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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含諾仔細地探查着棲山芽的氣息,但奇怪的是,棲山芽的氣息平穩,一切都很正常。那麼,為什麼會叫不醒他呢?

“停下!”海含諾想了想,對着外面喊了一聲。

走在前頭的侍衛過來了,她行了禮,問到:“您是有什麼事嗎?”

海含諾有些焦急地把那個侍衛拉到了轎子前,讓她看了看棲山芽的情況。

“你們殿下似乎是生病了。”

那個侍衛笑了笑,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們孤陋寡聞了。”龍平丞看了侍衛的模樣,便知道這又是不為人知的九尾狐族獨有的一種功法或者法術什麼的。

“他究竟怎麼了?”海含諾還是難以放下心來。

“王子殿下正在化虛。”

“化虛?”

“是的,這是我們九尾狐族一種獨特的修鍊之術。它可以帶着我們的魂魄前往一個虛幻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獨有的世界。除非主人同意,否則便去不得別人的化虛之地。”侍衛說。

“那你也能去那化虛之地嘍。”

“小人慚愧,化虛之地不過十丈,遠不及王子殿下的遼闊。”那個侍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說。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總比我們這些連化虛都沒聽說過的人強的多了。”

“這也太危險了,魂魄離體,身體就會特別虛弱。若是此刻遇到了危險,那便是丟失性命的事情啊!”海含諾反而腦後一陣發涼。

侍衛趕忙搖了搖頭,看着棲山芽的腳說:“現在的殿下穩如山石,非一般人能傷的了的。化虛之地最適合修鍊,同時也是躲避災害的好去處。”

“原來如此。”海含諾看着棲山芽,原來他的身體變硬是為了保護自己。可就是不知道用法術能不能撼動得了你。

龍平丞拿起了一個小球球,上邊凝集了自己的一點點力量,不足以傷人。她拿着就往棲山芽的身上扔了過去。

“你做什麼?”呃呃,海含諾這個小鬼,反應倒是快,一下子就接住了。

“沒什麼,就是想試試這化虛之力到底是不是真像那個侍衛說得那般神奇。”說著,她又凝集了一個小球球。“你可別搗亂了,這個傷不到人的。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這下子海含諾沒有攔着,就看着那個小球被棲山芽身邊的一層透明的東西彈了回去。

“竟然是這樣的。”海含諾有些驚訝,她忍不住摸了摸棲山芽的手。“你看,他的身體是僵硬的,比鐵石還要硬。外來的一些普通傷害根本搶不到他。若是遇到了法術攻擊,身體便會自行張開結界,把所有的力量都反彈回去。”

“那還不錯,若是如此,那九尾狐族的人豈不是都不會死了?”

“本該是這樣的。可惜有些時候死亡就在一瞬間,根本來不及規避。”

“是啊!就像花兒逃不過凋謝的命運,我們的命運也都被一一安排好了。乾書不容任何人來更改,我們只能按照它寫下的一步步地邁向或許冰天雪地,或許春暖花開的未來。”龍平丞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開始期盼着嚮往的自由了。她很希望龍海雅能當上龍皇,那樣她會自由。可是,靈笛怎麼辦?他嫁給了龍意涵,便應該擁有這世界上最尊貴的身份。

“世事無常,總是難以兩全。”

海含諾坐在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很快,她們就到了九尾狐族族長居住的宮殿齊齊宮。這個名字起的既沒有美感,也毫無氣勢可言。但是卻聽旁人說這個宮殿的名字從未改變過。

棲山芽似乎預感到她們已經回家了,於是也從化虛之地回來了。正巧看見她們兩個人正在議論着宮殿名字,便上前去說:“你們這麼說可就真的顯得才學疏淺,孤陋寡聞了。‘齊’可是個好字啊!不比什麼‘馨、志、德’等等的差。第一個‘齊’字乃家國齊心,內外齊心,德行一致的意思,說白了也就是在做個好人的同時還要團結鄰里守護家國。這第二個‘齊’字便是為了你們人魚族所取。”

海含諾想,這大概是為了表達一下九尾狐族對人魚族救命之恩的感謝吧。

“我們九尾狐族曾經差點就遭受了滅族之災,還好人魚族鼎力相助,不僅保住了我們,還為我們求的了一席生存之地。為了永世不忘你們的恩德,我們便把這個字當作是你們與我們友情的象徵。”

“既然如此,海族王子靈笛在請求你們出手相救的時候,你為何百般推辭,還始終不肯透漏自己的身份?”龍平丞問。

“我並不知道你們說得是真是假,需得親自驗證才能心安。那一日回了屋後我便讓三清去了一趟海笛宮探查情況。果然那裡已經被魔族佔領了,而且她們的勢力還極其強大,那股子戾氣簡直是罪惡滔天。我今日回來便是請示母王這件事情,只不過你們擅自闖入可不好。待會兒母王問你們的時候,就說是我帶你們回來的。”

“嗯。”

她們一同進了齊齊殿,九尾狐族的族長正等着她們呢。旁邊站着十幾個穿着各色衣袍的女人,一雙雙不同顏色的眸子里有着不同的情緒。有的人好奇,有的人欣慰,有的人厭惡,甚至還有嫉惡如仇的人。

海含諾迴避了那些彷彿要將她們兩個人徹底解讀的眼神,安然若泰地大步向前走着。

“你就是海星潮的女兒海含諾?”高位上的老者似乎是已經等不及慢吞吞的海含諾先開口,便不顧身份地先開口問。

海含諾抬起頭來,一雙絲毫不膽怯的眼睛裡裝着滿滿的蔚藍色的海水,似是深不見底。

“正是,在下乃是海王之女,戰神海含諾。”她特意加重了“戰神”二字的音量。

那些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誇獎其年輕有為,有的則對她這種行為保持着一種鄙視的態度。海含諾也懂,無非就是看不慣這種自我炫耀的行為,或者是因為羨慕嫉妒恨。畢竟不是人人都懷有高尚的情懷。

海含諾自知這種行為會惹人非議,但也還是這麼做了。不為別的,就是想要用戰神之名來震懾她們,並且也能看出此行是否順利。如今她們這種反應也算是被海含諾驚着了,目的達到了。

“果然是年輕有為啊!”族長忍不住稱讚。

“族長,我族的琉璃也年輕有為,全族上下無人不服。只不過我們局限在這個地界之中,難以出去與天下高手比個高低。正好,今日里有着最強的戰神來,不如與琉璃一較高下如何?”突然,一個穿着淡黃色服飾的女人站了出來,眼裡的鄙視之意甚濃。

“我不同意。”海含諾說。

“莫非是你不敢了。”

“家國天下最為重要,你們幽居在此也正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國。我來此為的也是我的家國,魔族陰險,奪我家國,我勢必要奪回來。來這裡是為了提醒你們一件事,滴水之恩莫當不存。”海含諾盯着那個女人,讓她的臉忍不住紅了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