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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人點頭,並用比他更小的聲音道:“我要叫早就叫了。我是很有誠意的,你沒發現?”

孟水藍皺眉,問:“為何不叫?”

唐佳人反問:“為何要叫?”

說話間,秋月白紅紗縹緲地落下,立刻吸引了唐佳人的目光。因脖子被孟水藍捏着,她只能斜眼看着秋月白,一張嘴,口水又流淌了下來。

孟水藍感覺手背上滑膩膩的,當即甩開唐佳人,一臉嫌惡地扯過床單,擦了擦手。

唐佳人望着秋月白,眼神炙熱得有些嚇人。

秋月白在孟水藍的各種語言侮辱下,都不曾皺一下的眉頭,此刻竟然微微皺了一下。

唐佳人的一顆心啊,只覺得瞬間圓滿了!

對,聞人無聲就應該有冷艷的、高貴的、偶爾也有輕愁的!

唐佳人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撲向秋月白。

秋月白直接推劍,卻十分驚悚地發現,他連劍都沒有拔出,便被“六王爺”抱住了大腿!

是的,大腿!

“六王爺”頂着一張肉乎乎的包子臉,用無比痴迷的目光仰望着他,粘粘乎乎地喊了聲:“無聲哥哥……”

無聲哥哥?

無聲……無聲……聞人無聲?!

秋月白稍作聯想,只覺得一股肝火直衝上了腦門!

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唐佳人叫出口的四個字面前,碎成了渣。

孟水藍擦手的動作頓了頓,當即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寒笑和杜英超怕“六王爺”再消失不見,親子帶人守在不說,還吩咐樓下的錦衣衛弓箭手,都盯着“六王爺”的窗口,就算有一隻鳥從上面飛過,都得給爺射下來!

這回兒,他們聽見“六王爺”的房間里傳出其他男子的笑聲,當即撞開房門,沖了進來。

孟水藍離床最近,第一時間鑽進了被子里。

秋月白怕“六王爺”暗藏心機,直接掠了唐佳人,也鑽進了被子里。

寒笑和杜英超只覺得眼前花,再回過神時,發現床上的帷幔已經放下,“六王爺”和兩個模糊的身影躺在其中。

這是……幾個意思?

帷幔里,秋月白左手半抱着唐佳人,右手虛掐着她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讓他們走。”

孟水藍也小聲道:“讓我們安全離開。”

帷幔外,杜英超示意寒笑先開口試探一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有小情兒啊,還是有情況啊?

寒笑直接道:“王爺,聽您屋裡有異樣,下官冒昧打擾,您……”

唐佳人沒有回答。她枕着秋月白的肩膀,伸出圓滾滾的胖手,撫摸着他的胸口。

秋月白眉頭微皺,目露殺意,攥住唐佳人的手,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

孟水藍看得目瞪口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二百五的王爺,還在垂涎秋月白的美色?這是好色不要命啊,還是藝高人膽大呀!雖然他不好男色,也不喜男風,但“六王爺”那雙色眯眯的眼睛裡沒有他,還真令他不太舒服。他自認為,不比秋月白差。

孟水藍見秋月白要動手,忙用手眼配合地安撫他,並低聲道:“且忍忍。”

秋月白最是討厭別人的觸碰,然,今天晚上,他卻被“六王爺”的豬爪子給摸了!此等羞辱,早晚必報!

唐佳人還想靠過去,秋月白微微用力,捏痛了唐佳人。

唐佳人微微皺眉,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

帷幔外,寒笑拔出了長刀,再次試探道:“王爺?”

“六王爺”一把掀開帷幔,吼道:“喊什麼?!爺還要不要睡覺!”

帷幔掀開的瞬間,帳外人清楚的看見,“六王爺”的床上藏着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個男人,穿着褻褲,打着赤膊,將臉趴在了六王爺的腿上,僅露出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在睨着人看。

另一人,雖穿着女子衣裙,但一看那身板,就知道還是個男人。他的髮絲擋住了半邊臉,剩下的半邊臉則是輕輕貼在“六王爺”的肩頭,似乎還閉着眼睛。

寒笑和杜英超華麗麗地風中凌亂了。

帷幔落下,唐佳人還要伸手去掀,兩隻胖爪子卻被秋月白和孟水藍分別攥住一隻,動彈不得。她只能將頭從帷幔中間探出,對目瞪口呆的二人道:“你們出去吧,本王這裡沒事兒。”

寒笑覺得不對勁兒,於是謹慎地問道:“王爺可要人守夜?”

帷幔內,孟水藍照着“六王爺”的腰,就是一個旋轉扭!

唐佳人嗷地一聲叫,縮回頭,揚起拳頭,對着孟水藍就是一頓打!

孟水藍目露殺意,很想用“六王爺”威脅這些近衛軍,讓自己逃出去。至於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秋月白見此,面無表情地道:“且忍忍。”

忍你娘個腿!你是被摸了兩下,某是被打,能一樣嗎?

能還手嗎?不能!

因為,帷幔外已經長滿了手持兵器的錦衣衛們。這些人,不是擺設,簡直可以稱之為皇家御用的爪牙。

孟水藍滿腹悲憤,卻也只能忍了。誰讓,他現在半裸着呢。就選拿“六王爺”的性命做威脅,逃了出去,他也註定成為江湖的笑柄。此事,絕不允許發生。

孟水藍被打了兩拳後,捂住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捂着臉,躲到了一邊。他心裡那個恨呀,誰懂?

“六王爺”再次從帷幔里探出頭,卻發現帷幔外站滿了錦衣衛,她愣了愣,感覺心中稍安,於是笑道:“天不早了,本王要小睡一會兒,你們都坐吧。”言罷,縮回頭,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孟水藍和秋月白將目光落在“六王爺”的身上,久久都收不回來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三個人,一張床,竟然要同睡?這王爺,不是色膽包天,就是拎不清。

實則,他們都錯了。

若他們知道,與他們同床共枕的是位如假包換的姑娘,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聰明如孟水藍,睿智如秋月白,卻是壓根就沒想到,這個胖得變了形的肉球,會是位姑娘。儘管唐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女氣,但那舉止,卻好似悍匪,哪裡有一點兒女子的溫婉秀美?無法聯想,不能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