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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燕看着受傷男子,默默地嘆息,也在默默地否定,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想的太單純了,又是在白日做夢。唉,自己也是太想他了,恨不得立刻飛到心愛之人面前,傾述思念之苦,撫慰離別之痛。

原來,這位受傷男子在張雲燕的眼裡非同一般,長得太像天月國的二王子了,不但容貌酷似二王子,身形和話音也非常相像,甚至神情秉性都十分相似。

雲燕看着如此酷似之人,芳心無法平靜,難道他真是愛戀不已的二王子嗎?

張雲燕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會相信會有這種絕不可能的神奇之事。心愛之人身在數千年前的天月國,怎麼可能來到自己的時代呢。

儘管這位恩兄方方面面都酷似異界的哥哥,也不是自己深愛的人。她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己太思念二王子了,也太想和心愛的哥哥圓了美好的愛情夢,所以見到酷似之人才如此心動,如此動情。

雲燕看着受傷之人,有些失落,像又不等於是,再動心思也沒有用,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張雲燕看着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更加思念異界的哥哥,芳心不再平靜,也有了無盡的苦澀之情。她今生已經和二王子永別,沒有辦法和心愛之人圓了愛情夢,只能思念一輩子了。

面對酷似心愛之人的恩兄,雲燕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羞澀,心跳加快,臉也紅了,紅潤的姣容更加艷麗。

她的目光隨即離開了酷似之人,姣容露出一絲苦笑,在暗暗地自責,見到了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就如此動情,也太可笑了,有些不知廉恥。

還好,她只是心裡動情,並沒有表露出來,不會讓人猜疑而感到難堪。

那位受傷男子很痛苦,在不時地呻吟。他對張雲燕似乎也很關注,不知道是因為這位美少女長得太迷人了,還是另有其因。

痛苦中,那個男子時不時地看一眼雲燕,神情明顯有些異樣,似乎也動了心思。那種異樣的神情是內心思緒地流露,看來心裡也不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難道愛上了這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或許是吧,誰見了如此美貌的女子不愛呀,不要說那些惡徒,就是正人君子們也會為之心動不已,無不想攬於懷中,只不過想而不能為而已。

不過,那位男子的神情似乎不只是愛戀之意,還有其它想法。否則,他初見雲燕,儘管愛戀,也不會如此心動,不會流露出那種異樣的情緒。

那位男子初次見到張雲燕,互相間很陌生,除了心生愛慕,還能有什麼想法呢?那是驚喜?是幽傷?是自卑?是渴望?是嚮往?是沮喪……

他的心緒似乎很複雜,令人難猜,或許都有一些吧。

雲燕很想知道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是何身世,見他如此痛苦,虛弱無力沒有精神,不能再打擾了,只好作罷。

張雲燕看着另一位救命恩人——那位後來的救援者,也是心緒難平。此人不但武藝不凡,還是一位難得一遇的美男子,令人敬佩,也讓人愛慕。

她很想知道這位救命恩人是誰,問道:“恩公,請問尊姓大名,小女子很想知道是誰救我一命,還望告知。”

那個男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小姐,請不要這麼稱呼好嗎?這是我應做之事,不必放在心上。這樣吧,你要是願意,咱們以兄妹相稱如何?”

雲燕笑了,姣容更加紅潤,應道:“我能有你這樣的兄長,可謂三生有幸。妹妹這廂有禮了。”

說著,她施了一禮,為和本領如此高強的美男子認作兄妹,十分欣喜。

那位男子背着傷者,無法還禮,臉色微紅,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笑了笑說:“妹妹不必多禮,哥哥能有你這位妹妹,很高興。我叫張連湖,在江湖上闖蕩已經很久了,也起了一個名號,叫飛雲龍。今後,還望咱兄妹倆多親多近。我還不知道妹妹的芳名,能否告知?”

張雲燕聞言吃了一驚,想不到此人就是人們傳頌的大俠飛雲龍,更加欣喜。能和這樣的高人結為兄妹,太意外了,也太幸運了。

她很感慨,說道:“哥哥真是大名鼎鼎呀,妹妹十分敬佩。我叫雲飛雁,日後還望哥哥多多關照。”

張連湖聞言也愣了一下,此前聽說過有位叫雲飛雁的女子,扶弱懲惡受人愛戴,想不到就是這位剛認識的妹妹。

他很高興,聽了妹妹讚揚的話語有些羞澀,臉色更紅了。他心裡不再平靜,有了這樣行俠仗義的妹妹,又是無人可比的美女,既意外又暗暗地讚歎。

說到巧遇相救,張連湖有些感慨。他告知,方才路經這裡,意外地救下了雲燕和這位受傷男子,也是二人命不該絕吧。此前,飛雲龍張連湖有急事在身,正匆匆地趕路,忽然聽到樹林里有喊叫聲,聽起來很急切,看樣子出事了。他不由得吃了一驚,停住腳步四下巡視,怎奈樹林濃密無法看見。

他聽出來了,的確有人喊叫,還十分急迫,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就在前邊的樹林里。他眉頭緊皺,不能不管,立刻抽出鋼刀前去查看。

在一棵大樹旁邊,有一個女子已被兩個男人控制住,不遠處一個男子倒在地上,好像受了傷,正在痛苦地呻吟。一個男子正對倒地之人發威。

那個女子很年輕,也很有姿色,被一男子按在地上,正在極力地掙扎喊叫。旁邊有個男子手握棍棒,隨時準備動手。

張連湖明白了,這夫妻倆遭遇了惡徒,男人要被殺害,女人要被欺凌。他怒目圓睜,火氣上涌,怎能容惡徒逞凶。他見那個人要殺死倒地者,大喊一聲,立刻衝過去揮刀撥打,救下了倒地男子。

興浪怪正要打殺受傷男子,然後去擁抱美女,忽然見張連湖到來,吃了一驚,急忙躲閃。他緩過神來,立即揮刀迎戰。

興浪怪怒不可遏,厲聲叫罵:“臭小子,你竟敢來此攪鬧,是自己找死!我們‘御龍三怪’可是好惹的,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張連湖聽說是“御龍三怪”,更加憎恨,也有些緊張。他知道遭遇了很難對付的強敵,結果如何無法預料。

事已至此,他不再多想,也不能逃避,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惡徒逞凶,必須全力以赴救這夫妻二人。還好,他見一個惡徒已經受傷,無法參戰,對付這兩個傢伙或許還有希望。

廝殺中,張連湖感受到兩個傢伙武藝不凡,時有險情,既緊張又焦慮。

還好,幾經廝殺,興浪怪和逐浪怪為了救治同夥,不得不逃走了,他們三人總算保住性命。

張雲燕很感激這位剛認識的兄長,既羨慕他的武功,也讚歎他的俊美,真是一位難得的好哥哥。

張連湖已經知道他二人不是夫妻,是在此偶遇的陌生人,默默地笑了笑。他儘管是在亂點鴛鴦譜,也沒有覺得不妥,一位是俊男,一位是美女,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可惜沒有緣分。

他們三人來到一個村莊,看上去很大,能有幾百戶人家,街道寬敞,也很平整,兩邊店鋪相連,應有盡有,很熱鬧。

他們見路旁有一家客店,便要了一間客房把傷者安頓下來,又託付店家把大夫請來。

此時,傷者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

張雲燕很焦慮,不知道恩人傷情嚴重到了何種程度,是否會危及性命。

大夫告知,病人傷勢嚴重,又流血過多,已危及到性命,必須治療調養一段時間。他清理好傷處,然後敷藥包紮,又叮囑一番才離去。

張連湖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只得辭別而去。

張雲燕急於宰殺閻小鵬為爹娘報仇,又不能不管傷重的恩人,有些兩難。恩人昏迷不醒,又是獨自一人,每天需要擦洗換藥,不能沒有人看護照料。

雲燕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先放下報仇之事,何況也不急於這一時。她安下心來守護照顧恩人,盼望恩人儘快蘇醒,能早日康復。

照看病人看似容易,可是對於張雲燕來說太困難了,有些無從下手。

這位年輕男子已經昏迷不醒,一切都需要別人來照料。

那位大夫一再叮囑,天氣炎熱,病人會出汗,必須經常擦洗身子,免得肌膚浮腫加重病情。特別是傷口,更要清洗乾淨,要按時換藥,以防紅腫化膿,影響傷口癒合。一旦傷口化膿,傷情會加重,還會引起別的病情,很可能無法救治。

張雲燕聞言很緊張,也很擔心,在默默地祈禱,盼望恩兄的傷情不要加重,能儘快痊癒。

她必須全力以赴地照顧恩兄,傷情能否好轉,會不會引發其它病情,都和她的照料有直接關係,決不能有絲毫大意。

對此,雲燕十分頭痛,自己還是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從來沒有見過成年男人的身子,更不要說那種地方,可怎麼照顧呀?

她要為一個大男人擦洗身子嗎?還要為他的傷口敷藥包紮嗎?還有吃喝拉撒,可怎麼辦呀?

張雲燕太為難了,且不說自己尚未出嫁,即使已經嫁了人,也沒有辦法如此照顧一位陌生男子呀,何況傷處還是在不可示人的地方。唉,這……這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