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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魏律,偷錢百文者剁指,偷錢一貫者剁手。你算算你捲走了價值多少銀兩的財物?”他真地掰着指頭算給她看。

馮妙君不看,只問他:“要判刑斬首么?”她罪不至死吧?這人胡攪蠻纏,她就看他到底要作甚。

幼稚!

“其刑可免,其罰難饒。”看她紅唇一開一合,惑人而不自覺,還想據理力爭,他再忍不住,終於將醞釀已久的想法付諸行動。

雲崕垂首,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點溫熱濕濡傳來,馮妙君腦海中忽然一陣眩暈。不過她隨即驚醒,用力扭頭,想掙開他的侵犯。

雲崕一手按在她顱後,令她不能擺頭,一手攬着她細腰,不許她扭動,這才咬着她的唇,細細探索。

從他這角度看去,她菱唇小巧、唇珠飽滿,再經過茶水的沁潤,真像掛着水珠的櫻桃,始終誘¥~惑他親自品嘗。

這種衝動,一年前便有了。

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但是她的味道不像櫻桃,反而是摻着草莓的冰酪,絲滑柔軟中藏着一點可口的奶香,讓他越啃越覺香甜。

馮妙君乾脆嚇得呆住,視野被雲崕放大的俊顏佔了滿框,她莫名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很翹,他的眼中氤氳一片,又如春潭,能將她的視線都吸進去,深溺於其中。

她的心跳澎湃又雜亂,應該連他都聽到了吧?

雲崕忽然閉目,將她的神智也從九天之外喚了回來。察覺到他的意圖,馮妙君牙關緊咬,堅決謝客。

雲崕試了幾回都不成功,呼吸也粗重起來,在她唇上一陣輕噬道:“鬆口!”淺嘗輒止怎行,他想要的更多。

她理都不理,閉着眼不去看他。

雲崕笑了,威脅她:“聽話,否則我在你嘴唇上咬破幾個口子。唔,你明天要上朝么?”說罷,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兩人唇齒相依,他說話就模糊不清。可神奇的是,馮妙君每個字都聽明白了。

王廷議事,她必須在場,再說承平節轉眼將至,要是女王嘴破了,不知多少人會浮想連翩。最最要命的是,她知道這人說到做到!

無可奈何,她將貝齒微啟,悄悄開了一點兒縫。

在外盤踞的猛獸毫不客氣地破關而入,在自己的新領地上四處巡視。她躲着他,他就偏偏要逮住她、纏着她。她想求饒了,小嘴卻被緊緊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哀鳴,讓他更加熱血沸騰。

他"yun xi"得那樣賣力,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吃下去。

先前那種溫情脈脈不見了,她被男子的氣息攪得頭暈腦脹。也不知是不是缺氧,她竟覺身上有些飄然,似是酒後微醺,連意識都漸漸沉淪。

他、他也是好吃的。

腦海里居然浮起這麼一個荒謬念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忽有異樣傳來,一片溫熱從小腹摩挲到細腰,接着覆住了她的胸口,在那片軟盈上試探着一捏——

馮妙君一下瞪圓了眼,扭轉身子抗拒他:“不要!”

雲崕還堵着她的小嘴,這兩字就變得含糊不清。他手上揉捏的力道卻加重了,都擠變了形,猖狂而肆意。

她急了,一條腿豎直抬起,飛快撞向他肩膀。

雲崕只得抽出手去,摁下她的腿,並且順勢撫了上去。

馮妙君恨他輕##薄,上下牙咬緊。

雲崕極是警覺,靈蛇一般後退,沒被她咬壞舌頭。兩人唇齒終於分開,都在微微喘息。

她氣急道:“把你的手拿開!”

他的狼爪子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雲崕這才戀戀不捨縮回了手,但過程極是緩慢,指尖從她敏¥~感的肌膚上掠過,輕如鴻羽,讓她嬌軀都為之發抖。

“安安,你好像長大了。”他貼着她的耳朵呢喃,聲音還帶着未褪去的激~~情。真後悔,早知她這麼合他胃口,前年就應該好好品嘗。不過,那時她還遠沒有這麼……波瀾起伏,捏起來手感真好。

馮妙君扭開螓首,聲音都啞了:“放開我!”

她的面龐嬌艷如清晨的玫瑰,帶着露珠的那種——雲崕見到她眼中泛起可疑的水光,泫泫欲滴,於是低頭去親她眼睛。

鹹的,還有點澀。

他意猶未盡,又卷了顆淚珠繼續品。馮妙君嚇得閉眼,只覺這人溫熱的唇舌在她眼上來回移動。

親一親也就算了,他居然在舔##她!

他是狗嗎?

她一扭頭,怒道:“你作什麼!”

“我嘗嘗,你的眼淚好似不苦呢。”他若有所思。

她瞪着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為什麼哭?”他低聲道,“我親得不好?”他承認,親到後來自己也失控了,滿心只想多吃一點。看着她的唇瓣都被吻腫,瑩瑩水潤,想到其中美妙滋味,他又有些躍躍欲試。

他還是不肯放開她。馮妙君扭頭,不願跟他對話。

“哦——”他恍然大悟,“莫非是我親得太好?那,再來?”

眼看他又要輕薄,她不得不轉過來瞪着他,一邊怒道:“再胡來,我咬斷你的舌頭!”

她鳳眼圓睜的模樣,就像小貓炸毛。雲崕知道怎樣給她順毛,立刻抱着她坐正了,讓步道:“好,好,我們把正事兒先說了。”

其實他是來找她算賬的,可是算着算着,賬好像算歪了。憋在肚子里一年多的怒火,好像轉成了另一種火氣。

反正,都不好受。

他喉結動了動,才問她:“為什麼逃走?”

“你知道理由了。”她余怒未息,抿着唇,“我不能隨你返魏。”

“還有呢,你為什麼害怕?”雲崕目光炯炯,盯住了她,“怕我,還是怕你自己?”

馮妙君抬高了下巴:“你冒險潛入我的寢殿,就為了這個問題么?”其實她怕他,也怕她自己。

兩人之間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張力,她怕自己徹底沉淪下去,變成他網中的一個小小獵物。

他替她將一縷散發撥到耳後去,才悠悠道:“這個問題,不重要麼?兩情相悅,又有什麼不好?”

相……悅?馮妙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卻冷冷一笑:“哪來的兩情?充其量不過是國師大人戲弄自己的侍女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