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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學號X2643。”

夜明頭痛欲裂,分不清現實和虛擬。直到艙門打開,科研人員出現她才確定回到現實。

之前種種恍然如夢。

科研人員耐心拔掉她身上的感應儀,扶她走出金屬艙。她一落地就渾身疼。周圍也在喊疼,但更多的是欲哭無淚的叫聲。

“我、我的身體動不了……怎麼回事!”

“因為你們在虛擬場景里死亡了,感應儀會傳遞五感至現實身體,死亡嘛當然是動不了。”高跟鞋咯咯走動,R美博士已經習慣這種場面。

“好啦好啦,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這次模擬實戰的總成績是280分,跟歷史最高成績差一點點哦。對了,直到你們離開場景,那株巨花的生命值剩下43%,對於新生來說這是非常不錯的成績!”

R美博士嬌笑着朝他們拋媚眼,安撫他們傷痛的身體。

他們忘了喊疼,皆難以置信這個分數,本來能及格就滿足。

長劍則神情嚴穆,看不出滿不滿意成績。“經過這次模擬實戰,希望大家回去思考有哪些不足、訓練時該怎麼加強,不驕不躁才會真正進步!這次雖然是虛擬死亡,但下一次未必再能醒來,我們不可存有僥倖和恐懼的心理!”

大家沉默不語,成績雖高但死亡率也高。

最後長劍要他們在一年級完成第一次模擬實戰前,對實戰內容保密。不久抬着擔架的醫療隊匆匆進來,把“死亡”的學生抬上擔架。

鐮刀納悶,“這樣有點不吉利,能不能換個方式出去?”

一醫務人員無視他的異議把他背起,疼得他哇哇叫。

虛擬場景花費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一半,如今才過去兩個半小時,依然是下午。夜明記不清自己怎麼走回寢室,一直躺到吃飯時間才下床。

其餘時間她和昭陽什麼都不想干,只想躺床。

夜裡,她利用第五層御風訣讓能量遊走全身經脈,頓時經脈像閉塞的水管被激流暢通,舒筋活絡。

周身揚起微風,被子升起一寸。

啵!她又感覺丹田處有什麼解開了。系統界面彈出信息提示,她的修鍊等級達到四級中階。

入睡時,輪到影元素運行周身。如今她能將黑霧收進體內,免得嚇着她們。

第二天不用訓練,不過他們得要輪流進行心理輔導。

第三天依然不用訓練,鐮刀等“死亡”的隊員勉強能下床去上選修課。夜明渾身的酸脹減緩不少,能繼續去做兼職。

這天傍晚食堂內,唐栩對吃飯匆忙的向月感到疑惑。“你今晚不用訓練,不用吃這麼焦急吧?”

再看其他人,吃飯速度不緊不慢。

向月飛快地吃完最後一口,用餐紙優雅地抿抿嘴。今天不知走了什麼運,教官居然讓他晚上不用訓練,他自然要趕緊過去隔壁總部。

見他傻笑,唐栩不禁猜測:“難道約了佳人?這個樣子跟我第一次約會時很像!”

其他新兵乍看埋頭扒飯,實則豎起耳朵偷聽八卦。

向月立刻收起笑容,說唐栩多事。

他起身快步離開,笑眯眯地看着界面中收到的短訊。但這時,一則來電使他的笑容瞬間消失——來電人是司徒上將。

他戴上無線耳機走到人少的地方,僵硬地接通來電。“爸,有事情嗎?”

對面雲淡風輕,“我給教官交待了你今晚不用訓練,好好去陪一下准未婚妻。”

“什麼准未婚妻?”他有不祥的預感。

對面沉默片刻,“你忘記我們三年前和韋家有意聯姻?當時你沒有異議。現在韋家的長女來了軍校,趁今晚你和她相處一下,培養下感覺。”

“那時不是說說而已嗎,我現在有異議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我已經和韋家打了招呼,韋家長女在等你……”

向月心煩地掛了通話,就知道無故不用訓練必有古怪!司徒上將隨即給他發來約會對象的號碼。

他惆悵嘆氣,想致電婉拒。

但就此拒絕會傷了兩家的和氣,他煩惱地踱來踱去。忽然他低頭看自己墨綠色的訓練服,藍眸流轉狡黠。

天入黑,軍校門口的附近多了一抹倩影。

她針織外套下的真絲連衣裙勾勒曼妙身形,修長的雙腿迎着秋風吹拂。但她面容秀雅高冷,路過的男生都不敢搭訕。

這時一輛白色的甲殼車駛到她旁邊,她淡然等待車裡的人出現。

車的主人銀髮耀眼,貌若春曉之花,桃瓣絳唇竟比雌獸妖媚,她眼波微動。然而他卻穿着墨綠訓練服,即使紳士般為她打開車門,她亦輕蹙眉頭。

“抱歉,剛剛訓練完沒來得及換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向月微微欠身。

韋雅芙禮貌淺笑,沒有說話便上車。

白色甲殼車駛出軍校,向月說去市裡的甜品店。韋雅芙沒有異議,轉而車裡靜悄悄。向月又問:“韋小姐平時有什麼愛好?”

“拉大提琴。”

兩人再度沉默,向月只好找別的話題聊。

到市中心的二十分鐘很漫長。

白色甲殼車來到裝潢甜美的甜品店,兩人一到店裡就望見客人多是情侶,成雙成對,向月反而覺得尷尬。

服務生的視線在他的訓練服上流轉幾圈,再看看他衣裙雅緻的女伴,閃過狐疑。

韋雅芙也有點尷尬。

服務生帶兩人到窗邊的座位,韋雅芙仔細看餐牌;向月則凝望窗外的夜景,英挺鼻樑染上燈光同輝。

韋雅芙點了一杯果汁,而向月點了一個冰淇淋。看着韋雅芙拿出自己的紙巾墊在桌上,向月忽然問:“韋小姐有參加過戶外教學嗎?”

“到過音樂廳排練。”

他頓了頓凝視紙巾,“我們經常要到戶外集訓或者出任務,和家人朋友的相聚很少,韋小姐介意嗎?”

她禮貌笑笑,“我能理解,你們要聽從上級的命令。”

“如果有一天,你看見的是一個渾身是血污的人回來呢?”

“你想表達什麼?”

他垂眸沉吟,“這是士兵的常態,不曉得韋小姐能不能接受。”

韋雅芙眉目清冷,輕啟朱唇,“司徒先生顧慮太多,爸爸說你作為少將已經減少出任務的頻率,如果你有別的意思請直接說出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向月直視韋雅芙,藍眸子冰涼似水。

“我沒有別的意思,少將和新兵沒有任何區別,神州需要自己的時候不論身份都要奔赴前線。或許韋家為韋小姐不止訂下一門親事,但我希望我的妻子是個能體諒軍人、能等我回家的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