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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冬梅還是有些不相信我,不過我走到她的面前,趴在她的耳朵上,說了一句話。

她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夾雜着憤怒,無奈……最後終於妥協,然後把她的私人賬號給了我。

我拿了賬號之後,囑咐楊冬梅一定要穩住這些工人,我一會就回來。

走的時候,那些工人已經把地上的錢,都給撿了起來,還有一小部分人,還在因為搶的少了,在耿耿於懷,而大部分人在紛紛議論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心存疑慮,最起碼不會對楊冬梅不利了。

我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又回到了楊冬梅的公司。

那些工人們又在鬧着了,只不過已經分成了兩撥人了。

“曉哥,你來了。”

“江曉!”

楊冬梅和張守田,都眼巴巴的看着我。

“楊冬梅,都半個小時了,你說的錢呢?”

“你是不是和我們拖延時間,準備把剩下的資產也轉移了?”

“是啊,你是不是,還在欺騙我們?”

現在已經是很少的一部分人,不相信楊冬梅能拿出錢,而且還有幾個嫌事不大的工人,一直挑唆那些半信半疑的工人們。

不過,錢已經到位了,他們再鬧,也沒多大意義了。

我趴在楊冬梅耳邊,說:“叫兩個工人和守田陪你去取錢吧!”

楊冬梅看了看我,似乎要吃了我似的,但是走到了這一步,她也沒辦法了,只得叫了兩個工人和張守田,隨着自己去取錢了,而讓我在這幫她穩住工人。

本來,我是想直接帶現金過來的,不過我怕工人們知道楊冬梅真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而是我借錢給她的。

既然幫她了,那麼就應該讓她,在工人們的面前,保留着以前的權威。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空地上,等着楊冬梅他們回來,那個前台姑娘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了我的身後。

“喂,你是誰?”這個時候,有一個刺頭,走到我的身邊,說:“你是不是替楊冬梅穩住我們,然後讓她轉移資產?”

“你是誰?”我反問了一句。

“我?”他指着自己說:“我是楊冬梅的親戚,我主管財務,公司里的錢,可都是我說了算。而且,現在公司里,根本就沒錢了,所以我懷疑你和楊冬梅,是在演戲給我們看呢。”

我盯着他說:“你是楊經理的親戚?那你怎麼一點都不幫楊經理說話?反而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哼!”財務主管斜着眼,說:“我不止是楊冬梅的親戚,我還是我們公司的主管,所以我要把工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冷笑了一下,正準備說話,那個前台小姑娘,就彎下腰對我小聲的說道:“這人叫胡凱,是楊經理的親戚,不過背地裡老是說楊經理壞話,說他自己為了公司付出那麼多,還沒有外人的工資高呢,所以天天喊着要漲工資……”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着那個小姑娘問道。

“我叫李香宛。”

“來這兒幹了多長時間了?”我有意晾一晾那個胡凱,讓他自己知道,在我面前顯擺,是多麼的無趣。

李香宛捋了捋頭髮,說:“我才來兩個月。”

“那裡為什麼不跟着工人鬧,你不怕拿不到工資么?”我有些好奇。

“鬧有什麼意思呢?那些機器也值不了多少錢,根本不夠工人分的。”李香宛笑了笑,說:“要是楊經理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鬧也鬧不出錢,還不如讓楊經理靜靜心,說不定能想出解決的辦法,到時候不就有工資了。”

“萬一她沒有任何辦法,那你的工資,不也是泡湯了?”

李香宛很隨意的說道:“那就算長了社會經驗了,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我也跟着鬧去。”

我哈哈大笑的說:“你還指望天天遇到這事啊?”

“你什麼意思?”這個時候,那個胡凱終於忍不住了,指着我說道:“你到底是從哪出來的?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你算老幾啊,坐在這人五人六的?”

“啪!”

我點燃一根香煙,然後歪頭看了看他,說:“你說我,是不是?”

“哎喲,我不說你,還說誰啊?”他突然往大門那一指,又繼續說道:“滾!我告訴你,這兒還是我們公司的,你趕快滾蛋,不然的話,我就叫保安把你打出去了。”

我還沒張口呢,李香宛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還保安呢,保安都跑了……”

不過,那個胡凱沒有聽見李香宛的話,依然對着我冷嘲熱諷的,非說我是楊冬梅叫來忽悠他們的人。

這個時候,那些工人似乎已經相信胡凱的話了,而且胡凱還煽動着工人,說:“大夥趕快搬東西,這人和楊冬梅是一夥的,有意要穩住我們,然後讓楊冬梅轉移剩餘的資產呢,大夥別在這等了,把東西都搬走。”

我就納悶了,楊冬梅怎麼有這種,落井下石的親戚?

“等一下……”我猛地站了起來,說:“大夥聽我說兩句,可以么?”

“你到底是誰,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如果楊冬梅把這些機器,都賣掉了,她再跑了,那我們就一毛錢都搞不到了。”胡凱依然對我不依不饒。

“就是,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個楊冬梅還沒回來,他們肯定是合起伙來騙咱們,大家搬機器……分完錢重新找工作。”

“別廢話了,直接搬……”

“大夥要是想要工資,就聽我講兩句。”我大聲的喊道,想讓他們安靜下來。

工人們一聽說能拿到工資,漸漸地便安靜了下來,而胡凱也沒什麼說的,只能恨恨地看着我。

“我給大家說個小故事吧!”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曾經有一個男人,生活在大山裡,老婆在孩子幾個月大的時候跑了,於是他獨自帶着孩子……有一天,他用米湯餵過孩子,就下地幹活去了,家裡只剩下床上的小孩和他餵養的一隻狗……可是等到他幹完活,回到家的時候,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孩子不見了,那隻狗在床下,後半截身子在床底,而且身上和嘴上都是血……”

“男人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拿起菜刀,朝着狗頭幾刀,就結果了那條狗。可是,殺了狗之後,他發現床下有動靜,於是俯身查看,原來孩子正在床下,而更令他驚奇的是,那條死狗的後腿那,還有一匹狼。不過那匹狼也死了,可是它的牙齒,已經深深的陷入了,狗的後腿之中……”

“這是什麼?你有病吧?和我們說這些幹什麼?我們要我們的工資。”胡凱聽完,對我立刻嗤之以鼻。

工人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我說這個故事,到底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