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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明日就要出發,事務繁雜,今日只能在家中收拾行裝,唯恐辜負王恩。”

安樂候回答道,弗圖趁勢揶揄開口。

“司馬青雲院長的長女司馬安歌如今任職毓琴郡守,小少爺去了,怕是免不了要多來往,安樂候這番招呼,莫不是想提前見個禮?”

安樂候一時間臉漲得通紅,他從沒見過司馬安歌,但小小年紀能受王上賞識坐上毓琴郡守的位置,想必定不是池中物,只是這女娃竟先後都與自己血脈有這樣的糾葛。

辰業回到王都與他訴說來龍去脈時他並非沒有猶豫過,那夜正是月朗星稀,他一人在書房中為此事來回踱步,清芷夫人端了一碗芋圓粥走了進來,這一夜誰也不知道清芷夫人與他說了什麼,但第二日他便決定舔下這張老臉,為自己兒子求個姻緣。

“司馬青雲院長,我兒辰業,與貴女恰巧年紀相仿,或許……”

安樂候猶豫着開口,他知這司馬青雲出名的瞧不上官宦貴胄,而辰業當時是秘入毓琴,這件事也只能守口如瓶。

沒成想司馬青雲竟像是認真思索了一番。

“我明日也想去毓琴見見女兒,不知貴公子可否騰個位置帶老朽同行?”

司馬青雲這話一出口,就連本意就是來撮合的弗圖也愣住了。

“好啊,好,當然好,能與司馬青雲院長同行,是犬子的榮幸。”

安樂候連連點頭。

弗圖心中腹誹,這不就是提前考察女婿的樣子,王上這番心思怕是白花了,也不知道這兩家兒女都是怎樣和父母說的,這媒人還沒做成呢,就先被堵了回去。

高台之上,夙夜對着即墨清和一次次舉起杯盞,一副誓要將即墨清和喝醉的姿態,但這酒壺上了一壺又一壺,兩人卻是誰都沒有醉態。

“行了行了!”

夙夜終於是擺擺手。

“我用藥解酒,你用內力逼酒,我們兩怎麼拼都拼不到頭。”

他頗是無趣的搖頭。

即墨清和將端起的酒盞放到桌案上淺笑不語。

醉並非不行,只是……他眼底划過一道幽深的光亮。

合巹禮是大婚當日的最後一個步驟,這一程序是婚禮中最為關鍵的禮儀。

君主的洞房誰敢窺視,喝交杯酒自然就只剩下了即墨清和與稽薪二人。

稽薪眼前珠簾讓她有些看不清即墨清和,即墨清和將桌上的酒杯遞給稽薪,稽薪只覺着自己的臉頰有些紅,她微微低頭,學着即墨清和的樣子與他互換酒盞,一飲而盡。

“薪兒……”

即墨清和聲音低啞,用手溫柔的將稽薪頭上的珠釵珠簾一個個拆下,即便是稽薪多年來早已習慣了華服冗節,但這朱釵被取下還是讓她覺着輕鬆無比。

即墨清和將她髮髻上最後一顆珍珠取下來,旋即就將稽薪摟在了懷裡,這懷抱太過溫暖,即墨清和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在稽薪脖頸摩挲。

“清和……”

稽薪不自覺的歪了歪脖頸,沒想到即墨清和竟是強勢的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薪兒……薪兒……”

他一邊用唇在稽薪脖頸上尋找着什麼一邊低喃。

“清和,你,喝醉了?”

即墨清和並不禁酒,但從沒有人見他醉過,少有的幾個人知他功力深厚,辣酒入腸便被他用內力逼出。

“嗯,沒醉……”

即墨清和輕聲答應着,稽薪試探着往後退了一些,即墨清和竟是有些委屈的皺眉。

稽薪見他如此模樣,知他一定是醉了,可是這只是一杯酒啊……叱吒風雲的無雙公子,竟是個滴酒不能沾的人兒,稽薪不禁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