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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現在覺得我們像那種盜墓賊。狂沙文學網”蘇盡走在單調昏暗的走廊內,遇到過不去的門,破壁者會帶着所有人穿過。

他們不毀壞沿路的設備,就像賊一樣不留下任何痕迹,但這艘船實在太大,他們根本無法掌握全貌。

“盜墓?”破壁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的戰甲有些破損,空調系統失效,讓他有些難受。

“西方國家很少有奢華墓葬的習俗,但東方有,我們國家有。”蘇盡大概是所有人中最輕鬆的一個,他上甚至多放了不少能量棒,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補給兵:“現在也是,這艘船很大,很值錢……”

“你是說這裡是我們的墓地?”孫無接過他遞來的一根能量棒,分了一半給旁的林瓊露。

“不是……哎,算了算了,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我發現你變得和你父親越來越像。”鍾離望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是不是遺傳?”

“像?哎,鍾離望先生,這話我真不樂意聽。”蘇盡忽然惱羞成怒:“我們只有長得像,我和那個老巨猾的院長完全不一樣。”

“少爺,這話不妥。”趙山客連忙上前。

“有什麼不妥!當面我也這麼說!”

“問題是他真的可能聽得到你在講什麼,你忘了?”趙山客難得勸阻一下蘇盡,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上的戰甲。

“來,先吃點東西。”蘇盡把手中的能量棒遞給趙山客,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往前走。”孫無率先停了下來,鍾離望也解除了他的恩賜,出現在原地。孫無盯着他的頭盔說道:“我們至少走了一百米的直線距離,但什麼都沒遇到。”

“嗯……”鍾離望也陷入了沉思。

失落綠洲遇到了和學院一樣的況,他們進來時的瘋狂突破,建立在之前的對戰經驗上。普通人的反應速度無法跟上執法者,在過去的所有戰役中,敵人都面臨著同樣的結局。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失落綠洲的所有人擠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兩側的通道不見任何人影,而當上原京介湊近這些牆壁時,才發現上面布滿了不少灰塵。

這艘船,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這不是問題,我們要離開也很方便。”鍾離望說道:“但老實說,不跟着聯邦進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黑門山脈下的軍事基地十分龐大,只靠我們是沒有辦法突破的。”

“難道靠聯邦就可以?”孫無問道:“攻佔這裡等同於和教堂宣戰,和整個歐洲宣戰。”

“我希望如此。”鍾離望不確定教堂能不能截取他們的說話記錄,但依舊肆無忌憚道:“現在已經等同於開戰,學院的執法者擅闖挪威的領地,如果喬治不是一個傻瓜,肯定會以此為借口開戰。而如果他選擇沉默,那就意味着教堂的實力不足以打贏這場戰爭,那聯邦就要現在打。所以他不得不打,聯邦也不得不打,這就是戰爭。無,現在不是考慮打不打的問題了,而是什麼時候打。”

“那我們不應該離開這裡?”持椅人還保持着之前隔岸觀火的作戰思路。

“兩個原因,第一,現在離開這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失落綠洲的實力受損,這裡又是教堂的地盤,外面還有學院虎視眈眈,既然禍都已經闖了,他們可不希望我們提前離開。”到了這個時候,鍾離望已經可以對目前的計劃全盤托出:“第二,我們需要參與挪威甚至是倫敦的計劃。不然,以後的戰鬥我們會落於被動。”

其他人沒有表示異議,孫無靠着牆在思索,蘇盡三人毫無壓力的坐在地上休息,趙山客的恩賜依舊籠罩着所有人,不管有沒有用。

鍾離望拍了拍持椅人的肩膀,說道:“這種時候,還是要團……”

但還沒等他說完這句話,他發現持椅人的表忽然凝重,這一個瞬間,所有人紛紛站起,看向一側走廊的一側。

鍾離望下意識地使用了恩賜,在被放慢的時間線內,他轉過,發現一個穿着教堂軍服的人站在了通道內。

白色的,嶄新的軍裝,在這個人上,總覺得有些違和。

他的戰甲幫助他放大了這名士兵臉上的細節,鍾離望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這個瞬間,就連孫無和上原京介的動作,都看起來像慢電影的鏡頭一般。

但越看,他越覺得不對。

因為這個人,他的眼神,看起來和他的戰服一樣新。

這種新,似乎是天真,似乎是幼稚,似乎是一種漠不關心,但不管是什麼感,落在鍾離望的眼中,都只輸出一個結果。

危險。

對方沒有穿特質的戰甲,而只是一看似普通的軍服。對方的雙眼沒有任何恐懼或者輕蔑的感,就像一個機器。

是機器?機器人?

軍刀從戰甲中翻出,在孫無等人還沒站起的時候,鍾離望就率先往對方衝去。

不管是人是神,在鍾離望這裡,都不管用。

五十米的距離對他來說轉瞬即逝,即使在正常的時間線下,他也有七級之上的實力,而配上恩賜,他的速度就成幾何倍數增長,除了執法者,六級以下的執法者和普通人,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現在,對方的目光,鎖定在了鍾離望上。

一秒鐘後,他們兩人幾乎是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鍾離望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對方抬起的右手空空dàng}dàng},看向自己軍刀的眼神不躲不避,似乎根本不會當心自己首分離。

鍾離望想起了一些報,一些特別的,失落綠洲秘密收集而來的資料。

從蘇伊士運河的戰鬥開始,各方勢力或多或少的都在阻止教堂干某件事。但現在看來,他們應該很早就把資源投入到這幾艘艦船的改造中了。

如果現在去歐洲的城市看一看,檢查他們的資源儲備,或許能看到空空dàng}dàng}的地下室以及防空洞。

很多的資源,都搬到了這裡。

這些資源大多是用來建造服務器的金屬,當然也有很多特殊材料,比如

高強度的碳納米管。

在這些資源的基礎上,切爾諾貝利或者其它地方的隱藏研究就派上了用場,或許最主要的研究場所,早就從地底搬到了天空上。這艘船從十三年前開始服役,那個時候溫蒂尼已經被他拉來了失落綠洲,連她也不知道這些星際戰艦的真實用途。

時間掌握的有點到位。

說來奇怪,這個秘密,為什麼未來的自己沒有一絲透露呢?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這名士兵就揭曉了謎底。

一片近乎透明的水幕,憑空在士兵面前生成。隨着他右手緩緩抬起,四周開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飄散在各個角落的水分子凝聚成一堵結實的牆,精準無誤的橫在鍾離望的軍刀前。

尖端傳來了一股巨大的阻力,鍾離望站定在原地,雙手持刀往前刺去。在他的恩賜下,能看到一粒粒水珠形成水牆的過程,但不管他怎麼移動他的刀,上面裹挾的水珠,緊緊附在刀的表面,甚至成為了他恩賜的作用對象。

最終刺向士兵脖子的軍刀,只能划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鮮血確實在湧出來,但依鍾離望的經驗看,這並不是致命傷。

這還是在對方沒有裝備戰甲的前提下。

轟!

巨大的水柱如一條巨龍,在通道內發出了一聲嘶吼,在失落綠洲的其他人眼中,鍾離望化作一道虛影沖了上去,但下一秒,如山般的水柱就把他推了回來。

沒有任何先兆,這道水柱彷彿有生命一般把鍾離望的四肢鎖住,然後把他淹沒在水中。

滋。

一聲輕響,水流的聲音戛然而止,在通道內漸漸散去。雲芊流抬起了她的手,站在眾人面前,狂暴的水柱瞬間就被凍上,冰塊正順着水柱不斷向前蔓延,直指五十米外的那名士兵。

但其他人的震驚,還遠遠沒有被消化。

因為這明明是海王的恩賜!

林瓊露從雲芊流的後站出來,緊接着也催動了自己的恩賜,臣服的力量把冰塊整個壓碎,直接波及到了五十米外的那名士兵上。後者被冰塊和臣服的力量直接壓倒在地,脖子內的鮮血被擠出,通道里瞬間多了一絲濃郁的血腥味道。

“他們成功了?”承萬里快步上前,把鍾離望扶起。後者沒受什麼上,水流只是把他推開,並沒有像溫蒂尼一樣,強大到借用水壓或者人體內的血液來殺人。

“對,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鍾離望站起,影不時變得虛幻,隨時準備潛入時間的狹縫中。

就在這時,孫無走上前,和林瓊露站在一起。後的蘇盡伸長脖子,把腦袋探過孫無的肩膀。

就在剛才,他們兩人都同時佩戴上了吳天成給的那種裝備。面對這種況,他們早就猜到了前因後果。

教堂對執法者的人體實驗,居然真的研究成功了!

“看來下次要把恩賜的類型也加上。”孫無舉着拳刃走向前,說道:

“恩賜強度六千,已經不算弱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