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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點?姑娘請說。”南奇微吃一驚,連忙開口道,他是本城兩個六品武官之一,在此之前沒有和少女打過交道,但他看見過城主那山宏的慘狀。

論功夫手段,那山宏比他強上不只一籌,可在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強勢的那山城主被少女打成那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豈敢對少女有半分怠慢。

“杜威和司青他們之所以能從屋裡爬出來,並不是中了刀之後還有餘力,而是下手之人刻意為之,不然,以此人出手的老辣,杜威和司青等四人中刀之後,當場就身亡了。”少女指了指地面上那四個捕快的屍體,道。

“這麼說來,這些人是公然在挑釁官方了。”南奇將軍和劉捕頭先是一怔,緊接着面色一變。

“根據現場情形的來看,確實如此。”少女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這些人不僅僅是在挑釁官方,也是在挑釁她,若是這人因為她跑到秦口灣去......

意念落到這裡,少女心頭殺機涌動,強大的感應力自然而然的朝死者身上掃了過去,隨後感識快速的從在場諸人身上掃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氣息,可是她卻察覺到一股與留在死者傷口上一樣的氣息朝着西胡同後面的一條小巷去了。

“劉捕頭,南將軍,我離開一會,這孩子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另外,沒事你們這些人盡量呆在一起,不要離開,那兇手身手了得,出手狠辣殘忍,又明顯在挑釁官方,不要給他任何單個擊破的機會。”少女目中異芒一閃,隨即指着陸啟對劉、南兩人道了一句,說完這句話,不待兩人反應,身形微微一晃,就如一道青煙般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她這是?”南將軍一臉的愕然。

“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線索,追過去了。”劉捕頭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目光頗有些複雜,明明他才是捕頭,為毛在這個少女面前,他感覺自己就像個擺設呢,論武功不是別人的對手也就罷了,這斷案推理,似乎也遠不如人家。

少女自然不知這些人的心事,她擔心行兇者為了挑釁自己,跑到秦口灣去亂殺無辜,鐵了心要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將此人給糾出來,殘留在屍體上的氣息,延着西胡同後面那條小巷一路蔓延,最後沒入離此地約有四百五百的青山上。

少女毫不猶豫的追到了山上,這座山的面積不算大,地勢卻頗為陡峭,她穿過兩個山坡,來到一處澗泉,這裡有一道瀑布,那道氣息一路來到這裡,就徹底消失了。

少女瀑泉前站了一會,隨後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細小的碎頭,手腕微一用力,揚手一擲,石頭如天女散化般,分成不同的方向閃電般朝着瀑布內射去,但聽碰碰之聲不絕於耳,瀑布水花四濺,壁上的石宵紛飛......

這一試探,少女便探出瀑泉後面是一道石壁,並無藏身之所,也就是說,行兇者作完案後在這裡做過清洗,並用什麼藥物將屬於他的氣味給消除得乾乾淨淨。

少女微抿着唇,不死心的散開識感,迅速朝周圍蔓延過去,因--

發現有幾處角落自己的識感覆蓋不到,她又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和地點查探,足足耗費了一柱多香的時間,一無所獲。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少女有些頹然收回識感,在原地站了片刻,終轉身離去。

“姑娘,可有什麼發現?”眼看只離開不到兩柱香時間是就返回的少女又,劉捕頭不自覺的抬步走了過來,滿眼期待的看着她問了一句。

“沒有,他的氣味消失在背後那座青山上的瀑泉中,此人是個真正的高手、硬茬,不僅功夫好,心事也是縝密無比,簡直一點死角都不留,先回衙門吧,耗在這也無濟於事,讓你們城主全面戒嚴,同時,最好通知上面,讓上面派高手下來助陣。”少女道。

劉捕頭和南將軍對望了一眼,覺得繼續留在這也查不出什麼有用東西,就接受了少女的建議,少女隨他們一同去見了那山宏,並將自己查到的信息一併告訴了他。

那山宏身上可能有各種毛病,但坐城主這們位置,他確實是合格的,自聽得城北的百姓來報案後,他就帶着腿傷開始坐鎮官衙了。

聽完南將軍、劉捕頭的彙報,再聽完少女的分析,略一皺眉,立即做出決定:從即日起,城衛軍全城戒嚴,一天十二個時辰,分批巡邏,與此同時,急件上報阿祈利可汗,讓可汗派高手前來助陣。

少女冷眼旁觀,心裡倒是有幾分後悔昨日出手太重,把這貨給打成這樣,不然,以他的功夫,很多事情做起來必然比現在方便些。

“城主大人,我有點事要離開幾日,陸啟這孩子想勞煩城主幫忙照顧幾天,不知可行?”等到那山宏將該吩咐的事都吩咐下去後,少女開口道了一句。

“沒問題,只要我還在,就會保證這孩子的安全。”那山宏看了少女一眼,點了點頭。

對這姑娘,他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剛被打的時候,他心裡對其極為怨恨,可等他知道,榮安的一切都是別人專門給他設的一個套,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裡對少女的怨恨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感激。

“如此,多謝了。”少女抱拳朝他行了一禮,很快轉聞離去。

陸啟聽聞少女要將他留在這裡,吃了一驚,有心要求繼續跟着少女,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添亂,只能閉口不言。

少女離開官衙後,也沒騎馬,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秦口灣趕去,這位行事狠辣又滴水不漏的殺人兇手讓她感到憤怒、無奈,同時也激起了她心底的好勝,這樣強勁的對手,無疑讓她單調無聊的生活變得多了些挑戰。

她回到秦口灣後,沒有直接露面,悄然轉了一圈,發現村子安然無恙,提着的一顆心慢慢放了回去,等到天色黑盡,悄然潛進了衛夫子的家。

衛夫子並沒有發現少女的潛入,直到少女現出身形,在他身後輕咳了一聲,他才驚得霍然轉身,發現來人是少女後,脫口道了一句:“是你?不是說你去官衙了?怎的突然回來了,你這麼晚來找我,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