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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家平時會摸廚具的人僅就春菜一人,其他人吃飯都是把好手,但做飯沒一個頂用的,平時根本不會主動進廚房。

春菜首先否認,而冬美過來瞧了瞧,沒看出有什麼不對,感覺還是很整齊,奇怪問道:“怎麼了?”

北原秀次進了廚房又仔細看了兩眼,確認道:“白天有人進來過,而且翻過廚房的東西。”

就算髮生地震把鍋震歪了,總不能把刀也交換了位置,哪有那麼靈性的地震,估計是翻找東西的人雖然很小心了,但也沒想到有人能百多天如一日,始終把所有東西都放在固定位置上,分毫不差。

冬美一驚,立刻掉頭就向樓上跑去。先檢查了媽媽的佛龕,發現沒事,鬆了一大口氣,又找出了藏的現金、銀行卡、房契地契以及老爹的私章看了一遍,發現也沒問題,然後再換了地方藏好,這才又下了樓。

不過雖然看起來沒事,但她也不覺得北原秀次這種性格內斂的人會胡說八道,他自凡說出了口,那肯定有jiǔchéng以上的把握。她找到了正在廚房裡檢查食材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北原秀次,輕聲問道:“是那兩個人嗎?”

跑到自己家裡翻找,還盡量小心別翻亂了,財物也沒動過,那就是單純找東西了,而除了福澤直炳父子,八成沒人會做這樣的事。

北原秀次也是這麼認為的,輕點了點頭。福澤家的金窩看樣子很誘人啊,而且那對父子也不是想分一杯羹了,而是想直接佔為己有。

他們貪心更盛了。

冬美直接鬱悶了,她找了快三天了,結果什麼也沒找到,而還有親戚跑到家裡也來找,這……白天全家都去上學了,根本沒人,這想想自己等人不在家,結果有外人在家裡遊盪來遊盪去,還四處亂翻,突然很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猶豫着問道:“要不要報警?”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說道:“沒用。”

按理說最好是報警的,但這家裡也沒丟什麼東西,要是叫了警察來,而自己這些人年紀也不大,警察一問發現起因是鍋歪了刀換了位置,那十有**會當成惡作劇,說不定反而把他們拎回治安所好好教育一頓。

冬美想了想突然驚慌叫道:“會不會他們已經找到了?”

傳家寶在自己手裡弄丟了嗎?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別說傻話,你都快把屋子拆了也沒找到,他們這麼偷偷摸摸找怎麼可能找得到?”

他覺得那對父子有jiǔchéng九沒得手都跑來廚房亂翻了,這明顯是根本沒頭緒,也在瞎找。

冬美心中一松,覺得有理,但馬上心中一陣鬱悶,歪了頭嘟着嘴不說話了這該死的東西,對別人總那麼客氣,卻從來不肯和我好好說話,你對我溫柔一點能死嗎?

北原秀次根本沒管她的這點小脾氣,想了想說道:“明天我捉賊捉贓,一次性了結了他們。”

這有人心懷叵測躲在外面不停窺視,確實很鬧心,而且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明天假裝去上學,然後再偷偷潛回來,要是那對父子再來,就先打他們個滿臉桃花開,然後直接扭送治安所,告他們偷盜罪到時把家裡的財物隨手給他們往身上塞點,料來他們想不承認入室盜竊都不行。

冬美看了他一眼,這種事上倒是心有靈犀,秒懂,低聲道:“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再帶上雪裡。”

福澤直炳是她親叔叔,本身也是極有戰鬥力的,她擔心北原秀次一個人失手會遇害。

“好。”北原秀次也沒反對,小蘿卜頭也不是那種見了毛毛蟲都會一驚一乍的弱軟少女,是“鼎鼎大名”的愛知短腿虎,本身自保沒問題,而雪裡更不用說了,鐵金剛一隻,外號大魔王,戰鬥力極其驚人。到時自己收拾福澤直炳,“虎魔姐妹”聯手分分鐘就能把福澤秋吉打出翔來。

計策已定,他們也不先通知雪裡,反正明天假裝上學後再潛回來,估計雪裡看不用去上學了,能激動的直打哆嗦,根本也不可能kàngyì。

冬美不死心的又去找了,這又有人要搶,那不找出來她更不放心了,而北原秀次也回閣樓溫書,然後照常做晚飯,吃完晚飯依舊照常營業,假裝沒發現家裡有人潛入過。

鈴木乃希在對待雪裡的事上倒是說話算數,完全沒有撒謊的意思。吃完晚飯後她就躺在公共活動室里睡大覺,等雪裡收工了,她夾着課本屁顛屁顛就跟雪裡回房間進行補習,倒也能算得上對友忠誠,勤勤懇懇。

北原秀次倒是真希望鈴木乃希能在雪裡學習的事兒上狠狠打打他的臉,甚至只要鈴木乃希能讓雪裡學習成績有個質的飛躍,能達到及格,不,能接近及格,他就願意對鈴木乃希以後多容讓三分,多禮敬三分。

給雪裡補習時,他這種好脾氣的人有時候都給氣的肝疼,真想抬手就給雪裡後腦勺來兩下解解氣,但看雪裡滿臉委屈,縮着頭跪坐在那裡等着挨打的可憐樣兒,他又怎麼也下不去手,憋得想吐血。

現在將給雪裡補習的任務移交給了鈴木乃希,雖然這麼說有點不道德,但北原秀次真是去了很大一塊心病鈴木乃希想來也必須弄出點成績吧?不然僅小蘿卜頭就饒不了她,能諷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回了閣樓,老老實實繼續讀書抄筆記,做智慧的原始積累沒有博聞廣識做基礎,那智慧一詞只是空中樓閣,想有超前的目光純屬做夢。

鈴木乃希雖然是個女孩子,也任性胡鬧,但氣魄很大,將來想轟轟烈烈搞點大事兒,明顯是奔着青史留名去的,而見賢思齊焉,北原秀次也想學學這種氣魄,將來不想輸給她,所以現在也就只能熬干燈油了。

流多少汗,打多少糧食吃多少飯,人生從來如此!

他聚精會神,很有計劃的輪流利用着左右大腦,免得大腦kàngyì想休息。他做一陣子理科卷子,邏輯思維能力全開,又讀一會兒文史類的書,品味一番那隱藏在字裡行間中的潛藏含義他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這麼做?當時的時代環境逼迫他只能這麼選擇還是他本身就具有打破常規的勇氣?

他一口氣弄到了兩點多,這才揉了揉眼角,感覺有點困了。不過看了看錶,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反正身體還是能支撐住的,而睡眠這東西,有那麼三四個小時就夠了,車上也可以眯眯眼。

人是必須對自己狠的,不對自己狠,那就對別人狠不起來。想當狠人,就得先往死里nuèdài自己。

人生最悲劇的事大概就是必須要對別人發狠了,結果發現自己沒發狠的本錢,最終只能默默忍受。

他拍了拍臉頰,拿出了計劃表看了一眼,修改了幾個進度,然後又摸起了書他敢打賭,死蘿卜頭也沒睡,那傢伙也在憋着發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