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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裝打扮的崔詩婉,看起來越發顯得年輕,溫婉中透着幹練。

當然,站在她旁邊的向晚,也渾身散發著貴氣。

不過她此次來,是作陪襯的,自然不能掩蓋了崔詩婉的光芒。

“崔小姐,千呼萬喚始出來,要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領着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走了過來,向崔詩婉敬酒。

在利益面前,是不分年齡的。誰的身價地位高,誰就是眾星捧月。

崔詩婉一進來,朝她問候的人不在少數,這名中年男子,是崔詩婉停下腳步回應的第一個,向晚不由得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劉總,客氣了。剛來這裡,不玩痛快了,怎麼安心談生意,您說是不是?”

崔詩婉面帶笑容,與這名男子碰了杯,輕抿了口紅酒。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便是綠聯集團的劉建平,在h市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與婁家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不知身邊這位是?”

劉建平見向晚一直在看他,眼裡有些不悅,卻也不好表現出來。

他在這個圈子裡,沒見過向晚,更沒聽說過。如今看他是陪着崔詩婉一道來的,自然是要弄清楚身份的。

“我帶的男伴,是不是很帥?”

崔詩婉沒有正面回答,但就是這份不刻意的遮掩,讓劉建平有些摸不準,崔詩婉到底是什麼意思。

“崔小姐的眼光,自然沒得挑。你看我身邊,也有一位,可不比你身邊這位遜色。”

劉建平將身邊的人推了出來,恰巧向晚還正好認識他,他也認識向晚。但在這樣的場面,就算認識,也要裝作不認識。

“看來,我們的眼光還真有點相似之處,不如我們去那邊,單獨聊聊?”

崔詩婉拋出了橄欖枝,劉建平不由暗嘆自己真是選對了人。

想當初公司的助理提出這個建議時,他還曾猶豫來着,沒想到崔詩婉真是同道中人。

兩人留下向晚和那個小年輕,到一邊說話去了。

“凱文前輩,幸會。”人一走遠,喬恩的態度便恭敬了不少。

“喬恩,他是你的客戶?”

看着喬恩有些靦腆的面龐,向晚有些替他惋惜。好像找他的,都是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難道像喬恩這樣的,就這麼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喬恩臉色有些微紅,囁嚅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作陪,沒有其他的事情。”

“沒事,”向晚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事盡可以找我,誰讓我們在一個地方工作呢。”

喬恩千恩萬謝,他其實也挺怕的,無奈當時會所就他一人有空閑,於是白璐璐便將這事交給了他。

兩人說了一會話,便各自散開了。

向晚找了個高腳凳,倚着吧台,端着酒杯,邊小酌邊觀察在場的眾人。

來這裡的,都是h市比較有影響力的人物,甚至還有政府官員和一些明星。只是向晚不太關注娛樂圈這一塊,即便看到有臉熟的,也叫不上名字。

“你好,一個人嗎?”

這麼耳熟的搭訕方式,似乎在哪裡聽過。

向晚扭頭,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站到了她面前。

這人一身儒雅的西裝,領帶和胸間的配飾搭配得十分得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腳上的皮鞋低調又華貴。

長得倒是不賴,只是雙眼之下的眼袋,即便有所遮掩,也還是非常明顯。

滿身的香水味,阻擋不住他某方面使用過度的真相。

“抱歉,我在等我的女伴。”

算是委婉的拒絕了吧,這人直接就坐到了她的旁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挑向晚可能感興趣的方面聊天。

向晚心不在焉,偶爾回應一兩句,沒一會,就有一堆人走了過來,圍着這中年男人說起了恭維的話。

向晚想稍稍側身避讓,卻被人擋了路。

擋路的人,好像能察覺到向晚的動向,她往哪兒轉,他便往哪兒站,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

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向晚不是直接潑酒,就是暴力將人扔一邊。

但這一次,她忍了。

傳說中不能得罪的人啊,崔詩婉這是想要將她變成這個人的禁臠么?

歐文都還沒上場呢,這麼做,難道是瞧不起他?

向晚起身,與中年男子拉近距離,附耳在他肩膀低聲道:“先生,雖然我很想,但歐文先生不允許。”

這麼鼎鼎大名,在國際上掛了號的人販子,不可能沒有後台。

這名中年男子沒有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但凡牽扯到利益和權勢,小小的慾念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身前讓開了一條道,向晚沖這人舉杯致意,轉身離去。

身後是何種情形,向晚已經不再關注,她只知道,手裡的酒,已經不能喝了,得找個替罪羊。

“凱文,你讓我好找。”

崔詩婉端着酒杯過來了,向晚不動聲色地朝她走過去,直接攬着她的腰肢,往陽台那邊走去。

“婉婉,事情聊完了?”

“生意嘛,也就那麼回事。你剛剛去哪了?”

“呶。”

崔詩婉明知故問,是擔心她不上勾么?

“他跺一跺腳,整個h市都得天翻地覆。凱文,若是和他搭上關係,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比歐文先生還厲害么?”向晚故作不解。

崔詩婉搖頭笑道:“兩人之間,不可比擬。”

“聽到你這麼說,歐文先生該傷心了。在我心裡,他可是最厲害的人了。”

聽到向晚這麼說,崔詩婉有些神色莫名。

“你可是只見過歐文一面,哪裡厲害了?”

向晚將酒杯放到旁邊的長桌上,用手比劃道:“他能看懂你的手勢,一定是最厲害的。”

崔詩婉聽罷,嘴角抽了抽,將酒杯放到一邊,轉身去拿點心。

向晚側身,迅速將自己的酒杯換到了崔詩婉那邊,而她的那一杯,則被向晚藉機碰倒了。

“抱歉,我的酒灑了,衣服也有點濕,恐怕得去處理一下。”

崔詩婉點頭,囑咐道:“如果沒辦法,就給我打電話,我命人給你送一套過來。”

向晚答應了,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這一層,衛生間門前居然擺了個免打擾的黃牌。

破天荒啊,專門給她準備的,還真是下血本。

按照他們的設定,向晚到了上面一層的衛生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低頭,用紙巾擦拭着故意沾染的酒漬,便看到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

剛回頭,又聽到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

向晚立馬拉過這人,快速躲進了女衛生間,順便將門關上並反鎖。

耳朵緊緊貼着門,聽到外面有人低聲說道:“老闆,人已經進去了,但是酒好像沒喝。”

“你們守在這,如果他想跑,直接打暈。”

“是。”

衛生間門口一左一右守着兩個人,還有一個人往男衛生間走去。

這一層沒有人,若她還在男廁的隔間藏身,定然會被找到。以一敵三,出其不意定然不會被抓住,但這樣做,鬧出來的動靜太大,還容易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躲在女廁,那些人即便一時不會想到,但要打開這邊的門,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們要臉面,就不會弄出動靜引人過來。

如果他們想要往這邊來,向晚也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脫身並不難。

難的是,如何讓身邊的人配合演戲。

專心致志聽着外面的向晚,並沒有發現被他抓着的人,已經盯着他的側顏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