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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娣在皇后宮裡呆的時間並不長,她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太子上完早朝出來,太子平常上完早朝後通常就去六部上差了,今日正好領了出宮的差事,兩人這才碰到了一起。

太子看到她,立即抬步走了過來,走到蘇良娣身邊後,下意識的左右環顧了一圈,沒發現有人特別注意這裡,這才低聲問了一句:“小慈,母后叫你過去,可是問關於嘉寧被打一事?”

“嗯。”蘇良娣輕輕嗯了一聲。

“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府。”在這宮牆之內,即便是太子,也不便隨意說話,他牽起慈的一隻柔荑,朝着他車駕的方向走去,太子現年二十四歲,正值青春鼎盛的年華,相貌俊朗,器宇軒昂,與蘇良娣站在一起,十分登對。

“殿下,你今天不上差?”蘇良娣微微掙了一下,沒掙脫,便任由他握着,唯有俏面微微一紅,偏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開口道。

“我領了差事要去一趟西禁衛營,正好要回東宮拿點東西,順道把你送回去。”太子道。

“你是如何回復母后的?”上了馬車之後,太子一把將蘇良娣拉到自己懷裡,將她的雙手都握進掌中,將頭枕在她的肩窩上,就着之前的話題繼續問。

蘇良娣被他這麼一抱,原本只有兩片淡霞的玉頰像染上了一層上好的胭脂,看得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上兩口,這不,太子就把持不住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微一黯,一低頭,便吻住了她鮮艷的芳唇,直吻得兩人的氣息開始絮亂,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懷中佳人。

“殿下。”蘇良娣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忍不住狠狠嗔了太子一眼,氣息尚未平復的太子被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嗔,只覺魂都飛了起來,頓感喉嚨發乾,渾身燥熱,差點把持不住撲過來,將眼前這妖精般的女子就地正法。

這蘇良娣的相貌靈秀清麗中透着溫婉,本就十分吸引人,只是平素她身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讓傾慕她的人只敢遠觀,並不敢輕生褻瀆之心,唯有在太子面前的時候,她身上小女人的特質才盡展無疑,稍被挑逗,便羞不可仰,真正到了床上,又很放得開。饒是太子久經風月,見過麗色無數,亦不由自主的被她身上那股生澀清純中卻又混合著淡淡嫵媚的味道給迷得神魂顛倒,只要是兩人獨處,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時刻處於蠢蠢欲動中。

蘇良娣知道如何吸引男人,更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拒絕男人,自不可能在馬車上和他發生什麼,眼見他眸中慾念涌動,連忙伸手將其推開,微微定了定神,快速將和江皇后說的話原本轉敘了一遍,她昨日去見木君璇,並沒有隱瞞太子,昨晚太子下班回來,便將此事告知於他。

趙瑾雖然迷戀蘇良娣,可他到底不是沾上女人就邁不動腿的草包,聽得蘇良娣說起正事,心頭的旖旎頓時被壓了下去,他坐正了身體,微微沉吟了一會,才開口問了一句:“那木姓女子當真有這般厲害?”

“也許比我想的還要厲害些,最令人驚訝的是,月泉樓的白老闆與她的交情似乎很不一般。”蘇良娣道。

“是么,這般神秘奇特的女子,看樣子我應該去會會。”趙瑾一臉若有所思的接口。

“殿下想見她很容易,再過兩日父皇不是就要召她入宮了么,如果我料得不錯,父皇選擇見她的地點,多半是在朝會上,殿下到時候可以好生觀察。”蘇良娣抬目的時候正好捕捉到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味,心頭不由一緊,下意識的開口道。

“不用過兩日,今日本宮就去會會她。”太子眸光一閃。

“今日就去見她?這時候盯着月泉樓的眼睛應該很多吧,殿下這個時候去見她,會不會……”蘇良娣一臉愕然的朝太子看了過去,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哪怕他心裡真對木君璇生出了興趣,也不應該這麼急切啊?

她和太子相處雖才幾個月時間,卻比許多人對太子的了解都深,在朝臣、皇后乃至皇帝的眼裡,溫厚賢良又不失才幹的太子,身上還有一個大家都沒發覺的特點,他特別擅長隱忍,他明明是個極有野心,又不甘被人控制的人,可為了做好這個太子,十幾年如一日,未曾給人留下半分把柄,偶然一些無常大雅的小錯,多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他很清楚身為一個太子,應該幹些什麼,才不至於觸及皇帝和朝臣的底線,哪怕是他很在意的人或事,若與他的最終目標有衝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說起來,自己能順利嫁給他,還真有幾分幸運,若不是她及時發現了皇帝那點小心事,搶先太子發現之前慫恿太子在太后面前表míngxīn態,後果很難預料。

別看他現在對自己迷戀不已,百般呵護,若一開始就讓他知道皇帝也對自己感興趣,當時多半不會站出來與自己的老子搶女人。

蘇良娣選擇他,也正是看好他的能力,相信他能順利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一個合格的帝王,不需要至情至性,更不能任性妄為,他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即便嫁給這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真正的愛情,但蘇慈本來就沒奢望過愛情。

對她而言,她想做人上人,想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嫁給一個,有可能讓她得到這種機會的男人,趙瑾便是最佳的選擇。正因為她足夠了解趙瑾,才愈發對他的決定感到不解。

“放心吧愛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母后和盧貴妃的關係如何,明面上嘉寧都是我的妹妹,我身為太子和兄長,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打成這樣,若是一言不發,沒有半點表示,才容易落人口實,父皇沒有立即降罪,是因為不久前剛下了嘉獎聖旨,這個時候,他不便有什麼動作,我這個做人兄長的出來會會她正合適。”趙瑾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笑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