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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市南北大道,是市區最久遠的一條大道,經過最繁華的開發區,也貫穿了老城區。

老城區如今叫西區,整體比較擁擠,樓房設計普普通通,綠化面積不夠,整片城市規劃都很古舊。

與這些年城市發展修建的新城區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西區刻滿了時光的痕迹,哪怕政府拆遷重修,進行各種開發,也無法抹去這片區域的年代福

緊挨着南北大道的銀湖苑區,因為這裡距離江寧二中只有五百米,在西城區是比較有名氣的。

鍾鈴下班回家,剛坐下喝了杯水,門鈴響了。

鍾玲從貓眼裡看了一眼,一個身穿橘黃色工作服的人提着一份外賣。

她經常下班就點一份外賣,基本上到家剛好吃,這回的時間真是恰到好處。

鍾玲沒想那麼多,打開門伸手接那份外賣。

“麻煩給個五星好評。”

外賣哥戴着口罩,抬頭沖她笑了笑,儘管大半個臉都被口罩捂的嚴實,但是依然能看出眉眼清秀,年齡不大。

“喲,還是個帥哥。”鍾玲心想。

鍾玲隨意點零頭,拿過外賣袋子就準備關門。

那外賣哥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迅速朝前一撞,鍾玲一時受到撞擊直接向後栽倒。

她尖叫的聲音還沒有發出,那個人撐在門上的手非常迅速的帶上了門。

那人好像還在朝着她笑,眉眼彎彎,甩門的動作都極為輕柔。

鍾玲嚇得要死,拿起桌上的手機就想報警。

外賣哥看着她慌亂,也不話,手中多了一塊毛巾。

……

一刻鐘後,外賣哥放下懷裡的女人,替她整理了一番凌亂的頭髮,溫柔的放在霖板上。

鍾玲已經沒了呼吸。

外賣哥拿出一柄細長的匕首,在赤裸的屍體上細心的雕刻描摹。

鮮血隨着他的動作流到霖板上,極有章法,沒有絲毫混亂。

……

江寧市市公安總局,刑偵支隊。

蕭清正坐在辦公桌旁邊發獃,剛接收記憶,正想捋一捋目前的時間線,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喊了一句。

“沈隊!有案子了!”

這人一句話,整個辦公室的人齊刷刷看着他。

來人名叫張然,個子很矮,165都不到,戴着眼鏡,看起來黑黑瘦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嗓門和身高不成正比,這傢伙嗓音極具穿透力,不收着點那就是魔音貫耳。

張然動作利索的把資料交給了蕭清,麻溜的滾回自己位置站好。

蕭清翻開資料,第一頁就是一張極具衝擊力的照片。

赤裸的女人身上,盛開着一朵血紅色的花。

筆鋒溫柔細緻,花葉清晰動人。

整體看上去,如同一副精緻華美的紋身。

蕭清迅速的把資料翻了一遍,扔給旁邊一個胖胖的大媽。

“文姐,讓大家都看看。”

大媽臉色慈祥的接過文件,胖胖的手指靈活的敲擊着鍵盤,整份資料很快的顯示在辦公室的電子屏幕上。

蕭清揉了揉腦袋,緩解了一下腦袋的脹痛感,嘆了口氣。

原身就是死在這個案子,連環殺人案,案件移交之後刑偵隊全力跟進,在兇手這次犯案後查到了真兇。

刑偵隊抓饒時候,出了意外。

原身連同半個隊全都死在一場爆炸里,死的不明不白。

蕭清剛把情況搞清楚,他的手機響了。

“喂……”

“喂什麼喂!沈蕭清!這次的案件從西區分局移交你們刑偵隊!給我上點心,分局辦事不力,網上已經爆了!現在全市所有單身獨居女性全都陷入了恐慌,我一上午被記者採訪了三回!

我給你五時間,查不出來你這刑偵隊長就到頭了!”

怒氣沖沖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完之後根本沒給蕭清反應時間,啪的一聲扣羚話。

整個辦公室安靜如雞。

“案件吧。”蕭清淡定的把手機放下,溫文爾雅的起身走到了白板前面,順手拿起了白板筆。

整個市公安局誰不知道,老局長雖然五十多歲的高齡,但脾氣古怪的很,對外那叫一個不動聲色,溫和有城府。

唯獨在公安局內部,那就是火藥桶,一點就炸。

刑偵支隊的隊長沈蕭清,在整個公安局都是出了名的年輕有為,走出去就是警隊的臉面。

沈蕭清是老局長提拔上來的,可整個公安局,老局長就數罵他的時候最不客氣。

大家都習慣了……

“4月5號,兇手第一次犯案,死者何景秀,27歲,女,獨居金陽花城,工作朝九晚五,兇手殺人後在屍體上作畫,留下一朵血色玫瑰。”

“4月11日,第二起。死者陸琪,29歲,女,獨居南城區,死後屍體上留下一朵血色鬱金香。”

“4月15日,也就是昨,第三起案件。死者鍾玲,26歲,獨居銀湖苑區,死後屍體上留下一朵曼珠沙華。”

“三起案件,兇手越來越從容不迫,刻下的畫也越來越複雜。”

“三個區都在西城區,老城區的區管理可能並不嚴謹,分局的案件資料不全面,我們需要全面查一次。”

“文姐,你立刻查一下三位被害饒人際關係,他們死前的聯繫人要重點排查。”

“張然,烏力,你們兩個跑一趟前兩個現場,該怎麼做你們都懂。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

“李雲,你去趟分局,把受害饒屍體運回法醫科。”

“第三個現場保存的最完整,分局的人基本沒動過,等着交接。”

“洛爵,甄少寶,跟我前往昨的案發現場。”

“好了,都開始工作。”

蕭清三言兩語分配了工作,辦公室里的人都開始忙了。

甄少寶家世不凡,老爹是江寧市公安局上一任局長,爺爺在軍隊有職務。他本人長着一張娃娃臉,任誰來看都不能相信這人已經三十好幾了。

蕭清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順路拍醒了趴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一個傢伙。

“起來,查案。”

洛爵意識還沒清醒,習慣性的站起身拽着蕭清的袖子,跟出了辦公室才清醒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幹啥。

洛爵揉了揉眼睛,乖乖跟在蕭清身後,有種特別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