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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馳在港珠澳大橋上,清晨的海風有些涼意,遠處朝陽已經升起,毛貴利輕咳了一聲說:“羅老弟,這筆錢.....。”

我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白了他一眼,將腰包小心的夾在腋下。

毛貴利笑呵呵道:“六百萬六百萬啊,難道你都不動心嗎?佛牌失效了,就算我們用這筆錢也不會有事了,於宏達已經死了,錢上又沒有寫名字,不如咱們二一添作五。”

我鄙夷道:“毛老闆,這錢可是於宏達豁出自己的命給他兒子留的遺產,你忍心據為己有?”

毛貴利不屑道:“我們何嘗不是豁出了命,難道不該拿點補償?”

我想了想說:“不管怎麼說這筆錢不能動了,我不否認你這次幫了我大忙,這樣吧,我自掏腰包給你點補償,你要多少?”

毛貴利“切”了一聲:“你能給我多少,五千還是一萬?算了吧,你的錢是真不好拿,我就要了你八千,居然害老子玩了一夜的命,你的生意以後打死老子也不做了。”

我哼道:“不要算了,我也省錢了。”

毛貴利開着車不搭理我了,不過這一路上他時不時的唉聲嘆氣和抱怨,我也不想搭理他,緊緊護着錢。

我看過腰包里的錢,裡面還多了一份合同,合同是韓飛早些時候提供給於宏達的,也不知道於宏達是什麼時候簽的,不過多半是在贏得這六百萬後在酒店裡悄悄簽的,估計在我們跑路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好了,所以把這合同夾在了裡面。

於宏達死在澳門的消息,他的現任老婆和前兩任老婆遲早會知道,服裝廠的繼承問題肯定會成為一個矛盾糾紛,不過這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我只要把錢和合同交給韓飛,讓他待為理財就行,合約期限是五年,五年一到這錢就歸於宏達的兒子所有了,至於在這五年中是賠是賺我就不知道了,但理財公司有規定,即便出現虧損情況也不會超過一半,也就是說最壞的結果於宏達兒子也能拿到三百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把我送到珠海的機場後毛貴利連招呼也沒打,就駕車而去,估計還在生我的氣。

我訂了最快一班到泉州的飛機回到了泉州,韓飛收到消息已經在機場接我了,我將錢和合同交給了韓飛,韓飛激動不已,當即把錢存在了中國銀行里,以免帶在身上不方便。

存完錢後韓飛吁了口氣,問起了我在澳門發生的事,我簡單說了遍,韓飛吃驚不已,感慨這單子費了這麼多周折才簽下,實在太不容易了。

我們回到了酒店,我詢問起了李嬌的情況,韓飛說范曉良的遺體已經被父母領走了,李嬌也跟着回了老家,既然這樣我也不給李嬌打電話了,她的人生該讓他自己做決定,我已經不能做什麼了。

我收拾了東西打算回武漢了,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臨行前韓飛突然將我叫到了他的房間,只見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我問他有什麼事,韓飛終於做出了決定,突然跪在了我面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我給嚇了一跳,趕緊扶起他說:“阿飛,你這是幹什麼?”

韓飛說:“羅哥,我已經想通了,等我把單子帶回去,拿到提成後就辭職不幹了。”

我詫異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剛簽到了單子,怎麼突然就說不幹了?”

韓飛認真的說:“這幾天跟羅哥你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我問:“啥道理?”

韓飛說:“人生需要折騰,不折騰根本沒法出人頭地,我不想過那種平淡無奇的人生,我要過像羅哥你這樣豐富多彩的人生。”

我哈哈大笑說:“得了吧,還豐富多彩呢,我這樣的人生隨時都會沒命,就拿我去澳門經歷的一晚上來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韓飛不以為然道:“就是這樣才cìjī啊,這幾天跟羅哥你相處,讓我看到了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新奇事情,還讓對佛牌這一行產生了濃厚興趣,所以我想拜羅哥你為師,跟你學習做佛牌和驅邪生意!”

我擰了下眉問:“你是認真的?”

韓飛認真的點了點頭:“比真金還真,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希望羅哥你成全我。”

我嘆道:“阿飛啊,你還年輕可要想清楚啊,這行可不是鬧着玩的,就像個江湖,踏進江湖就沒有回頭路了。”

韓飛再次跪了下來,還抱住了我的大腿,露着殷切的目光說:“羅哥,我真不想過那種普通人的生活了,每天就像台機器朝九晚五,太沒勁了,但這行就不同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太精彩了,跟你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一下就把我套住了,在讓我干別的我都提不起興趣了,我的人生就需要打雞血。”

我為難道:“你先起來再說。”

韓飛不依不饒,像個女人似的抱着我大腿撒嬌哀求我收他為徒,我有些沒轍,只好說:“跟你說實話吧,我根本沒什麼法力啊,就是個半吊子,你讓我怎麼收你為徒啊,這不是開玩笑嗎?”

韓飛坐到地上,撒潑道:“我不管,總之我一定要拜你為師,就算你沒法力也要拜,你身上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太多了,法力都是次要的,你要不答應我改天就跑到武漢去找你。”

這小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想了想,如果不答應他這小子搞不好會一直糾纏我,沒準真會跑到武漢去,算了,先敷衍着他再說吧,興許他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等他回了公司拿到那筆提成,他就不會想這一出了,於是說:“那好吧。”

韓飛很高興,一骨碌爬了起來,將我按在沙發上坐着,然後跑去倒了一杯水,又跪到我面前,畢恭畢敬的端着茶,給我磕了個頭,道:“師傅,請喝茶!”

我也只能接過了茶,喝了這杯拜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