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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向晚,咱們聊聊?”

席間,向晚找個借口出去了,那人隨後跟了過來,在樓梯處截住了她。

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清一色的中分頭,架副金邊眼鏡。臉蛋再怎麼清秀,在向晚的眼裡,都和漢奸差不多。因此,向晚對他並沒有好感。

從卜家人的眼神中,向晚算是看出來了,名義上是為她慶賀,實則是在找機會為她相親。

見到他們相繼出去,那些人的眼裡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向晚豈會不懂,只是不在意罷了。

來到了小樓的天台上,環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確實無人,向晚便不打算再偽裝了,一把抓過左木的衣襟,把他逼到天台的欄杆處。

“說,這是哪兒?”

悶哼過後,胸腔的振蕩在表達左木愉悅的心情:“原本以為,你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我,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在原主的記憶里依然鮮活的面孔,換了副馬甲,還是那個人。

“你究竟做了什麼?上一秒還在求婚,下一秒就變了場景,變魔術都沒有這麼快的。你圖什麼?”

向晚的表情已經冷凝,對方卻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甚至還有心情扭頭四處亂看。

“問你話呢!”手上用力,將左木的上半身逼出了天台的欄杆,“若不如實回答,休怪我無情!”

“別啊,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這麼緊張么?”

向晚冷冷一笑,手指微松,“我不緊張,反正要掉下去的也不是我。”

左木的雙腳已經離地,只要向晚稍一用力,他便會失去平衡,倒栽蔥掉下去。

“真沒看出來,原來你的內心,居然是這樣的人!”左木一隻手掰着欄杆,一隻手攥住向晚的手腕,仍然不見一絲驚惶。

“那你,就去死吧!”手指一推,向晚的手腕靈活地繞過了他的手掌,後退兩步。

左木的身影,在欄杆處晃悠了一下,掉了下去。

“霧草,向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系統的話還沒有說完,向晚便條件反射地轉過身來。本該頭着地的左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伸出的雙手,還保持着抓向晚手腕的姿勢。

“你到底是誰?”向晚做出防禦的姿勢。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左木收回雙手,拍了拍,語氣中不無遺憾,“我被你害死了,你不知道嗎?”

“既然如此,”向晚迅速出手,“何妨再死一次!”

“嘖嘖,真兇殘!”左木的身手,不在向晚之下。與她交手的空隙,還有餘力說話。

向晚的目的,便是將他抓住,逼問出這幕後的一切,可對方滑不溜秋,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滑脫。來回好幾次之後,向晚終於確定,左木是在試探她的身手。

一個虛招,向晚後退幾步,與左木相對而立。

“卜向晚,你的內心,原來是這樣的!”

各自站定後,左木雙手環胸,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向晚冷哼,並不搭話。

“你這樣,讓我忍不住期待,下一次見面,會在什麼地方。希望你,能挺到最後。”

左木嘴角詭異一笑,抬腳向她衝來。

向晚迅速閃身躲避,只見一道身影從旁邊滑過,然後消失在了眼前。

這就是左木最詭異的地方,憑空消失、墜樓後又出現在她身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小七,空氣中有能量波動嗎?”

“有,異能!”

向晚心下一凜,臉色變得很難看。如果對方有異能,那麼她要抓住他,恐怕不是一般地難。

樓下有人召喚,向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下了天台。

飯桌上,果然不見了左木的身影。他們的解釋是,左木有急事,需要回去處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身為大戶人家的小姐,唯一到好處就是不缺錢。

向晚在大大小小的店鋪買了不少藥材,專心調製各種藥粉。胭脂水粉什麼的,自然也不能少。晚上睡覺時,寒冰訣一直在自動運行。

就這樣,多了大半年,向晚便向卜家辭行,說要去日本留學。

在民國,去日本留學基本上是所有富家子弟的首選。這個世界的卜向晚原本也是要去的,只是因為劉軍才會耽誤了行程。

卜家非常支持,給了向晚不少銀票,還送她上了船。只是向晚前腳上去,後腳便換了裝束下了船,混在送行的家屬中往回走。

“小七,你確定左木沒有離開這裡?”

“嗯,具tǐwèi置不太確定,但方位是肯定的。”

系統將大部分能量給了向晚,導致在這個世界的探查不是很精確。不過不要緊,知道方位,向晚自己也可以將人找出來。

雇了輛人力車,拉着她往城外走去。出了城十里地,車夫便不肯再拉,向晚只得臨時雇了輛牛車往前走。

一條毛馬路,在山林間蜿蜒盤旋,周圍除了寂靜的樹,連聲鳥叫聲都不曾響起。

趕車的是個老伯,一路上和向晚搭話,見她十句有七八句不應,也便熄了談話的性質,自顧自唱着林間小調。

走到一處隘口,趕牛的老伯說什麼都不往前走,說裡面有吃人的妖怪,凡是進入的人,沒有活着出來的,也勸向晚不要過去。

向晚飛快地付了車錢,便讓他趕着牛車回去了。

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但向晚明白,那些不見了的人,恐怕是被捉去做實驗了。既然要構建這樣一個世界,怎麼會沒有臭名昭着的日本醫療小組?

找了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向晚將自己打扮成日本人,往隘口裡走去。

車馬和人行走的痕迹都被抹去了,在系統的提醒下,向晚還是發現了一個藏在岩石後的洞口。

洞口有人把手,見向晚過來,舉qiāng對着她,用當地的話問道:“幹什麼的?”

這人打扮起來,與農夫無異,可也改變不了是日本人的事實。

向晚索性用日語回答道:“大膽,竟敢對鄙人大呼小叫。左木呢?叫他出來!”

守衛警惕地看着向晚,見她居然認識左木,忍不住驚詫道:“你是誰?我們這裡沒有接到通知。既然認識左木長官,你等一會,我派人去找確認一下。”

這人扭頭想去打電話,待再轉身想問向晚姓名時,便給擰了脖子。

將他的衣服扒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在臉上塗塗抹抹,瞬間變成了守衛。而倒在地上的人,向晚用刀將他的臉劃花,扔到了外面的山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