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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涵回頭,看見秦予希進來,說道:

“這件事不要擴大影響,今晚你好好睡,我和子弱,先把這兩個東西送到鎮去。”

“哦。”

秦予希有些茫然的看着祁子涵,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當然不可能到處跟人家說了,其實她也是憑直覺猜測而已,哪裡知道今天晚真的會出事?

還能出這麼大的事。

秦始、肖英傑、肖小曼、宋丹花、張淡水、庹君皓……這些人,在這個事件里,究竟都扮演了哪些角色,誰參與了策劃,誰被人利用,這的確是要好好的查查。

不查,祁子涵不能善罷甘休。

他未來的妻子,被這麼多人設計了,想在今晚讓秦予希被強~~暴,想想,祁子涵不能忍!

而且還是在秦予希自己家,讓秦予希給人留了門兒,這心機可真是夠深的。

今兒晚,無論事情成不成,首先,從秦予希主動給人留門兒,肖英傑佔盡了理由。

他可以說,門兒是秦予希主動留的,是為了跟他晚幽會,所以構不成強~~暴!

一想到秦予希被這群人,聯合起來如此欺負,還有可能有理都沒處說去,祁子涵覺得胸一股怒火。

他丫的不整得這群人把牢底坐穿,消不了這心頭之恨!

然後,見秦予希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回房間睡覺,祁子涵嘆了口氣,化去了一身的戾氣,走到秦予希身邊,伸手,抱住了她,低聲道:

“別害怕,你這一路,我都陪着你,不會再讓你遭遇到這樣的事了。”

“嗯。”

秦予希將臉埋在祁子涵的心口,方才冷硬的心裡,這才吹進了一絲暖風。

世間太多險惡,身邊親人宛若豺狼虎豹一般,恨不得將她稱斤賣錢,拆骨入腹。

這的確讓秦予希感覺到冷,冷到心底最深最深處。

可是沒關係,她有祁子涵,他抱着她,彷彿能將畢生所有的溫暖,都用來溫暖她。

秦予希覺得,未來這條路,不難走。

屋外冬風冷冽,一片白雪皚皚,大山深處,被悄無聲息的押走了兩個借宿的外寨人,沒有驚動任何寨子里的人。

陳玉蓮半夜三更,匆匆趕回了寨子,正巧遇見祁子涵開車,從東山下來,停在了界山寨的入口。

周子弱壓着兩個男人,在寒風等着祁子涵的車。

一個是秦始,一個是肖英傑。

這種時候了,陳玉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站在原地,反手,給了追來的肖小曼一巴掌,怒道:

“你真是不知死活啊!予希怎麼你了,你要這麼害她?”

尋常山裡人家,根本不會留大姑娘一人在家,更何況是這種寨門大開,寨子里的人,可以容留外寨人過夜的時期。

陳玉蓮本來也沒那麼多心眼兒,肖小曼難得對她儘儘孝心,她也心裡感動。

可是肖曼曼和秦慶國被宋丹花打發到親戚家裡去了,陳玉蓮由被肖小曼、宋丹花和張淡水輪番兒挽留,這早讓陳玉蓮起了疑心。

這不匆匆趕回來一看,果然大姑娘出了事兒。

肖小曼的頭,被陳玉蓮打得偏到了一邊,她轉過頭來,眼神全是冷意,看着陳玉蓮,笑聲冬夜要冷,

“秦予希當然沒怎麼我,但媽,我不服,我不服!你太偏心了,如果你管秦予希拿些錢來,我至於這麼害她嗎?”

“予希根本沒有錢!”

陳玉蓮氣得大叫,那叫聲在下着雪的雪夜,格外的憤怒。

但肖小曼的憤怒,一點兒也不亞於陳玉蓮,甚至於,肖小曼還有很大的委屈,她叫道:

“她沒有錢?她能開店當老闆?能穿漂亮衣服?能有無窮無盡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好,她沒有錢,那她嫁給肖英傑,不有錢救可心了?我是在幫秦予希,幫她找個好男人嫁了!”

“你沒救了!”

陳玉蓮氣得,劈頭蓋臉的打起了肖小曼來,她立即尖叫起來,在寨子入口處,又哭又喊得,恨不得把整座寨子里的人都叫過來。

那叫聲十分凄厲,成了心的把事情往大了作。

祁子涵停好了車子,跳出駕駛座,前把肖小曼反手押進了車子里,把肖小曼的叫聲,給隔絕在了車子里,然後對氣得不輕的陳玉蓮說道:

“陳婆婆,這事兒別捅大了,趁着寨子里的人都睡下了,我要把他們幾個送到鎮去。”

說這話給陳玉蓮聽,祁子涵本以為要跟陳玉蓮理論理論,畢竟肖小曼是陳玉蓮的親生閨女。

祁子涵怕陳玉蓮捨不得親閨女去坐牢。

哪裡知道,陳玉蓮捂着心口,氣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沖祁子涵擺手,

“關起來,關起來,把這個不懂事的東西,關起來好好改造改造。”

說肖小曼不懂事,還真不是陳玉蓮隨口說說的,她這話也是有依據的。

今日不光光是涉及到秦予希的清白。

她巴心巴肺的秦予希,是什麼人?肖小曼、宋丹花、張淡水,還有肖英傑等等,這些人只怕都忘了。

秦予希那是界山寨的金花,整座寨子最聖潔最漂亮的一個姑娘。

族長繼任大典的前一夜,如果這個時候,金花有了一根頭髮的閃失,會發生什麼?

冬夜很冷,卻不及陳玉蓮對肖小曼的心,一半的冷,她養的女兒,真是蠢到家了。

今日這群親戚對秦予希做的,這不僅僅是在毀一寨金花的清白,這是在打新任族長的臉,這是在打整座界山寨的臉。

若是古時候,六爺的脾氣暴躁點兒,領着整座寨子,去宋丹花和肖小曼家裡,殺了她們全家以做報復,這片山區的人,誰敢說六爺半個不是?

還會紛紛拍手稱快。

畢竟新族長繼任前一晚,寨子里的金花被毀了清白,肖小曼等人的這行為,不是被滅族抄家,是等着被沉塘!

事情哪裡有這群人想得那麼簡單?

不由得,陳玉蓮拍地哭了起來,她予希,清清白白的一個大姑娘啊……陳玉蓮心痛得哭了起來,

“我的肝啊,這可教她怎麼活啊。”

說著,陳玉蓮找了塊石頭,往那石頭沖了過去,她要一頭撞死算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