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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把野田明叫過來,吩咐了幾句,同時將手下最精銳的一個小隊也派了出去。

如今的金陵,由於她殺了鈴木會一郎,整體形勢極其緊張,稍有不慎之前營造的局面就會徹底崩塌。

野田明盡量冷靜着走了出去,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這間曾經屬於他的辦公室,手心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個女人,真的是魔鬼。

野田明知道鈴木會一郎是她殺死的,除了這個自稱傳承者,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的女人,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在層層把關,那麼嚴密的環境下把鈴木會一郎以及他的心腹殺的一乾二淨。

正因為她做的太乾淨,乾淨的根本不像是敵人做的……

所以,正適合嫁禍。

怎麼查都查不到敵人的痕迹,所以就是自己人做的,合情合理。

令野田明真正恐懼的,是蕭清已經完全設計好了讓誰背鍋,在她殺人之前,已經想好了如何善後。

他現在要完成的,就是嫁禍的其中一環,引導司令部的人的想法,讓他們開始懷疑。

只要他們開始調查,蕭清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最堅硬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更別說島國軍隊這種被蕭清安插探子搞的千瘡百孔的地方。

蕭清選擇的嫁禍對象,曾經是鈴木會一郎的手下,後來轉其他集團軍,背景不算強,但自身比較有能力,為人心狠手辣,擅長鑽營。

論在軍隊的地位,與鈴木會一郎不相上下,由於301番號的特殊,鈴木會一郎頂多比他高半級。

這個人對於人體實驗和病毒研究有超出一般人的執着,哪怕已經是其他集團軍的總指揮,依然在底下偷偷摸摸搞這些,與301不清不楚的。

……

三天之後,由於鈴木會一郎的死而混亂的金陵平靜了下來。

島國軍隊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平靜又強大,沒有暴怒的濫殺,也沒有不停歇的搜查,就像鈴木會一郎沒有死一樣。

人們不知道的是,島國軍隊的內部又經歷了一番變動,一位司令部的高官被遣送回國,同時送回去的,還有能令他槍斃的證據。

李懷德按照蕭清給他的指示,這段時間安安靜靜,默默發展隊伍,訓練新兵,偶爾搞點小動作,不反常也不出頭。

鈴木會一郎的死,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過去了。

而從金陵分兵而走的軍隊,已經向著徐州的方向急行,一場可以預見的戰爭即將到來。

再有十二天,金陵的援軍就可以與徐州的軍隊匯合。

在徐州的戰爭爆發的時候,就是蕭清計劃中金陵易主的時候。

風雨欲來的戰爭前夕,金陵迎來了難得的平靜,這段時間島國軍隊發生的變故不少,為了即將到來的戰略計劃,島國司令部低調了很多,一切以穩為主。

金陵暫時進入了風平浪靜的時刻。

由於多次不同的走向,金陵的人民雖然被虐殺了很多,但讓整座城市儘是冤魂的大屠殺並沒有真的展開,島國軍隊被不斷發生的變故搞的疲於奔命,自己內部高官都換了一遍,單是應付上級就佔據了他們大多數的精力。

在玉墨的記憶中,現在這個日期,南京早就不剩多少人了,她的姐妹也都死了,只有她還在苟延殘喘。

……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

而怡和酒店,野田明的大本營,卻日日笙歌。

他如今升了官,也算是島國軍隊的一方大員,平日里有個什麼八卦也會傳的司令部人盡皆知。

野田明養了十幾個美人的事,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佔據了中夏國最繁華旖旎的城池,誰沒有搶幾個美人,他養再多,也沒人會在意。

但他養的美人,比所有人的都漂亮,這就不能忍了,往大了說,會引起他的上司心有不滿。

這麼好的美人,不拿出來孝敬上司,那不是不懂事么?

這段時間各種事情塵埃落定,野田明便邀請了幾個平日里關係還不錯的同僚喝茶聽曲賞美人。

翠喜樓的姑娘都會唱曲子,她們的曲子旖旎婉轉,曾經便名揚南京。

如今雖是蕭清的計劃,但她還是不想讓這幾個好不容易放下曾經的經歷的姑娘,重新站上舞台。

對她們來說,唱曲之後,往往就意味着要伺候人。

對蕭清而言,唱戲唱曲,是愛好。

聽的是誰,也要看他們有沒有命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日日笙歌是遣人傳出去的。

野田明邀請同僚來聽曲,是蕭清吩咐的。

野田明聽到這個吩咐,誠然惶恐的都跪下了,姐妹們和唱詩班的少年集體嘩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她願意給島國人唱曲。

而且……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老大曾經的經歷,但相處這段時間之後,所有人,包括翠喜樓的姐妹,都對她瘋狂崇拜,她的曲子,誰有資格聽?

這就是目前蕭清手下最真實的心聲。

蕭清就那麼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所有人噤聲。

“我是不是沒有說過,我生平最愛唱戲,自從……一些事之後,便再也沒唱過。”

“台下我可以是將軍,統帥,你們敬仰的蕭姑娘,但站在台上,我便會用心唱。無論是誰在聽,對我而言,沒有區別。”

“如果只是為了最終計劃,我有一萬種方式能達成目標,如今我選了這種,只是想圓一個夢。”

“唱一出從未唱完的戲。”

話音落下,蕭清突然展顏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便從她眼角眉梢漫了出來,微微上翹的眼尾,多了幾分難言的勾人奪魄。

所有人都恍惚了一瞬,平日里不近人情,冷淡矜貴的蕭姑娘,唱戲的時候,原來是這般模樣么?

那她描眉上裝,穿上華麗的戲服,又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悲歡聚散一杯酒,南北東西萬里程~”

清幽婉轉的調子輕輕響起,那人隨意哼着戲文,無法言明的哀傷與雅清層層暈開。

蕭清轉身離去,那一襲墨染梅花的旗袍,如同繁複精美的戲裝,清脆的高跟鞋聲在走廊中響起,而後面的眾人失魂一般的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