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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淮傑說不出話來,姜寶青自然就可以zìyóu發揮了。

她話音滿是訝然的微微上挑:“古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不說話了啊?古少爺?”

古淮傑這會兒還沒意識到他眼下這個狀況,正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溫柔無害的美人兒搞的鬼,他驚惶失措的想叫喊,卻根本吐不出半個字來,臉色已然有些憋得發青了。

無論是家丁還是古淮傑那些狐朋狗友們,都察覺出不對勁了。他們慌張的把古淮傑團團圍住:“古少?古少你咋了?你說句話啊?”

這下子誰還有功夫去注意什麼美人兒,姜寶青在嘈亂的人群外頭,淡定的戴上了斗篷的帽子,施施然離開了。

因着天氣的關係,這幾日姜雲山從雲海老人那回來的時辰都挺早。姜寶青回去的時候,姜雲山正在書房指點着廖春宇跟姜晴練字。

姜寶青給溫夫人開藥調理後,溫夫人的腿好了許多,這濕冷的下雪天也沒那麼難熬了,比以往要舒適了很多。不過,為了鞏固療效,姜寶青建議溫夫人這些日子不要太過受寒,經過商議,便將下學的日子提前了一個時辰,改為兩個孩子的習字課,次日溫夫人會評講他們寫的那些大字。

“回來了?”姜雲山笑道,“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下。”

“什麼事啊?”姜寶青在生了炭的屋子裡脫下了斗篷,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斗篷,將其掛了起來,對方才街上發生的那事,矢口不提。

“老師邀請你跟阿晴還有春宇過去做客,本來是要給你們下帖子的,後來老師說,這樣又有些太過見外,所以託了我來問問你們。”姜雲山笑道,“……你看初九那日可好?”

姜寶青甚是尊重雲海老人,她點了點頭:“我沒問題,阿晴呢?”

正在練字的姜晴抬起小腦袋:“好啊好啊,上次見那位爺爺,是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看上去就慈祥的很。”

廖春宇在一旁苦着個臉:“哥,每次我去,雲海爺爺都要查我功課什麼的……我,我能不能不去啊?”

“老師那是關心你,”姜雲山正色道,“況且之前老師就已經不再查你功課了,你怕什麼呢?”

“哦……”廖春宇縮了縮脖子,咽了口唾沫。

既然定了日子,涉及到上課的事。姜寶青就特特同溫先生說了聲。

溫先生就是通過雲海老人的關係介紹到這邊來的,很是通情達理的給姜晴和廖春宇批了假。

雲海老人在京城的居所是他在京城置辦的一所宅院,不算太大,兩進兩出,位置稍偏,地段安靜怡然,離着姜雲山的那所小宅院也不算太遠。

雲海老人一共收了五個徒弟,姜雲山是他的關門弟子。都說老小老小,老人的心頭寶,姜雲山極得雲海老人的喜歡,然而雲海老人又很是尊重弟子的個人生活,並不像其他傳道的先生那般要求徒弟跟自己生活在一起,“有事弟子服其勞”。

雲海老人的五個弟子都被雲海老人贈予了京城的小宅子,雖不大,卻也是極好的安身之所。

這日里聽聞姜雲山的弟弟妹妹們要過來,雲海老人宅子里的那些傭人也是早早就備下了水果糕點,一大清早精神頭十足的在宅子里清掃着衛生。

裴語澤懶散的披着大氅,坐在窗邊的軟塌上,看着窗外的天井裡,幾個丫鬟正在那說笑着掃着小徑上的積雪,打了個哈欠:“老幺的弟弟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一個熊孩子罷了,再加上倆妹妹也不過是多兩個人罷了,這麼興奮做什麼?”

頭上簪了一朵綠梅的侍女抬頭朝裴語澤笑了笑:“公子有所不知,姜公子生得那般好,聽說他的妹妹同他是雙生,想來定然也是人間絕色,大家自然十分期待。”

裴語澤嗤笑一聲:“膚淺。”

簪了綠梅的侍女也不惱,同其她幾個丫鬟說說笑笑的繼續忙去了。

裴語澤想了想小師弟那張分外俊秀的臉,心道,生得太好也是一種麻煩,這些年來老師一直將小師弟帶在身邊,講學會上又給了那麼一個大放異彩的機會,何嘗不是在保護小師弟。眼下不少勛貴生活糜爛,雲海老人不停的在加重小師弟的分量,就是在告誡對方,想要動他,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動得起。

要是小師弟的胞妹生得也太過好看,以目前小師弟的能力來說,未必能護得住他的胞妹……嘖,那可真是個*煩了。

心裡正慢悠悠的想着對策,裴語澤就聽得院子前頭似乎比方才略略嘈雜了些,幾個侍女匆匆跑過,通傳着:“姜公子一家到了!”

按禮數來說,嫡嫡親的小師弟一家頭一次來老師府里拜訪,裴語澤怎麼也該出去相迎一下,然而裴語澤是個討厭麻煩的人,他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想着到時候要是老師使人來喊他,他再出去也不遲。

沒過多久,他從窗戶那就見着小師弟一行人由管家領着,從月亮門那進來了。

裴語澤的眼神先是落在了小師弟身上。

姜雲山穿着一身竹葉青素錦長袍,越發顯得身姿挺拔俊秀。裴語澤忍不住嘖了一聲,這孩子生得太好,哪怕是穿得再樸素,也遮不住半分好顏色。

他的眼神往旁移去,卻愣住了。

他是有點心理準備,小師弟的胞妹可能生得會挺好看,不過這也沒什麼,京城裡生得好看的少女他也見過不少了,什麼李安如龔雅如那些聲名遠播的美麗少女,他也不是沒見過。

皮囊而已。

然而姜雲山胞妹的姿容還是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身形纖弱修長的少女,身上披了個雪白素錦底鑲毛邊紋花的披風,頭上戴着鑲紅寶鏤空蝴蝶簪,顯得又雅緻又正式,然而這些都比不過她那猶如初春第一抹清風般讓人沉溺其中的秀麗容顏。

半晌,裴語澤微微緊了緊身上披着的大氅,從軟塌上起身,趿着室內穿的軟底靴,去了內室換衣裳。

有點意思,他得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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