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在乘車去陶水金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黃偉民的電話,黃偉民不高興道:“羅老闆,我幫你打聽了,阿贊峰說關於尼泊爾會幻術的阿贊師傅他不太清楚,不過有一個人對此應該深有研究,就是那個女的阿贊師傅貼娜曼,阿贊貼娜曼不僅去過印度學習靈修法門,還在尼泊爾加德滿都拜了一個印度教的苦行僧修密宗瑜伽,她對尼泊爾的民間術法應該知道的很詳盡,找她打聽肯定有收穫,不過她修行的地方太遠了,上次過去爬山差點要了我老命,我是不想再去了,而且這兩天我也沒時間幫你過去找她了,店裡出了點狀況,我要釘在店裡。”

我好奇道:“店裡出什麼狀況了?”

黃偉民不痛快的抱怨了起來:“媽的,前幾天店裡的幾個泰國女店員聚會,學人跑酒吧去玩,結果被人下藥出事了,有個店員被酒吧街上的黑幫流氓拉到廢棄廠房輪了,最後羞憤zìshā,警方在展開調查,不過多半是沒結果的,這些黑幫流氓有人罩着,我還出了一大筆慰問金,賠死我了,死的那個店員家屬還把另外兩個店員給告上了法庭,她們也沒心思上班了,現在店裡就我和我老婆的遠房表弟了,這個取代李嬌的遠房表弟就是個二愣子,什麼都不懂,學習能力又差,我教給他的佛牌知識左耳進右耳出,轉頭就忘了,泰語泰語不會,英格雷徐英格雷徐不會,說普通話還帶濃重閩南口音,就連中國遊客都聽不懂,我他媽也是服了,我老婆是從哪找了這麼個極品來,完全不管用,跟李嬌比差遠了,等於店裡就我一個人,氣死我了,我都想把李嬌叫回來了。”

這消息讓我很震驚,店裡的泰國女店員我都認識,雖然我叫不上她們的名字,但每次我去店裡找黃偉民,她們對我都很客氣,出了這種事實在讓人惋惜。

黃偉民遇到了難處,我也不好意思叫他幫忙打聽了,再說這條只是後路,暫時也用不到,陶水金這邊也不見得沒辦法化解,到時候再說吧。

本來我想掛電話了,不過我多嘴問了句:“對了黃老邪,阿贊峰怎麼對阿贊貼娜曼那麼熟悉?我記得上次到泰國請阿贊貼娜曼到國內幫忙下餓鬼降的時候,臨走阿贊貼娜曼還跟我打聽阿贊峰的近況......。”

話沒說完黃偉民就打斷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倆就是對冤家啊,年輕的時候談過戀愛,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分手了,阿贊貼娜曼可能感情上受了cìjī,就跑去修法了,跟我們國內跑去當尼姑沒太大區別了,這都是拜阿贊峰所賜,所以阿贊峰還是挺內疚的。”

原來兩人曾經是情侶,我說這兩人怎麼對對方那麼熟悉,看樣子阿贊峰師傅年輕的時候也風流過,不過這畢竟是阿贊峰的私事,我也不便過多八卦,安慰了黃偉民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我們來到了陶水金的家,剛到門口就見他家不斷有人搬着東西進進出出。

陶水金都被搞懵了,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頭練攤賣葯,有時候還跑去了大冶、麻城等地方,在外頭足足飄了十來天沒回來,房租到期他也給忘了,房東給他打電話又不通,還以為他不租了,所以擅作主張把房子又租出去了,這會新租客正在清理陶水金的“垃圾”。

陶水金大驚失色,衝進屋子趴到地上鑽進了床底,沒一會就大罵:“你個龜孫,爹的紙箱呢?!”

新租客有些懵圈,站在那不知所措,陶水金上去就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叫道:“你個龜孫,你娘咧,爹床底下的紙箱嘞?!”

新租客哆嗦的說早上都給清理到樓下的垃圾桶了,陶水金惱羞成怒,一腳就把人家給踹翻在地,然後火急火燎跑到樓下去翻找紙箱。

我們趕緊跟了下去,陶水金在那瘋狂翻垃圾桶。

吳添說:“你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也不放好點。”

陶水金一邊翻垃圾桶一邊說:“娘類個腳,我哪知房東把房子又給租出去了,作死類,我日嫩姐。”

陶水金罵了很多河南土話,很粗俗,聽的我直皺眉頭,不過我也知道他是心急找箱子,才爆的粗口,倒是可以理解。

我和吳添只好上去幫忙。

很快陶水金就翻到了一個破爛的鞋盒,激動的說就是這個了,我和吳添鬆了口氣,總算沒白折騰。

房子已經被租出去了,陶水金很氣憤的說他也不想租了,收拾了簡單的行禮就走,臨走前他還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給罵遍了,對方拉黑了他,他還拿吳添的手機繼續打過去罵,我也是服了。

我看陶水金拖着行李和雜七雜八的江湖賣藝用品,沒個落腳地,根本沒心思幫我們研究pòjiě之法,幸好吳添提議可以把陶水金先安排到胡凱的賓館去住,胡凱算是自己人了,相信弄個房間給陶水金暫住沒問題。

於是我們又回了漢口。

到了賓館後我跟胡凱一說,胡凱二話沒有就給安排了房間,還說不用付一分的房費,這個房間算是他免費提供給我們店裡用的,方便以後有阿贊師傅過來可以住,算是他為店裡出一份力了。

胡凱的大方讓我很感激,吳添也說這個編外業務員夠仗義。

安排陶水金住下後他的心也踏實了,於是打開那本殘破的線裝書,這魘術法本書封都沒了,紙張發黃,好像一碰就會破似的,有些地方還粘在了一起。

陶水金小心翼翼的打開,我們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立即就失望了,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字體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跟現代簡體漢字差別很大,有點象形文字的雛形,難怪陶水金老爹當柴燒了,就算識字也看不懂。

吳添好奇道:“老陶,難道你看得懂這些文字,這是什麼朝代的文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