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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期待R美博士繼續透露,可是R美博士點到即止不再多談關於武器的事,勾得他們心痒痒。

接着三名肅穆的軍官捧着紅色錦盒上台,停在夜明等人旁列隊,莊重的儀式使台下肅靜。

鴻月為三名小隊員授予少尉的軍銜。

夜明看着手裡的肩章,上面綉着一條白色的橫杠。鴻月低聲對三人說:“待你們畢業後進入軍營,會有正式的授予儀式。”

夜明握緊來之不易的肩章,與二人向鴻月元帥鄭重敬禮。

賓客被R美博士宣布的消息燃起高漲的熱情,待授予儀式結束,他們迫不及待地舉杯圍着鴻月和R美博士,這是跟軍方合作的好時機。

鴻月和R美博士相視一眼,科研的經費不用愁了。

宴會敬酒和被敬周而復始,夜明他們以茶代酒。趁着敬酒團走遠,昭陽拉夜明上衛生間喘一口氣。無人的走廊上,昭陽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種場合比訓練還累。”兩人推門走進衛生間,竟然看見紅裙的朱諾在對着鏡子補唇妝。

“真巧啊。”她笑盈盈打招呼。

夜明點頭微笑。

昭陽則當朱諾是空氣,視若不見地走進間隔。朱諾還想說些什麼,但夜明不想跟她多談也走進間隔。

朱諾咯咯笑着離去。

遇見朱諾夜明就想起她跟冷浩依偎那一幕。雖然看出朱諾是故意的,可是夜明心裡很不舒服。

出來時衛生間沒有其他人,昭陽替夜明不平。“冷少將真的沒表白嗎?他該不會被初雪說中,是那種玩曖昧的雄獸吧?要是他繼續曖昧不清就不要理他了,雄獸多的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

夜明凝視鏡中的自己笑了笑,“知道了。你先回座位吧。”

“好吧。”

她心事重重的樣子連昭陽也看出來,便讓她獨處靜靜。

夜明洗着手發獃,冰涼的水浸過她的雙手。這一刻她想逃避,想就這樣回學校。可是能逃避多久,她嘆了一口氣,現在該回喧鬧的會場。

她開門出去,手腕驀然一緊被拉着走。

她剛想使出風刃,發現拉自己的人擁有黑色短髮。“放開我。”

他一言不發,也沒不放手,帶着夜明走過會場的側門不入。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掙脫不開,白皙手腕已經發紅,直到他帶她到化妝間。

化妝間內沒人,興許因為今晚的女賓客很少。冷浩反鎖房門,把夜明抱上化妝台。“對不起,原諒我的失禮。”鬆手看見她通紅的手腕,他劍眉緊蹙。

夜明護着發紅的手腕,眼神警惕。

“我喜歡你。”他突然一句令夜明猝不及防。

“你,說什麼?”

冷浩抿緊唇,“我喜歡你。我不想再嘗試得而復失的滋味,如果今晚我再不說清楚,我知道我會徹底失去你。”

曾幾何時她在他眼中不再是女學生,也不再是一名受訓的新兵,而是佔據自己心房的雌獸。今晚她終於成為光芒四射的明珠,但他想獨佔這份光芒。

她該是自己掌心的明珠。

夜明依然護着手腕,扭頭不看他熾熱的眼神。“你和朱諾少校……她……”

“我和她只有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夜明一言不發,凝視化妝台上的物品。冷浩覺得她是不信,情不自禁緊扣她的掌心。“去年,那一晚舞會我以為把心意傳達給你了,原來你沒發現。”

夜明肯正眼看他,卻氣惱。“我以為那晚你只是剛好找到我、讓我陪你。我問你去不去舞會的時候你說工作繁忙,朱諾少校問你時,你卻說考慮。”

“我……”冷浩有口難言,那是因為朱諾提及新兵營也會參加……

“對不起……”看着她氣惱又偏過頭去,他束手無策,似乎只能說這句了。

“你對不起什麼?”

“不該讓你誤會,對不起。”

“傻瓜。”她忍不住笑了,注視充滿歉意的黑眸,“我逗你玩的。不過我真的氣你什麼都藏着不把心意說出來,你不說誰會知道?”

她甜甜的梨渦在他心田蕩漾。

“以後我不藏着,你也不能藏着。為什麼出任務前不說一聲,即使任務要保密也可以交待一下。”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覆上檯燈的光暈,成了溫柔軟玉。

夜明笑不出了,紅着臉移開視線,“我怕會打擾你工作,你知道你工作繁忙……”

“但是你來電了,也發了一條短訊。”

“手滑按錯。”

冷浩淺笑,忽然輕抬她小巧的下巴並湊近。她一驚,想往後縮或者轉頭,但來不及了,額頭被輕輕一吻。

她鬆了一口氣。

“在想什麼。”他似笑非笑。

“沒有。”

“我突然不想帶你回會場,我們先回去吧。”

她搖頭,“我不能扔下昭陽他們。還有向月,這件晚禮服是他幫我準備,我不能一聲不吭走了。”

冷浩蹙眉打量這件獨特的晚禮服,扣着她的掌心。“我們跟他們打聲招呼。宴會已經到了中後階段,提前離席沒有問題。”

於是她任由他牽着回到會場,這時賓客和軍官混在一起互相敬酒。

昭陽朝夜明小步跑去,但見她和冷浩十指緊扣便什麼都明白。夜明跟她說先回去,她曖昧笑道:“嘿嘿,路上小心哦。有文教官載我和雷震子回去,你可以放心。”

這對愛侶到三位元帥面前,在旁的向月瞄過兩人緊扣的手,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

鴻月聽見冷浩的請求犀利地審視,藍色的眸子透着冷光。

冷浩目不斜視,鞠躬致歉,對於鴻月的審視面不改色。忽然鴻月勾起讚賞的微笑,叮囑兩人路上小心。

他點頭答應,心裡卻覺異樣。她的眼神不像上級審視下屬,倒像……他暗道是自己想多了。

向月千叮萬囑夜明要安全回到寢室時,意味深長地瞟冷浩。

到了地下停車場夜明一身輕鬆。她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該先換下晚禮服,穿裙子坐機車不方便。”

冷浩笑了笑,帶她走到一輛黑色的甲殼車前。

“不用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