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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龜聽了張雲燕已經死去的話語,既吃驚又懷疑,好友活生生地就在面前,怎麼會死去呢。

它看着雲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方才不是也懷疑死去了嘛,也在自我恐嚇。

它不相信好友已經死去,說道:“雲飛雁,你是嚇唬我們吧?你和我們一樣,也是好好的,怎麼會死呢。不要胡思亂想了,咱們都活着,活得好好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張雲燕聞言有些吃驚,還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嗎?不會吧,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施主,你的確活着,咱們都沒有死,不要猜疑了,還要好好地活下去呢。”釋空話語肯定,確信無疑。

張雲燕聽了兩位好友確信的話語,又有了希望,看來自己還活着。她很興奮,流下了欣慰的淚水。

雲燕想起一事,欣慰之情隨即消失,又有了悲傷的情緒,對是否活着有了懷疑。

她巡視周圍,一聲哀嘆:“我被玉石的魔法重擊,不可能活下來。再說,這裡滿洞都是水,早就溺水而亡了,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張雲燕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嘆息。

好友的話語不無道理,釋空和靈龜對自己的看法也將信將疑了。

如果張雲燕沒有死,她修鍊淺薄,且不說沒有能力抵抗玉石妖法地重擊,就是置身於滿洞的水中,也早就淹死了。她沒有水下的本領,決不能在水裡存活,何況已經這麼久了。

可是,她如果已經死去,就應該是虛幻的靈魂,而不是實實在在的身體,這又該如何解釋呀?

說來說去,這怪異之事依舊無法解釋。

釋空和靈龜還是認定,好友沒有死,也沒有受到重傷,活得好好的。至於,雲飛雁為什麼沒有溺水而亡,不得而知。

張雲燕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或許又有了魚兒般的本領,自己可能還活着吧。她有了希望,也有了渴望,對遭受了如此重擊還能存活下來,依舊懷疑。

這又是痴心妄想,水中的本領既然已經失去,怎麼可能還回來呢,純屬幻想。

渴望歸渴望,現實是現實,她修行淺薄,想在玉石地重擊下存活下來,決不可能,更不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活動。

九幽聖君和四大鬼王多厲害呀,都沒有逃過這場天塌地陷般的災難,她張雲燕怎麼可能活下來呢,不是痴人說夢嘛。

雲燕無暇去想自己的生死,不管活着還是死後的靈魂,都要為心中的誓願努力奮鬥。

驚天動地的災難過去了,三位好朋友終於見了面,三顆痛苦的心靈得到慰藉,三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三張合不攏的嘴說呀笑呀,抒發著無盡的欣慰與歡樂之情。

蒼天有眼,的確蒼天有眼,懲罰了九幽聖君一夥魔鬼,解救了好人。

張雲燕想到那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還有亮如閃電的紅色光芒,餘悸難消。在恐怖的災難里,他們竟然能逃出來,即使是死後的靈魂,也太不可思議了。

雲燕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不敢想象能逃過那場必死的劫難。她對死裡逃生十分不解,也不能相信,現在的自己就是死後的靈魂。否則,這些神奇之事無法解釋。

張雲燕想到那塊玉石,依舊心有餘悸,也有些欣慰。

她感到不解的是,玉石一直佔據着自己的右手,為什麼又自行離開啦?玉石本是青綠色,為什麼變得如火炭一樣紅呀?它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把整個洞府毀滅啦?那塊玉石又去哪裡了……

或許,這都是那位隱居的高人所為。他在一千年前就預設了今天的這一幕,讓玉石毀滅了整個洞府。否則,妖石不會自行離去,不會變換手段引爆了整個洞府。

張雲燕很悲憤,隱居者並沒有放過她,最終要了自己的性命。這就是所謂的“忘年好友”,這就是所謂的“生死之交的友誼”,純屬胡說八道。

她想到九幽聖君一夥魔鬼,有了一些慰藉,那些傢伙已經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再也不能禍害人間了。

可惜,她已經死去,恐怕未了的心愿很難完成了。

雲燕雖然死了,但是靈魂尚在,還有奔赴人間去完成使命的意願,也算是一個新的起點。今後,她的靈魂要繼承生前的志向,繼續譜寫新的篇章。

為此,張雲燕很高興,很慶幸,也很欣慰,不管怎樣,也比魔鬼們要幸運得多,起碼靈魂還沒有逝去。

靈魂的存在是好的起點,她能繼續修鍊武功,去完成心中的誓願,為肩負的使命征戰。

張雲燕不再悲觀失望,看了看昏暗的岩洞,又暗自嘆息。她現在就為靈魂能存活下來高興,還為時過早,此時還沒有逃出恐怖的岩洞,沒有見到奔赴陽間的希望。

她要繼續尋覓,努力爭取,爭取死後的靈魂能存活下去,能有一個新起點。雲燕知道,前面有沒有希望,能不能逃出恐怖的“地獄”,還很難說。儘管前途未卜,她依然堅定不移,只要靈魂沒有消散,就要奮鬥不止,決不放棄。

張雲燕對方才連續發生的事情,既驚恐又不解,似乎其中隱藏着許多神秘之事。

她無法解開這些謎,也無暇去想那些神秘之事,急於和兩位朋友探查溪流的最終去向,期望能逃出恐怖的“地獄”,重新回到人間天堂。

岩洞在曲折伸展,昏昏暗暗,保留着久遠的寧靜。在久遠的寧靜里,清澈的溪水正不停地流淌,好像永無休止的音符,奏響着從古至今的生命樂章。

這裡不是停留之地,張雲燕和釋空以及靈龜,相伴着順流而去。他們不知道遊了多久,還是沒完沒了的岩洞以及滿洞的水。

他們焦慮不安,眉頭緊鎖,不知道前邊有沒有危機險情,不知道有沒有出路,能否從深深的地下逃出去。他們一概不知,只能探尋,去爭取茫然的生存希望。

張雲燕看着昏暗的前方,嘆了口氣:“這條溪水在不停地流動,總要有個去處,或是進入深深的地下,或是流入江河湖泊,兩者都有可能。我覺得,後者可能性大一些,陸地上的河流如論大小,都要匯入江河流向大海。這條地下河水不能存留於地下,否則就是一灘死水,不可能流動。”

釋空贊同她的看法,後退沒有出路,無論如何都要游到盡頭。如果前面是死路一條,也只能認了,死在深深的地下,總比被魔鬼們傷害要好得多。

靈龜覺得二人的想法有道理,必須探查一番,做了最後地努力,死了也不再遺憾,也是無法逃避的歸宿吧。

他們不再議論難料之事,加快速度向前游去。

岩洞里,昏昏暗暗,水流清澈,沒有魚沒有蟲,只有三個龐大的身影在遊動,正在急於尋找新的人生。

張雲燕和釋空以及靈龜,不知道遊了多久,轉過多少彎,洞里的水位已經降下來,露出的空間越來越大。

遊動中,他們在祈盼,在努力,希望前邊能見到光明。

他們轉過了一道彎,發現前邊有了微微的光亮,既驚疑又祈盼,也更加緊張,不知道前邊是可怕的災難,還是心中的希望。

這裡很安靜,不知道那微弱的光亮預示什麼,會遭遇什麼妖物,有什麼樣的險情和災難。

他們很緊張,不敢有絲毫大意,在仔細地觀察。

張雲燕想了想,不管前邊多麼兇險,都應該自己來承擔。她已經死去了,身為靈魂還有什麼可怕的,最多靈魂也被消滅。

再說,釋空和靈龜都還活着,能逃脫那場恐怖的災難多不容易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去冒險,要爭取活下去。

她叮囑兩位好友在此等待,一旦情況不妙,就儘快逃走。

釋空和靈龜怎能讓她去冒險,何況還是女子,都爭着前往。

張雲燕十分堅決,不容爭搶,立即轉身而去。

釋空和靈龜很無奈,也做好了應急準備,無論遭遇什麼可怕的險情和妖物,都不會退卻,要和雲飛雁共同奮戰,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雲燕平息一下緊張的身心,輕移腳步悄悄地摸過去。她在默默地祈盼,但願沒有危險,不要有可怕的怪物出現。

張雲燕輕手輕腳地來到轉彎處,不敢貿然地闖過去。她探頭看了看,還是看不清楚,心中忐忑緊張難安。

前邊又轉了彎,也稍微亮一些,看來險情就在那裡。

難道那是一個大岩洞,微弱的光亮是神秘的緣字發出來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又將進入危險之地,或許有更多的妖物出現,並布有妖法陷阱,會遭遇更加恐怖的險情和災難。

張雲燕十分緊張,在默默地祈禱,但願沒有妖魔鬼怪,沒有恐怖的妖法機關,否則就沒有一絲一毫活下去的希望了。

雲燕神情緊張,沒有畏懼,已經是死後的靈魂,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她伸手想抽出飛龍神刀,卻摸了空,隨即意識到寶刀已經埋在深深的地下。

她忽然想起寶刀應該在釋空手裡,方才沒有注意,不知道恩人有沒有丟失,是不是還帶在身邊。

飛龍神刀是不可分割的夥伴,又是面臨危機險情之時,她不能沒有寶刀,立即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