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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衝到淺水區同樣擱淺的巡迴號,已經同戰艦並行了。

桅杆上面,一直等待着這個機會的新軍戰士從高高的桅杆上跳了下來,他們手中的繩子,是連接在斜上方的桅杆上的。

跳下來後,他們靠着繩子,如同盪鞦韆一樣,朝着戰艦上盪去。

當初史密斯他們僥倖穿越風暴之海,來到這片大陸,雖然他們的人數遠遠少於華族的戰士,但是因為華族新建的水軍沒有任何作戰經驗,所以空有人數,卻沒有任何登船的方法。

後來如果不是小翼龍投擲的炸彈將史密斯他們的船炸毀了,最後說不定還真讓史密斯給逃走了。

所以在戰鬥結束後,新軍戰士痛定思痛,花費了許久的時間訓練海軍戰士進行登船作戰的演習。

而現在,也到了實戰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和戰艦並排的巡迴號上,扔出了一條條帶有倒鉤的繩網。

當繩網勾住了戰艦的邊沿後,幾名新軍戰士持弓守護繩網,不做任何防護的和對方破壞繩網的人進行互射。

雖說聖衛軍他們已經有了火槍和火炮,但是這種靠着火藥爆炸推動鉛丸去傷害敵人的火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還沒有弓箭好用。

雙方你來我往,都是以命換命,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新軍戰士比較吃虧。

因為每一名聖衛軍,都穿有鎧甲,雖然鎧甲只是防護了重要的部位,但在這種對射中,毫無疑問他們是佔了便宜的。

而新軍戰士,一手持弓一手射箭,根本無法進行防護,所以眨眼間,就被對方的火力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不過情況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便發生了反轉。

在這些弓弩手的保護下,繩網並沒有被破壞,船上的新軍戰士,已經順着繩網爬到了戰艦上去了。

他們上了戰艦,就如同虎入羊群,大刀揮舞,敵軍沒有一合之敵。

有他們的幫助,那些靠着桅杆盪過去的新軍戰士,總算不用腹背受敵,大刀揮舞之下,逼退了敵人,一起來守護繩網了。

與此同時,戰艦的下方,那些用飛爪朝着戰艦上攀爬的戰士也露出了頭,長久的訓練,讓他們的身手無比的靈敏,翻身就上了船。

而在指揮室中,宗主教看着下面的情況,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他聽說過這些土著一個個的都力大如牛,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力氣居然那麼大。

四五百斤的火炮,他們抬着輪子,就給掀翻了,穿着盔甲的聖衛軍,他們一刀之下,連人帶盔甲劈進去了二十多公分,差一點就把一個人劈成兩半了。

每艘戰艦上,現在至少遺留有上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還沒有下海的工匠,剩下的,才是留在船上沒有被擠下海的聖衛軍。

而新軍戰士,雖然同時對五艘船進行進攻,但是主攻的方向,卻是最大,最豪華的那兩艘船。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夠集中優勢力量,攻破這兩艘戰艦,抓到了他們的重要人物,那接下來,也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宗主教乘坐的這艘戰艦,新軍戰士從最開始的十幾人登船,到後來幾十人登船,漸漸的在甲板上站穩了跟腳。

隨着前方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後方正在登船的新軍戰士,率先登船的新軍戰士紛紛開始衝殺了起來。

甲板上面,他們可不管敵人有沒有武器,更不會管他們穿沒穿盔甲,只要是擋在新軍戰士前面的,就都是他們的敵人。

大刀揮舞起來,毫不留情,聖衛軍沒有了火炮這個最大的依仗,靠着一槍過後,需要一分多鐘才能裝填好彈藥的火槍,怎麼也不可能是訓練有素,有着削鐵如泥的大刀當做武器的新軍戰士的對手。

所以在船上建立起來的防線,在節節敗退。

而且隨着後方支援的新軍戰士越來越多,他們敗退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把他們都給我趕下船!”宗主教在指揮室裡面歇斯底里的叫着,臉上再也沒有一絲一毫淡定的模樣。

甲板上,當新軍戰士同聖衛軍的人數差不多持平的時候,戰事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聖衛軍最強大的,就是他們戰艦的機動性和威力強大數量頗多的火炮。

可是當戰艦擱淺,火炮面對近身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果是在大海上的話,王沖他們還真拿這五艘戰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先不說能不能追的上它們,畢竟靠着內燃機驅動的戰艦,最大的優點就是靈活。

哪怕它的速度沒有楊帆的戰艦快,但巡迴號想要同戰艦並行並且藉機登船,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這五艘戰艦擱淺的時候開始,這場戰爭的結局,其實就已經定下來了。

船上的戰鬥,幾乎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了。

倖存的一百多名聖衛軍戰士,抽出長劍圍成圓陣抵禦着新軍戰士的進攻。

而其餘的工匠,為了保命,要麼躲進了船艙,要麼跳下了大海。

兩艘被新軍戰士主攻的戰艦,情況基本上都已經穩定了下來。

就在不遠的地方,另外三艘戰艦上的聖衛軍有心想要救援,但是這個時候,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新軍戰士和聖衛軍戰士已經戰成一團了,如果他們隨便開炮的話,誤傷的可能性幾乎佔了九成。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敢開炮啊,宗主教可是在那船上的呢。

而此時,一名登上了船的新軍小隊長看着上方不斷咆哮的宗主教,一揮手道:“那傢伙看上去地位應該非同尋常,上去幾個人,將他給我抓回來,記住,要活的!”

幾名新軍戰士聽到命令,如同靈活的猿猴一樣,朝着指揮室攀爬了上去。

幾乎眨眼之間,他們便爬到了指揮室的外面。

觀察下面的戰況,宗主教幾乎是整個臉都貼在指揮室的玻璃上的。

可是突然之間,玻璃外面出現了一個人,並且他還一刀朝着玻璃拍了過來,宗主教被嚇得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大刀拍在玻璃上,連個印都沒有留下。

旁邊的盔甲男見狀,臉色慘白的道:“宗主教不必害怕,這玻璃是特製的,他們絕對打不破的!”

宗主教聽完,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帶着哭腔顫抖的道:“萬一他們用火炮來炸那該怎麼辦呢?”

盔甲男吞了口唾沫道:“不會的,另外幾艘船,已經派小船來救援了,他們肯定會被趕下去的!”

雖然這句話,說的整個指揮室中沒有一人相信,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人拆穿盔甲男的謊言。

看着外面不斷用刀拍玻璃的新軍戰士,盔甲男上前一步,對着喇叭道:“其餘的戰艦聽令,對着甲板開炮,只要不射中指揮室,哪怕整艘船都被毀掉了也沒有關係,另外在火炮的掩護下,趕快派小船來接我們,潮水現在已經退到了頂點,接下來很快就要漲潮了,只要漲潮,咱們的船能動,哪怕只剩下一艘戰艦,也能夠將這些土著的木船都給擊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