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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長站了起來,走到岸邊凝望長江水,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協助你,天色不早了,江邊風大,要不要到龍王廟去喝杯菊花酒暖暖身?”

我婉拒了,告辭了陳道長後我帶着芭珠回了家。

朱美娟躺在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吳添則在電腦邊弄着什麼,還怪認真的,過去一看才知道他在折騰客戶qq群,上次從北京回來後我把方中華店裡的模式告訴了他,沒想到他已經開始實施了。

我讓芭珠回卧室休息後把朱美娟和吳添招呼了過來,告訴他們陳道長對尤健民這事的分析。

兩人都很吃驚,吳添皺眉問:“既然你跟我們商量,就是說你想接這燙手的山芋了?”

我點了點頭。

吳添頓時惱火道:“本來這生意我就不同意了,現在連陳道長也建議你不要管了,為什麼你還要管,老羅,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啊,這生意明擺着是賠本的買賣,誰也不知道下手害尤健民的是什麼人,咱們才剛在武漢站穩腳跟,要是得罪了民間數術高人,以後還怎麼在武漢混啊。”

朱美娟神情凝重的說:“羅輝,現在這事我也要站在吳老闆這邊了,他說的沒錯。”

吳添說:“你看看,連小美都覺得不能做了,咱們不能拿性命和店鋪做賭注啊。”

我理解朱美娟和吳添的擔心,不過我始終覺得這事既然被我們洞察到了,尤健民又兩次上門,就像是老天安排好的,不做有點違背天意的感覺,而且尤健民是中了咒法或者法術才變的這麼倒霉,他來找我們轉運,就像我們業務範圍里的解降,解降也會得罪下降的降頭師,兩者的道理是一樣的,如果怕得罪人不接這活,那乾脆就別開闢下降和解降的業務了,我們吃的就是得罪人的飯,有什麼道理不接這活?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們說了,朱美娟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陷入了遲疑,舉棋不定了。

吳添氣呼呼的進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朱美娟安慰道:“你也別怪吳老闆生氣,他也是為店和你的安危着想。”

我嘆氣道:“他為我好我知道,算了不提了,睡覺去吧。”

我們各自回房休息,不過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天也亮了,索性不睡起來了。

我打開門,只見吳添和朱美娟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了,兩人神情睏倦,看樣子也沒睡好了,芭珠正襟危坐在邊上,不敢說話。

吳添雙手叉在胸前,吩咐道:“小美,你帶芭珠去店裡上班吧。”

朱美娟看看我又看看吳添,只好帶上芭珠出門了。

吳添這時候忽然起身說:“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洗漱出門啊。”

我沒反應過來,問:“去哪?”

吳添瞪眼道:“你說呢,當然是去找尤健民了解情況啊。”

我的笑容在臉上擴散了開來,吳添始終是支持我的。

吳添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嘟囔:“媽的,為了這破事害我一晚上沒睡着真是不值,我遲早會被你害死,不過誰讓我跟你做了兄弟,也只能怪自己當初瞎了眼,你這性格做了決定想讓你改變主意是不可能了,算了,既然吃了這碗飯總要冒點險,死就死吧,你趕緊下來,我去樓下蔡林記點上兩碗面等你。”

看着吳添風風火火出門我吁了口氣,雖然我們意見不合,但吳添對我的那份情誼真是沒的說,讓我很感動。

我洗漱完換好衣服,在樓下跟吳添一起吃了早飯後就出發了,不過在出發前我接到了劉胖子的電話,劉胖子問我車用完了沒,他要用車了。

沒辦法我只好把車開去給了劉胖子,然後跟吳添坐公交去了武昌。

路上吳添跟我提議,要是這筆生意能順利的做成,就要去買輛車,哪怕是二手車也好,有了車就不用老是借劉胖子的了,還能把業務擴展的更大,他開着車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發名片拉生意。

我也覺得確實要買輛車了,不然很不方便,這段時間賺的錢應該可以全款買輛不錯的了,於是就答應了。

在快到傅家坡汽車客運站的時候我給尤健民打了電話,告訴他事情有眉目了,問他在不在這邊。

尤健民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有眉目了,激動的說現在他靠書報亭營生,當然在了。

我們在傅家坡站下了車,很快就找到了公交站不遠處的書報亭,只見尤健民站在書報亭門口等我們。

我們迎上去後尤健民好像發現了什麼,盯着吳添恍神,忽然表情一變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沒素質的顧客,就是你把名片掉在我攤位上的!”

吳添翻了個白眼,苦笑說:“得,還是沒能躲過去。”

我看兩人很尷尬,打圓場說:“尤大哥,這事也是巧了,過去的事你就別在意了。”

尤健民笑說:“難能啊,我只是覺得太巧了,要不是吳老闆我也不可能找到你們店裡去了,這都是緣分啊,吳老闆不好意思,我不該說你沒素質。”

吳添撇了撇嘴沒吱聲,我哈哈笑說:“小事情不用道歉,況且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沒什麼素質,哈哈。”

吳添不痛快的白了我一眼。

尤健民把我們請進了書報亭,地方很狹小,不過他還是整理出了位置,讓我和吳添坐在一堆報紙上,還給我們開了兩瓶飲料。

簡單寒暄後我言歸正傳,將陳道長的說法告訴了他,尤健民沒想到自己是被人下了民間的咒法,吃驚不已,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說:“尤大哥,要不是你福報深厚,估計早被對方害死了,但這麼下去福報遲早會消耗完,到時候就麻煩了,這事關係到你的性命,你最好能回憶起到底得罪過誰了,不然我們沒辦法幫你。”

尤健民陷入了回憶,不過最終他還是搖頭了,說根本想不起什麼時候得罪過人。

這可讓我們犯了難,這個問題可是整件事的關鍵,就像一把鑰匙,沒這把鑰匙整件事的門都打不開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