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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燕看着飛龍神刀上的標識,疑惑難釋,還在猜疑。

如果寶刀標識的重量沒有錯,就意味着她的力氣已經大增,否則如此沉重的寶刀揮舞起來,決不會這麼輕鬆,如此得心應手。

對此,雲燕更是大惑不解,也不認可,怎麼可能力氣大增呢,不是天方夜譚嘛。

她最了解的就是自己了,決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可確信無疑。原來那把鋼刀也只有三斤重,明明白白,不會有錯。

從標識上看,飛龍神刀已是原來那把鋼刀八倍的重量。可是,她沒有覺得飛龍神刀很沉重,舞動起來和原有那把刀的感覺是一樣的,輕鬆自如。

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是自己有了變化,還是寶刀標識有誤呀?

張雲燕看着飛龍神刀上的字跡,在思索,也在猜疑,沒有辦法解釋這一怪異之事。

此事的確很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飛龍神刀標明的重量而言,張雲燕已經力氣大增,如同換了一個人。

可是,這種神奇之事又讓人難以置信,就是雲燕自己也不敢相信。

如果飛龍神刀標識無誤,而是張雲燕的力氣大增,就更令人吃驚,也更加生疑了。這又是無法解釋的怪異之事,還是發生在雲燕身上,不可理解,也不知其所以然。

張雲燕很迷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被囚禁以來,她一直遭受可怕地磨難,自己沒有感到發生變化,不可能力氣大增。

如果說有了變化,只能是身心受到重創,感到精神頹廢,身心疲憊,對她有害無益。若說因此使得她力氣大增,豈不是笑談,也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謬論。

原來那把鋼刀不知道丟在哪裡了,不然對比一下也就清楚了。

張雲燕還在看着那行字跡,這是一把飛龍神刀,不能有錯,也不該懷疑。這把寶刀重二十四斤,從字面上看也沒有錯。

可是,這怪異之事總有一方是錯的,不是她就是飛龍神刀。

奇怪,這到底是誰的錯呢?難道真是標識有誤嗎?

猜疑中,雲燕覺得此刀非凡,似乎很有靈氣,如此寶刀標識不可能有錯誤,也不應該有誤,錯的理應是自己,看來是自身有了變化。

張雲燕儘管還不能確認自己增大了力氣,心裡也很高興。她希望這是真的,也渴望自己能有可喜的變化。

隨着渴望之情的加深,她越來越覺得這種認知是對的。沒有想到,於不知不覺中,她的力氣竟然會大增,已能使用如此沉重的兵器了,不敢想呀。

張雲燕心裡由衷地喜悅,不但得到了寶貝兵器,還有了如此大的神力,真是飛來的意外之福。

奇怪,這意外之福是如何得來的,力氣大增怎麼會絲毫不覺呢?

她不知道其中原由,也猜不出為什麼會如此怪異。

謎,又是一個難解之謎。

張雲燕看着昏暗的岩洞,以及平靜下來的水,心裡一動,或許是神秘的岩洞在搗鬼,使得二十四斤重的寶刀變得與實際不符吧。

她暗自嘆息,露出一絲苦笑,哪是自己增加了力氣,身遭劫難恐懼不已,也不可能有如此驚人地變化。她因為喜得寶刀,才高興得忘乎所以,有些異想天開了。

雲燕儘管有些失望,寶刀卻是實實在在的,可謂今生的奇遇,極其難得,依舊滿心喜悅。

她想到“今生的奇遇”,頓時心灰意冷,自己哪還有今生呀,早就是死後的靈魂了。

張雲燕心裡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了,飛龍神刀的表識沒有錯,之所以能使用這麼沉重的寶刀,是因為自己是個靈魂。

或許,靈魂的力氣要比生前大許多,所以沒有覺得這把寶刀有多沉重,才能感到得心應手。

她嘆了口氣,不管怎樣,能得到這把神奇的寶物,而且很合手,也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張雲燕又翻來覆去地看着心愛的寶刀,俊俏的臉上溢滿了笑容,整個身心都沉浸在愉悅中……

高興之餘,現實又給予了無情地重擊,她儘管得到了飛龍神刀,還是逃不出恐怖的“地獄”,仍將死在與世隔絕的岩洞里。

雲燕不認命,又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不得不承受必然的結局。

她努力了,而且還在努力地抗爭,卻無法扭轉可怕的現實,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張雲燕正絕望之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張雲燕,你果然來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約呀。”

恐怖的岩洞里突然響起神秘的說話聲,雲燕非常震驚。

說話者似乎就在身邊,這是誰呀?

她很吃驚,很恐懼,在不住地尋視。

岩洞里空無一人,那條妖龍也沒有現身,一切照舊沒有變化。奇怪,到底是誰在說話呀?難道……難道是那條妖龍在暗中恐嚇她?

太恐怖了,恐怖至極!

張雲燕很震驚,很恐懼,又疑惑不解,在封閉的妖洞里,怎麼會有人認識她呢,難道真是那條白色妖龍在作祟嗎?

不對,不可能是妖龍,那傢伙視她為仇敵,恨不得吞入腹中,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佔有飛龍神刀不管不問呢。

再說,那個妖怪也不認識她張雲燕,不會明明白白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自從未婚夫君去世後,雲燕被官府緝拿,只好隱姓埋名,浪跡天涯。幾年來,她一直都在自稱雲飛雁,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名姓,那條妖龍也不會知道。

奇怪,在這個水下岩洞里,誰會知道她叫張雲燕呀?這個人起碼在數年前就認識,會是誰呢?

震驚中,那個聲音又響起來,還是在身旁:“雲飛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里,無法和你相見。我早已經離開這裡了,去了一個非常嚮往的地方。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給你留下的話語,也是和你打個招呼吧。”

啊,一千年前?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

太奇怪了,不要說千年之久,此人對張雲燕如此了解,也更不可琢磨了。他不但知道雲燕的真實名姓,還知道她現在又叫雲飛雁了。

太奇怪了,他究竟是何許人呀?

這聲音聽起來就在身邊,又似乎很遙遠,也很清晰,好像來自於天際,又好似流傳回蕩在遠古,有着深邃久遠的韻味,飽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傳到了這個可怕的岩洞里。

張雲燕震驚不已,確認洞里沒有人出現,也沒有妖龍。

奇怪,這是誰在說話呀?這個聲音真是來自於一千年前嗎?

不可能,這決不可能,無論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預知張雲燕會身陷於妖龍的洞府里,更不能留下清晰的話語。

這種事決不可能,或許……或許是神秘的魔法製造的假象,是妖龍在故弄玄虛,藉此來誘騙張雲燕的,正等待飢餓之時用她來果腹。

只能是這樣,誰也沒有這麼大的神通,知道張雲燕此時此刻會被封禁在玉龍湖下的岩洞里。

對此,今天之前也不會有人知道,包括雲燕自己,更不要說一千年前的古人。

張雲燕非常驚疑,一邊尋視一邊猜測這個神奇的迷。

她尋視無果,也無法猜測,十分不解,感到畏懼。

看來,這個岩洞里不止隱藏着妖法機關,它本身或許就是一個修成的精靈,已經感知到張雲燕身陷於洞內,才編造出這種荒誕的話語。

恐怖,太恐怖了,雲燕已經送入這個大精靈的嘴裡,只能被隨意宰割了。

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張雲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離開這個洞府了,至於去哪裡,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嚮往的地方。我已經算定,一千年後的今天你會來到這裡,遺憾的是,不能和你見面了,只好留下話語敘一敘友情。年輕人,老夫歡迎你到來!”

張雲燕緊張地聽着,對自己的想法又有懷疑,難道此洞真是一個精靈,在編造謊言欺騙愚弄自己嗎?

聽起來,又不像岩洞這個老魔頭編造的鬼話,倒像是曾在此隱居的高人所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如果是曾經在此隱居的高人,既然已離去千年之久,為什麼還要等待張雲燕到來呀?

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雲燕的靈魂禁閉於此,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恨不得置於死地,何其狠毒。

他為什麼對雲燕如此仇恨,甚至連靈魂都不放過呀?

那位高人已經離開洞府,還沒有收斂殺人之心,到了千年之後的今天,還要預設機關殺害一個不相干的人,真是惡毒之極。

張雲燕嘆了口氣,此人自稱是一千年前的人,自己也不可能和一個古人有冤有仇。

既然無冤無仇,他為什麼還要對自己下此狠手呢?

忽然,那個聲音又響起來:“雲飛雁,此時,你應該見到飛龍神刀了,那是一把難得的寶刀,一定要珍惜它。”

咦,這傢伙不但盯上了自己,還在關注飛龍神刀。看來,他就在這裡,正在暗中監視自己。

張雲燕更加緊張,在不住地尋視,希望能找到那個隱藏的人。

岩洞里,昏昏暗暗,洞頂漆黑一片,那個圓圓的亮點不見了。

洞里,沒有人出現,也不見妖龍的身影。

雲燕很緊張,很畏懼,深知洞內的妖物和妖法極其可怕,自己沒有能力對付,只有一死了。

她儘管必死,也要勇敢地面對,決不能束手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