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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南方號到達喵嗚星的大氣層外。星球外表是一個淡粉色的貓頭,外部環繞一圈白茫茫的小行星帶。

南方號與喵嗚星的客運小飛船交接。小飛船限載八十人,到喵嗚星的乘客正在走過兩飛船銜接的金屬通道。

雖然金屬環繞,但他們切切實實行走外太空中。

通道內的氣溫約26攝氏度,所有乘客都穿着薄薄的長袖秋裝。黑髮的三人也不例外,冷浩白襯衣雅緻;夜嵐絲綿連衣裙知性;夜凌運動衛衣軒昂。

挎包斜跨冷浩胸前,黑色的小腦袋探出一半窺望,望見攜大肥藍貓的老太太也走在金屬通道。

小飛船比南方號狹窄,旅客緊扣安全帶坐好,船上並無住宿區域。又經歷一番顛簸,小飛船穿過喵嗚星的大氣層到星球內部。

透過兩側的窗戶,他們先是望見皚皚雲海。絲絲縷縷的白雲如同,遠看團團依偎,待小飛船穿梭其中,才發現雲團是鬆散的蒲公英。

一縷一縷絲狀的白雲在窗外漂浮,夜明目不轉睛。

漸漸地,她望見窗外出現灰色的建築物頂部,其上一根尖長的避雷針指天際。很快,長長的塔身呈現窗外。

原來喵嗚星的宇宙交通站和木蘭星的差別不大,都是高塔狀,有許多中小型的飛船繞着其外部飛行或降落。

幸好這裡的高空通道非常人性化,四面皆不透明的金屬牆。

由於夜明是獸型的獸人,需要走寵物通道過關。跟在她後面的是大肥藍貓,後者一看見她就停住並兩爪交疊,讓後面的綠色小豬越過自己。

寵物通道只要掃描一下就能輕鬆過關,夜明在通道出口旁邊坐直等他們來接自己。大肥藍貓經過的時候離她遠遠的,坐在另一邊等老太太。

輪到冷浩過關的時候,露出貓耳朵的工作人員看了他的軍官證件和資料提醒:“你是木蘭星的獸人,進入喵嗚星前需要顯示你的獸型,而且在喵嗚星期間禁止隱藏這一項信息。”

冷浩只好在資料中顯出自己的獸型——黑豹。

出了宇宙交通站,外面的城市建築可愛又怪誕。

湛藍蒼穹下,建築全是明艷的橘色、黃色、藍色和紫色等等,乍看城市像喜慶的兒童樂園。

大街邊上矮矮的商店有的是貓頭造型——圓圓的屋頂多了一雙三角形貓耳;有的用鯉魚裝飾,屋頂飄揚巨大的鯉魚風箏。

夜嵐好奇地問路人飄鯉魚風箏的是什麼地方,長着貓耳的貓臉路人答那是水產市場。

而高樓大廈也是圓圓鈍鈍,有的造型是站立的貓,有的是伏着的貓臉獅身像;城市上空飄着玫紅、黃綠的熱氣球,他們儼然身處奇幻的貓世界。

“許久沒回來,城市的變化真大。”夜嵐感嘆。

路人也各式各樣。

與人高的貓直立走着,他們身穿西裝或套裙,放大的貓臉讓冷浩和夜明感到不適應。千奇百怪的外星人也多,他們五顏六色的皮膚令城市像彩虹。

“我已經預訂了旅館,在租屋隔壁鎮子。如果那片果園還在,旅館離果園不遠。”夜凌在宇宙交通站順手拿了地圖研究,地圖指示附近有什麼交通工具。

夜嵐沉吟,“我們會不會遇上分家的人?”

“遇上也沒辦法,我只知道那個果園有喵嗚果實解毒。”夜凌目中閃過狠辣。

“我們先到旅館落腳,再查果園的情況。”

冷浩一提醒,夜凌就到路邊的便民服務觸屏查找到毛毛鎮的巴士站。夜明藉機觀察路人,即使有像人類模樣的也長了尾巴或者頭頂長花。

“路人攜帶的寵物沒有狗。”她感到驚疑。雖然旅遊指南說喵嗚星的居民討厭犬科動物,但街上竟然一隻狗都沒有。

夜嵐揉揉她的腦袋,“我們遷居前,犬科就不多,這個星球主要是貓科動物居住。”

她沒想到連巴士里也滿目毛茸茸。她看着從旁伸來的橘色毛髮,打量站在冷浩旁邊的高大、直立的獅子。

獅子側頭與她的目光對上,忽而咧嘴露出尖牙。“好可愛的小貓咪啊!”原來他在笑,眼睛微彎,卻令她產生他要吃掉自己的錯覺。

“你好。”她禮貌地用星際聯邦用語回應。

獅子的三瓣唇咧更大,“先生,你的小貓很可愛,是哪個星球的品種?”

冷浩蹙眉,這個問題聽起來十分怪異。夜明替他回答:“我來自木蘭星。先生,你知道毛毛鎮有什麼好玩的嗎?”

“毛毛鎮啊。”獅子用厚實的爪子撓撓下巴。“那裡有個很大的農莊,裡面可以摘果子、野炊燒烤、騎車,對遊客來說算是好玩的地方吧。”

“那裡有果園?”

“有啊,不止一處,毛毛鎮盛產毛毛果。”

他們留意夜明和獅子的對話。夜凌犯難,毛毛鎮不止一個果園?

夜明想了想,又問:“毛毛鎮還盛產什麼果子?好吃嗎?”

獅子如數家珍地說出多種水果名字,末了補充一句:“還有一種很神奇的果實叫喵嗚果實,吃了果到病除不過只對貓科有效。可惜毛毛鎮里的是私人栽種,恐怕你沒有口福了。”

“它栽在哪裡,到時候我們繞路走,免得誤入主人的果園。”

獅子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個地名,而冷浩三人不禁為她的機智點贊。夜明又問了獅子關於當地小吃的信息,演遊客必須要演逼真。

大巴車程兩小時,三人一貓、兩機器人終於來到毛毛鎮。

放眼望去,這裡的房屋依然五彩繽紛。夜凌按照記下的地址帶他們到旅館,不久他們站在大門外仰望。

“旅館的名字很接地氣。”夜嵐望着大門生嘆。“招財旅館。”

旅館如其名,外表是個紅色、笑眯眯的貓咪,右爪前後撓動,赫然是一隻招財貓。他們剛踏入大門,就感到一道奇怪的視線射來。

他們冷着臉看去,原來是綁在門後的一隻瘦弱、嬌小的柴犬。它的眼神閃過怨恨,須臾扭頭看別處,毫不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