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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我有求於人家,也不敢發作只能忍着了,好在這傢伙還有分寸,見我臉色不對就不再提了,示意我把資料給他。

我把檔案登記表遞給他,他從登記表上撕下照片和裝毛髮的透明袋,取來一個裝着蟲子的罐子和一個碗。

我提醒道:“希望你明白,資料只有一份,浪費了就沒有了。”

王繼來點頭說:“知道,我要開始做法了,不過在做法之前是不是把價格談一談?”

黃偉民摸出錢包問:“多少?”

王繼來想了想說:“三萬泰銖。”

黃偉民瞪大了眼睛說:“不是吧,驅邪法事也不過才三萬泰銖,你這、這就用降頭法感應一下,念個經而已也要這麼貴?”

王繼來冷着臉說:“黃老闆,有些東西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用降頭法感應是簡單,但風險還是很大的。”

黃偉民不快道:“真是,能有什麼風險?感應一個人妖而已,難不成他還會法術跟你對抗不成?”

王繼來說:“這也是其中一個風險。”

黃偉民哭笑不得說:“一個人妖怎麼可能擁有法力,你別說笑了,這算哪門子風險,要是這人妖有法力,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王繼來冷笑道:“你的頭還是自己留着吧,你這臉蛋我屁股還嫌棄呢,降頭法是用陰咒去感應,距離越遠越耗費法力,耗費的法力越大越容易出事故,三萬泰銖幫你們確定一個人的生死,甚至找到對方身處的位置,已經算是便宜了,不要在囉嗦了,這生意做就乾脆點,不做就滾蛋!”

“你!”黃偉民有些惱火了。

這會我反倒比黃偉民冷靜了,事實上王繼來沒有說錯,確實如此,我示意黃偉民不要再說了趕緊掏錢。

黃偉民無奈的掏出三萬泰銖,有些不舍的把錢遞了過去。

王繼來收了錢後說:“在做法之前我還有一點要提醒,如果對方所在的位置隔了江、河、湖、海等大水域的話,這降頭法就沒辦法感應到了,但收的錢我是不會退的。”

黃偉民不耐煩道:“行了知道了,趕緊開始吧。”

王繼來不做聲了,從罐子里取出一隻渾身發黑閃着黝光的蟲子放在寶莉的照片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蟲子,腿腳很多,但又不是蜈蚣,跟着他從腰間取出一枚長針,插進蟲子身體,直接釘在了照片上,蟲子被貫穿身體不停的蠕動,顯得很痛苦。

王繼來用刀劃破自己的手指肚,把血滴在長針上,血液順着長針滑下滴到蟲子身上,蟲子身上立馬冒起白煙,掙扎的更厲害了,還不停的從嘴裡噴出淡綠色的粘液,隨着蟲子的蠕動,血液和淡綠色粘液把照片都塗花了。

“我說王兄,你這血是不是有毒啊,這蟲子怎麼像被淋了硫酸似的。”黃偉民嘀咕道。

王繼來並不搭腔,我說:“他是個蠱人血毒的很,別多嘴,等着吧。”

黃偉民只好閉嘴了,這時候王繼來取出那撮捲曲的毛髮放在小碗里,再次擠出手指肚裡的血滴進去,然後取出經線,系在那枚釘住蟲子和照片的長針上,跟着拉直系在自己的左手心裡,右手變掌封住碗口,閉上了眼睛開始誦經。

老實說看着王繼來有這樣的能力,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麼簡單的小法術我居然都沒學會,真是丟人啊,也難怪他會挖苦我了。

隨着王繼來持續誦經,碗里的白煙從他的右手指縫間飄了出來,還帶着焦糊味,頭髮燒焦了,與此同時那隻蟲子動彈的非常激烈,就像對照片里的寶莉很憤怒似的。

這種以蟲降的手法去感應一個人的生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感覺挺新奇,正當我看的出神的時候那隻蟲子一下僵直,一動不動,跟着在肉眼看得到的情況下突然就枯萎了,那根系在長針上的經線一下變黑,王繼來猛的睜開眼睛,表情駭然,趕緊扯斷經線停止了誦經,下一秒寶莉的照片突然騰起了火焰,連同蟲子一起燒成了灰燼。

王繼來趕緊去查看碗里的毛髮,我和黃偉民面面相覷,也湊過去看,只見碗里的血已經乾枯了,毛髮也燒成了灰燼。

“王兄,這是什麼情況?”黃偉民詫異道。

王繼來並不做聲,只是盯着碗里的變化出神。

我眉頭緊鎖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只是還不敢確認,這時候黃偉民突然驚呼道:“我靠,王兄,你流鼻血了!”

王繼來回過神,抹了一把鼻血,獃獃的看着黃偉民,咬牙道:“你真是烏鴉嘴,這人妖真的會法術,他發現我用降頭法在查他了,還以陰法跟我隔空對抗,阻止我追查他的蹤跡,並且能力不低,要不是我收得快今天就交待了!”

黃偉民目瞪口呆:“不會吧,人妖真會陰法?該不是你故意演戲糊弄我們,想坑這三萬泰銖吧?”

王繼來瞪着黃偉民喘氣也不解釋。

雖然我跟王繼來不對付,但有些東西根本沒法作假,我能看出來王繼來的確是遭到了對方的強力對抗,不停的淌鼻血,受了內傷,我示意黃偉民閉嘴不要說了。

王繼來虛弱的靠在了那,說:“雖然感應失敗了,但也不能說完全失敗,至少說明你們要找的人妖沒死,而且還修了法!很遺憾沒有查到他的蹤跡,但根據我經咒的強度來看,他就在曼谷,你們要找人還是快去,他發現有人在找他興許會轉移了,到時候就更不好找了。”

我和黃偉民都沒有動,因為曼谷太大了,這麼盲目根本沒法找!

我想了想問:“這麼找太困難了,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黃偉民插話說:“就是嘛還有其他的辦法沒,你只幫我們確定了他還活着,還沒找到蹤跡,這生意沒做完呢,你收了錢總要幫我們找到人為止啊,不然就退一萬五泰銖!”

王繼來皺了下眉,似乎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頭了,說:“他的陰法傷到了我,我體內的蠱蟲對他的陰法有感應,這會我就像個指南針,我親自幫你們去找他,這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