷陰靈完成心愿,很容易造成本體魂魄因陰靈盛怒遭到不可逆的損傷,到時候即便陰靈被驅除朱美娟也可能變成傻子了,你們這樣......。”

黃偉民教了我一個法子,他讓我去弄些蠟燭香,說陰靈對蠟燭香很敏感,就像人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會食指大動,等到了午夜十一二點,也就是中國人說的子時,這個時辰是白天黑夜交替的時辰,陰陽混沌,很利於控制陰靈,我們只要在網吧附近點燃蠟燭香,插在三碗米飯上,跪拜供奉,心中默念張莉老公名字,這香火就算是供奉給張莉老公了,不過距離不能太遠,最好在五百米之內,不然陰靈很難感應到。

到時候陰靈會被供奉他的蠟燭香氣味吸引自行過來,我們在那設置個陷阱就能困住朱美娟了。

我有點疑惑,問黃偉民要怎麼困住,陰靈那麼強大難道搞個陷阱就能困住了?

黃偉民問我是不是鬼片看多了,說我被影視作品荼毒太深,讓我少看點恐怖片,真正的陰靈可不像影視作品裡反映的那樣,飛檐走壁、腳離地飄起來那都是扯淡的玩意,陰靈附在人身上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能把那個人搞的看起來就像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黃偉民說只要困住了朱美娟就好辦,我們只要守在那裡,等毛貴利請龍婆過來就行。

我把黃偉民教的法子告訴了吳添,讓他呆在網吧里盯着朱美娟,以免她亂跑又跑不見了,我則去弄需要的東西去了。

我到村裡的花圈壽衣店買了點蠟燭香,去農民家裡搞了三碗米飯,又買了一捆繩索,然後跑到網吧不遠的山頭上,找了一棵大樹,設置了繩圈陷阱,把蠟燭香和米飯放在繩圈裡。

布置妥當後我回到了網吧跟吳添一起盯着朱美娟。

網吧老闆發現我們一直逗留在這,又盯着朱美娟,有些警覺,過來要驅趕我們,吳添掏了錢讓他開兩台機這才作罷,不過老闆似乎對朱美娟很好奇,小聲問是不是朱美娟的親戚朋友,還問朱美娟是不是有精神問題,我們說是。

吳添編了個慌話,說朱美娟失戀受了打擊精神不正常了,老闆一聽激動的都要哭了,直接把錢還給了我們,讓我們趕緊把朱美娟帶走,他說朱美娟在這都呆了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不上廁所還不睡覺,自己陪着熬夜不說,還提心弔膽生怕出人命了。

我很同情老闆,說晚上就帶走,老闆問我們為什麼要等到晚上,我瞪了他一眼,他朝我身上的紋身一瞟就不敢吱聲了。

我和吳添等着昏昏欲睡,紅牛都喝了好幾罐。

我悄然看向朱美娟,她始終保持着精神亢奮的樣子,好像完全不知疲憊似的,身邊有什麼動靜也完全不在意,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她一樣,她的電腦屏幕上全是各個球隊的數據資料,以及盤口的賠率數字。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點,我吩咐吳添打起精神,等下一定要盯緊朱美娟,不要讓人干擾她,吳添讓我放心這點小事他能辦妥,我這才跑到山頭上,把繩圈裡的蠟燭香點燃,插在了米飯上,然後跪在那心中默念了張莉老公的名字陳旭。

弄好後我朝山下的網吧觀望,沒多久果然看到朱美娟從網吧里走出來,由於距離太遠看不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只能看到她行動僵硬的朝這邊過來,吳添就像個賊似的跟在她後面,為她保駕護航。

十多分鐘後朱美娟上來了,我跑到了樹後躲着,手上拽着繩頭,準備等朱美娟一進繩圈就拉。

朱美娟越走越近,不住的吞咽唾沫,嘴角口水不斷流出,動着鼻子,好像狗在覓食,很快她就看到了蠟燭香,眼睛一亮,走過去站在那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的樣子,喉嚨里還不住的發出咯咯咯的怪聲,就像一個男人咬着牙在陰笑。

我看差不多了就發狠的拉了繩頭,繩圈迅速上提收攏,幸好朱美娟的胸部比較挺,繩圈一下就被阻止,套在了她的腰腹位置。

朱美娟睜開了眼睛,表情猙獰了起來,發瘋似的掙扎,力氣大的驚人,我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住,更別提把她吊起來了。

“老吳!”我大喊。

吳添站在那都看愣了,直到我叫他才緩過神,慌忙跑來幫忙,我們一起拽着朱美娟,這才把她吊到了半空,等把繩索綁在樹上固定後我們才鬆了口氣,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