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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對西洋棋掌握程度也是皮毛,僅會蘇格蘭式開局,而且毫無變化,前十五步一模一樣,後面完全亂玩,結果十多分鐘就給北原秀次將死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快——其實北原秀次也就是上輩子玩過幾次,但他智力佔優,贏的相當輕鬆。

陽子對輸了毫不在意,重新擺好了棋子後都沒多關注棋盤,把精神頭放在了和北原秀次的聊天上,開始打聽北原秀次這半年幹了什麼——她偶爾通過郵件交流能知道一點,但拼不完整。

她想知道,北原秀次也就把這半niándeshì情開始簡略告訴她,還隨口指點着棋路:“陽子,這麼走不太合適,對當前的開放局面來說,用象做交換不太好,象的封閉性較強,你應該盡量持有它。”

他一直挺喜歡教導陽子的,感覺算是半兄半師,下個棋也不例外。

陽子這才低頭看了看棋盤,很聽話的悔了一步棋,更改了選擇,沒有拿象硬兌北原秀次的馬,保守的走了一步,然後目光又放到了北原秀次身上,驚訝問道:“歐尼桑搬到冬美姐姐家去住了?”

那段時間她剛到了神樂家,多半是北原秀次在詢問她怎麼樣,她一直沒顧上關心北原秀次那邊的變動,還以為他依舊守着他們的小窩。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凝神考慮了一下棋盤上的形勢,仔細應了一招,隨口答道:“當時你離開了,我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地方有些浪費,所以就搬過去了,住在閣樓上,條件還不錯……幸好搬過去了,不然怕是要出大事。”

他隨口說起了福澤直炳圖謀長兄遺產的事,那次沒他在,搞不好怕要出人命的。陽子對福澤家的印象挺好,對搬過去也能接受,而且聽的有點心驚,隨手摸起兵就要往前拱,慶幸道:“幸好歐尼桑在!”

北原秀次伸手止住她的動作,頭也沒抬地說道:“當前你的形勢,王車易位是比較好的選擇,這樣可以在正面增加衝擊力……“接着他才接上了閑聊話頭,微笑着說道:“還好了,主要是對方陰謀暗算,不然你雪裡姐姐有一戰之力,她是呆了點兒,但萬一真發起瘋來,我也得考慮先逃一逃。”

陽子很聽話的按北原秀次的指示,把國王和戰車交換了一下位置,接着捂嘴輕笑:“雪裡姐姐還是獃獃的嗎?”

北原秀次捏着下巴進入了長考,陽子這一手不錯啊!他應了一手,隨口答道:“她有時是真呆,有時是裝呆,不過還是學不進去習,現在整天亂七八糟講英文,聽着腦袋疼。”

陽子笑的更開心了,摸起馬來就要亂走,而北原秀次趕緊提醒她:“不能那麼走,走了你的王后就丟了。”

“那怎麼辦?”

北原秀次指點道:“這麼走會比較好。”

陽子摸起棋子來就照辦了,北原秀次連連點頭,又全神貫注思考起來——這一手攻守兼備,很不錯,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應對了,象棋這玩意兒挺有意思的。

陽子又甜甜問道:“那歐尼桑救了冬美姐姐全家,她一定不再和歐尼桑吵架了吧?”

她在的那段時間,正是北原秀次和冬美互相想掐死對方的時間,一天一吵,三天一打,雖然不傷感情,但也相當熱鬧,印象很深刻。

北原秀次笑的格外溫柔起來:“現在確實不太吵了,她改生悶氣了。”小蘿卜頭撅着嘴不高興的樣子還是挺喜感的,這應該算她的優點。

陽子又好奇問道:“後來呢?”

北原秀次又說起了福澤家集體去鳥取縣拜謝的事,而陽子對福澤眾不是太關心,很敏銳的發現了鈴木乃希,驚奇問道:“這位鈴木姐姐是誰?”

“就是你過生日時送你零錢包的那位。”

提起人生中最好的一個生日,陽子忍不住摸了mōxiōng前,小臉微紅,那裡有北原秀次送她的項墜和對她未來的承諾——也就是那顆離心臟最近的鈕扣,當時她想咬下來帶走,沒成功,是北原秀次幫她揪下來的,那就是送的,無可置疑!紅樓之邢夫人

有這承諾在胸前,除了神樂治綱的阻撓外,她對未來並不太擔心,她的歐尼桑是個真正的男子漢,言出必行,不可能會辜負她的,所以她對鈴木乃希還是以好奇為主,沒當成什麼威脅,繼續甜甜問道:“鈴木姐姐漂亮嗎?我記得她家裡好像很有錢的。”

北原秀次伸手走了一步棋,心中滿意,笑道:“是挺有錢的,人也長得漂亮,不過身體不太好。”

“常生病嗎?”

“和你雪裡姐姐性質差不多,一半是真身體不舒服,一半是裝的。”北原秀次說完了後,想了想,自己認識的這幾個同級女孩子好像都夠嗆的,一個日常口是心非,隨時羞惱成怒原地bàozhà,一個以吃喝玩樂為終身追求,半傻不傻,一個謊話連篇,一肚子鬼心思,沒事捂着頭就開始裝可憐。

他腦子裡轉了轉,再看向陽子,立感欣慰——還是自己妹妹好,心思單純,性格乖巧,千金不換。

陽子隨手又走了一步,但馬上順着北原秀次的心意改了,嘴上有些遺憾地說道:“鈴木姐姐都去歐尼桑家玩過了,我還沒去過呢!好想見見媽……北原媽媽。”

“沒事,將來有機會。”北原秀次隨口應了一句,而陽子小腮上升起了一團紅暈,輕聲問道:“將來有……機會?”

北原秀次肯定道:“當然!”接着又補充道:“她還問過你怎麼沒去,我說你到爺爺家了,她還很失望,還讓我謝謝你寄去的禮物……我也得謝謝你,陽子。”

陽子捧着小臉,感覺有點發燙,努力燦爛一笑,甜甜道:“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歐尼桑!”

北原秀次沖她笑了笑,又低頭看起了棋盤,繼續說起了福澤眾和鈴木在鳥取縣拚命演戲的事,個個想裝淑女,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把陽子逗的格格直笑,完了又說了說鈴木和雪裡準備攜手進軍甲子園的事兒,而陽子很振奮,表示回頭去求神樂治綱,看看他能不能在其中出一把力,至少也要讓鈴木和雪裡可以嘗試一下。

這種玩鬧性質的幫助,北原秀次也沒拒絕,笑着道了聲謝,隨後又繼續往下說——他以前每天打工結束,陽子就這麼在家等着他,和他一起聊聊一天發生的事,排解精神壓力,那時他差點以為找到了心靈港灣。

這也是陽子被“奪”走後,他不想留在原住址的主要原因,那段時間心情也極惡劣,搬到福澤家閣樓上才好點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着,好像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間三坪半,悶熱之極的廉價公寓,回到了那共同尋找到又一起經營起來的避風小窩,氣氛十分溫馨,而百次郎探頭進來輕叫了一聲。

陽子這才驚醒,看了看錶,驚叫一聲:“電視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