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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不知道那塊地將來有多麼值錢,重活一世的李勝男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李大江一家看似佔盡了便宜,實則等過上幾年再看,估計會眼紅得撓牆!

李勝男眸光閃了閃,笑得意味深長,“那塊地皮能不能賣出去先不考慮,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盡量公平,既然爭取不到利益,那就給寶俊減點負擔。”

李亞男進來之後,恰好就看到李勝男嘴角勾着的那笑容,她突然打了一個擺子,後脊陣陣發涼。

“亞男,媽,你們聽我說,一會兒你們倆去那邊走一趟。有幾點需要注意的,你們一定要記住。”

“第一點,剛開始一定要打死都不能同意按孫子的人頭來分老一輩留下來的家產,咱的要求就一個,平分!”

“可李大江一家絕對不會同意平分,不然寶國和寶壯兄弟倆娶媳婦時,婚房都湊不出來,而那老兩口一直都偏向於李大江家,所以分給李大江家那處好院子,分給寶俊那處老院子,是十有八.九的事兒。”

李媽聽得着了急,正要插嘴,李勝男將遞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只聽李勝男繼續道:“地皮的事情誰知道高低貴賤?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搞發展,我們縣城雖然不算大,但搞發展的腳步卻不算慢,說不定過上一兩年,那塊現在又荒又破的地皮會不會翻身漲價?將來的事情誰能說的定呢!”

“以老兩口的偏心,能給寶俊分到一塊就不錯了,咱也就不要挑三揀四的。關鍵在於一下個點,媽,你和亞男都記好了。”

李勝男收斂起了笑意,認真道:“等老兩口將分家的法子拿出來後,你們一定要反抗,鬧得越大越好,爭取把所有人都逼上高台,到時候老兩口定然會用輩分來壓你,然後你們再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勉強答應下來。不過咱不能就這麼把委屈吞下去,咱得提條件,提一個給寶俊減負的條件。”

李媽好像有點明白李勝男的意思了,她問,“什麼條件?”

李勝男答:“不給老兩口養老。”

還未等李勝男說完,李媽就彷彿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咋呼起來,“怎麼可能?晚輩給長輩養老天經地義,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這個條件不行,你趕緊重想一個。”

李勝男回之以李媽一個大大的白眼,“按兒子分家還天經地義呢,怎麼輪到寶俊就變成按孫子分了?”

“你現在說一句天經地義容易,可是日後亞男一嫁,全家的擔子都得壓.在寶俊身上。李大江家那麼精,肯定變着花樣將老兩口攆過來,家裡本就有一個癱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醒來的人,再添上兩把老骨頭,萬一你有個病病痛痛,這不都是寶俊要遭的罪么?”

李媽最疼的就是李寶俊,聽李勝男這麼一說,她果然不再提什麼‘晚輩給長輩養老天經地義’之類的話了。

李勝男擔心李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特意囑咐李亞男,“亞男,你記得盯着咱媽一點,這可是大事,容不得半點犯渾。”

“還有一點,你務必要記住,分家時扯皮清楚的東西,不論大小,都要一筆筆寫下來,落實在紙上,摁了手印。不管是那處院子的大紅本還是將來給老兩口養老的問題,都要寫下來!稍微漏一點,往後就可能變成無窮的麻煩。”

李亞男點頭應下,她自從被李勝男收拾過一次後,那塊反骨就被磨平了,後來李勝男指點了她一次迷津,這讓她對李勝男的好感倍增,甚至還對李勝男產生了一定的依賴心理。

李寶俊也是如此,雖然當初他受李亞男的挑唆,對李勝男並不好,但他的本質並不算壞,只是被嬌寵慣壞了。當這個家裡出了問題,他能想到的求助之人只有李勝男一個,而且二話不說就幫他的也只有李勝男。

李亞男與李寶俊的變化李勝男都看在眼裡,她自然也不會再同李亞男和李寶俊計較。

李媽和李亞男結伴去了李爺爺和李奶奶住的那邊商量分家的事情,李寶俊在醫院裡盯着昏迷不醒的李大海,家中只剩下李勝男一個。

李勝男將她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好,數了數身上的錢,起身出了門,往縣城裡最繁華的地段——五一大樓所在的那條街走去。

五一大樓原先是國有的,縣城裡獨一份,一枝獨秀了太長時間,現在仍然是全縣人買東西的首選之地。不過這些年政.府對於經商的把控淡了不少,五一大樓旁邊那些民宅里的人也都在牆上掏了一個小門,做起了生意。

只是這年頭的商人都小心得很,做生意也沒有打擂台的概念,一般情況下,有一家賣了布匹,就絕對不會有第二家,更沒有個人小商販敢把貨賣的和五一大樓里重了,生怕影響到自己的生意。

故而李勝男沿着五一大街走了一圈,除了看到兩家小店鋪都賣煮熟的玉米外,再沒有看到一家重樣的店。

倒是被她發現了一處理想的門店地址:在五一大樓的斜對面,有一處看着閑置了不少年頭的院子,院牆上滿是歲月留下來的斑駁痕迹,那高高的院牆與周圍的院牆一比,彷彿是立在雞群里的鶴,格格不入。

李勝男的目光在那高高的院牆上流連幾圈,眼睛一亮,小聲嘀咕道:“就你了!”

這處院子一面靠着五一大街,一面是一條不窄的胡同,如果在那轉角處拆一道門出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轉角門店’啊!

打定主意的李勝男溜溜達達地走進胡同,繞了一小圈才找到那處大院子的門,見門虛掩着,她敲了幾次都沒人應,便推開門走了進去,下一刻,李勝男就被院子內的場面嚇呆了。

密密麻麻的貓!

放眼掃過去,這院子里起碼有六七十隻貓,有的貓躺在屋頂上,有的貓躺在台階上,有的貓像是守門神一樣蹲在門兩邊,半眯起眼睛看着她,那凶戾的眼神彷彿是在給這個突然闖入它們領地的生物威脅警告。

“你是誰?來我家做什麼?”一個短促的聲音傳進李勝男的耳朵。

李勝男循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個全身瘦乾巴,滿頭白髮彷彿是雜草一樣的老太太正抱着一隻胖乎乎的貓坐在台階上,那一人一貓的表情幾乎神同步,都對她充滿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