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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燕看着周圍熟悉的景物,疑惑難釋,也很畏懼,不知道妖鹿和妖猴會不會又來這裡加害自己。

她記得很清楚,生前就是坐在那塊大石頭上,看着那隻妖鹿來到面前的,印象很深。

不知為何,那隻梅花鹿來到這裡後,就像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了。後來,那個妖怪接連地威脅自己,之後便不翼而飛了。

雲燕看着熟悉的景物,大惑不解,怎麼會於不知中從那個岩洞來到這裡啦?

張雲燕看着周圍熟悉的景物,既驚疑又不解。記憶中,這裡距離那個坍塌的岩洞非常遠,她於昏迷中被妖猴殺害後,靈魂便被囚禁在那個岩洞里。

沒想到,她死裡逃生後,又於昏迷中回到這裡,怎麼會這樣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這件事太怪異了,令人費解,也令人生畏。

張雲燕還在巡視,在猜疑,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隨之心裡一動,不敢相信是真的。她看着熟悉的景物,驚詫不已,也有了祈盼,但願能夢想成真。

遭遇妖鹿的時候,她還沒有死去,這裡應該是人間的世界,可以確認無疑。

雲燕實在不明白,自己的靈魂怎麼又回到人間了,而且是在陽光普照的白晝之時?

陽光明媚,樹林濃綠,景色幽靜,清新怡人。

驚疑中,一個疑問閃現出來,她是死後的靈魂嗎?這裡是陰間還是陰陽交界之處呀?

張雲燕在不停地巡視,看不到陰陽兩界有明顯的界限,分辨不出有不同的差異,也不知道陰陽兩界有何標記。

她在思索,在猜疑,依舊不解,自己在這裡遭遇了梅花鹿,再熟悉不過,的確是陽間,無可懷疑。這裡即使離陰間不遠,那個鬼魂的世界也不是此處,至於兩界之隔在哪裡,不得而知。

問題又來了,這裡既然是陽間,她的靈魂怎麼可能回來呢?她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絲毫不知呀?

都說鬼魂畏懼陽氣,此時她正處在明媚的陽光下,而且是人間的太陽,渾身上下被曬得熱烘烘的,也是無可懷疑的。

靈魂為什麼不懼怕人間的太陽,能在強烈的陽氣里存在呀?此時此刻,她除了有些熱,並沒有不適的感受,這是為什麼?

張雲燕看着周圍的景物,那個渴望的念頭又浮現於腦海,自己可能沒有死,還活着吧。

她正疑惑之時,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張雲燕,你經受了一次難得的歷練,非常值得,雖然遭受了極大地痛苦,但是收穫頗豐。你不但身心得到磨礪,也修成了難得的本領,可喜可賀呀。老身為你高興,祝賀你!”

張雲燕吃了一驚,急忙尋視,藍天上除了白雲一無所見,周圍的山林靜悄悄的沒有人,連活動的影子都沒有。

她很緊張,有了懼意,是誰在說話呀,甚至點出了自己的名字?

憑感覺,說話聲是在空中,可是藍天白雲之下沒有人影,連只鳥兒都沒有。

聽聲音,說話者是個女子,聽起來很陌生,她沒有見過此人,也不可能認識這麼神秘的人物。

奇怪,到底是誰在說話,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看來,這是一位高人,或者是個精靈,能隱起身形無法尋找。

張雲燕很想弄清楚,隨即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認識我呢?快現出身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許人。”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影出現,連只鳥兒都沒有,依舊寂靜無聲。

雲燕剛想追問,半空中傳來一聲嘆息,接着話語又起:“雲燕,老身要是現出身來有些不妥,咱們倆就是這樣說說話吧。”

張雲燕不肯罷休,依然在追問,很想知道她是何許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那個人似乎在猶豫,接着話語傳來:“雲燕,你我二人在數千年前便有交往,那是生死之交,情誼至深,非一般人可比,令人難忘呀。老身每當想起你我之間的友誼,便激動不已,很想和你見一面,敘一敘離別之情。怎奈,天機不可泄露,讓你失望了。我也是一樣,令人遺憾呀。”

張雲燕很吃驚,這個女子又是數千年前的遠古之人,究竟是誰呀?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是真名實姓,就一定相識,聽話語還有很深的感情,很想敘談一番。

既然感情至深無人可比,好容易見了面,又為什麼不現出身來呀?不過是互相見一見面而已,有什麼機密可泄露的?

看來,這個女子非同一般,不是隱居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靈,而且認識她。

這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來:“雲燕,老身已經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就要走了,數千年的情誼實在難捨,希望還有機會相見。如今,江湖險惡,壞人猖獗,還有妖魔鬼怪橫行於世上,你要多珍重呀!”

張雲燕望着空中又追問幾次,再也沒有回聲,看來那個女子的確走了。藍天中,白雲在緩緩地飄移,不時有鳥兒飛鳴。

大地上,一片綠意,蟲兒聲聲,融入了幽幽的寂靜中。

張雲燕思來想去,不知道那個女子是何人,又疑惑難釋。

那個聲音很陌生,她沒有見過此人,那個老婦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這又是一位神秘的人物,又是數千年前的古人。那位遠古之人不但聲稱和她有着數千年的情誼,還至深難忘無人可比,這怎麼可能呢。

雲燕無法理解,這位女子怎麼和洞中的千年之約者是一個論調呢,不是無稽之談嘛。

張雲燕第二次聽到了這種荒唐之極的話語,更覺吃驚,也更加緊張。

在洞內,那個千年之約者聲稱數千年前和她打過交道,還是忘年好友。

在洞外,這個女人也聲稱數千年前和她有過交往,也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誼,還至深難忘。這種事情實在怪異,也荒誕不經。

這個女子和洞內的千年之約者不是同一個人,他們兩個如此配合,互相之間似乎有某種關係。

這兩個人物太神秘了,他二人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一位在洞內留下了所謂一千年前的話語,另一位在洞外說了這些神秘之言,兩個人很有默契,好像有着某種關聯,令人猜疑。

洞內的留言者聲稱,一千年前的今天已經離開這裡,去了一個非常嚮往的地方,不再回來了。

洞外這位說話的女子,此時此刻就在此處,儘管是數千年前的遠古之人,卻能活到現在,令人吃驚,也難以置信。

千年之約者和這位老婦人相隔千年之久,一個去了不知的地方,一個身在此處,他二人不可能見面,又能有什麼關聯呢?

退一步講,他們兩個即使在遠古的時代就認識,也不會在千年之隔的今天還有聯繫,為什麼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呢?

兩個遠古之人很可能還在互通信息,還保持着某種聯繫,否則不會在洞內洞外同時出現。

可是,他們千年之久都沒有見面,又如何聯繫呀?

張雲燕更加不解的是,那個女子聲稱,自己經過這次磨難後,已經修成了“難得的本領”,何出此言呀?

那位老婦人的話語也太離譜了,不是胡說八道嘛。

雲燕在岩洞里遭受了無情地折磨,可謂生不如死絕望至極,哪有機會修鍊功夫,能挺過這一關又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何談修成了“難得的本領”。

在那個恐怖的“地獄”里,她沒有想過要修鍊功夫,也不知道要修鍊什麼功夫,再說也沒有機會修鍊。

在洞內,她見到的只有“石桌”和彩色石珠兩個妖物,此外別無他人。沒有高人指教,既沒有條件,又不知道修鍊的方法,她怎麼修鍊呀,不是欺人之談嘛。

再說,時間如此短暫,也不可能修成什麼功夫,連極其簡單的本領都修不成,更不要說難得的本領。

那是一個布設了妖物妖法的岩洞,張雲燕飽受妖物的折磨,三色妖氣已經在腹內安營紮寨,要控制自己,靈魂沒有在毀滅中消亡已是萬幸。

雲燕自小以來就想學習奇功異法,可惜沒有機會拜高人為師,一直心愿難求。

那個女子聲稱她在岩洞里修成了所謂的本領,純屬無稽之談。

無論是在岩洞里,還是此時此刻,雲燕都沒有感受到自身有什麼變化,沒有覺得學會了新的本事,更不要說“難得的本領”。

這個謊言編造得太可笑了,也太離奇了,沒有人能相信,她更不相信。

張雲燕對這一男一女兩位神秘的人物大惑不解,有了被妖物跟蹤的感受。她沒有辦法猜想此中之謎,又不能完全否定這些荒誕離奇之事,只能存於心裡。

除了天月國的嘯天龍和月寒梅,雲燕至今也不認識一位高人,更不要說數千年前的遠古之人。

有生以來,她遇到的是一些惡徒壞人,也遭遇了一些妖魔鬼怪,已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傢伙對自己沒有一點兒善意,也沒有情誼,更沒有數千年的友誼。

這位神秘的女子實在令人猜不透,張雲燕不能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畢竟聽得清清楚楚,畢竟面對了此人,儘管隱起了身形。

面對浩瀚的天空,那位神秘的人物更加神秘了,雲燕既緊張又憂慮。她不能不猜疑,又無法知道那位老婦人是何許人,還是一個不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