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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所在的街道是雙塔市夜生活最為繁華的地段,因為有着城南幫的存在,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這裡打架鬧事。

同時也應為城南幫有着不許販毒、不許走私更不許收保護費的幫規,所以這裡相對於其他一些魚龍混雜的夜色場所,可以吸引更多的普通人來這裡消費。

此時雖然才是八點多,對於這個邊境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所有的啤酒廣場和露天的小吃攤都是坐的滿滿當當的。

此時在夜色酒吧對面的一個啤酒廣場的臨街位置上,坐着三個年輕人,在那裡喝着啤酒,不斷地往對面的夜色酒吧看去。

因為其中有一個個頭差不多兩米左右、虎背熊腰的壯漢坐在那裡,所以周圍很少有人敢去坐。

即便偶爾有兩個膽大的想逞能過去,但當他們和這個壯漢四目相對的時候,馬上就起身朝着離他們挺遠的位置坐過去。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夜決定進入夜色酒吧一探究竟的陸遙、王平和別克三人。

此時王平作為他們中間年紀最長,也是經驗最為豐富的人,正在布置着今晚的行動計劃。

“陸遙,你和別克兩人分成兩批先後進去,我在外面負責接應你們,因為截至目前我們還沒有得到錢虎的具體消息,所以你們行事一定要謹慎!”王平反覆的交代道:“進入酒吧以後,先查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在確定錢虎不在場的情況下,你們一定要將包天義成功控制,並且帶出酒吧,但是如果發現錢虎的行蹤,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寧可此次計劃取消,也不能莽撞,知道嗎?”

“放心吧,王大哥,我心裡有數,一定能夠完成任務!”陸遙因為從來沒有喝過酒,所以即使來到啤酒廣場,他也只要了一杯白開水而已。

“對你我倒是放心,但是別克,你一定要控制住你急躁的脾氣,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切以大局為重!”王平拍了拍別克的肩膀,看着他的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別克喝了一口啤酒後還是悻悻的說道:“不過你別說,上次聽了你和大輝的描述,我還真的想和這個叫錢虎的比試比試。”

“那就好,現在是八點五十五分,別克你先進去,五分鐘後陸遙你再進去,行動時間一個半小時,十點半你們準時離開酒吧,現在開始行動。”王平聽到別克這樣說,也稍微更放心一點,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機械錶,宣布行動開始。

別克是第一個進入酒吧的,他拎着一個只剩了小半瓶啤酒的酒瓶子,兩步一搖三步一晃的朝酒吧走去。

不得不說,別克的樣貌雖然挺唬人的,但是因為他是哈族的原因,裝成醉鬼的模樣,在酒吧門口被兩個看場子的小混混問了幾句後,還是放他進去了。

因為在雙塔市,是個人都知道,哈族漢子能喝酒也愛喝酒,如果條件允許,平日里基本上都是瓶不離手,酒不離口,所以別克這個樣子,可以很好的麻痹那些人。

九點鐘的時候,陸遙看到包天義果然和王平提供的資料上顯示的一樣,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夜色酒吧。

他和王平對視一眼後,起身也也跟了上去。

夜色酒吧與其說是酒吧,倒不如說是集跳舞、喝酒、唱歌等娛樂活動為一體的一家大型夜總會。

一樓的正中間位置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舞池,在舞池的周圍擺放着一些散台,因為時間原因,舞池裡除了一些已經按捺不住自己身體里青春荷爾蒙的年輕男女在裡面隨着強有力的音樂節奏搖擺着自己的身體之外,大多數人都坐在散台的位置說說笑笑,等待好戲的上演。

陸遙第一次來到酒吧這種場所,進去之後被裡面震耳欲聾的音箱和穿的花花綠綠的人群吵得一點頭疼。

但是因為今晚有要事要辦,所以他還是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找了一處一樓相對偏僻和安靜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陸遙不喝酒,但是在酒吧里如果只要一壺白開水的話,估計很快就會被這裡看場子的趕出去,所以陸遙還向服務員要了一小盤瓜子和兩瓶啤酒。

等服務員走後,陸遙就開始在這吵鬧的環境中尋找別克兩人的身影。

陸遙很快便看到別克斜躺在一進門的一個散台的沙發上,要了幾瓶啤酒,邊喝酒邊朝四周打量。

因為陸遙年紀太小,穿着打扮看起來又不是什麼有經濟實力的人,而別克因為他的體格和相貌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兩人都沒有選擇去二樓,而是在一樓小心的觀察着酒吧中的情況。

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陸遙已經將一樓所有的人都觀察了一遍,除了一些看場子的小混混之外,陸遙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

隨着進入酒吧的人慢慢的多起來,二樓上的小包廂里也漸漸的有了客人,陸遙決定起身到二樓乘着上廁所的機會,將二樓的情況也查探一番。

就在陸遙決定起身上二樓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讓他生出一絲怒氣的身影——馬敬學。

陸遙看見馬敬學和幾個同樣殺馬特造型的傢伙從二樓的一個大包廂里走了出來,站在露台的位置互相點了根煙,邊抽邊對一樓舞池裡跳舞的女人指指點點的淫笑個不停。

陸遙聽到他們滿嘴的污言穢語,再一想到此時躺在病床上的馬慶文和可憐的王大娘夫婦,就心裡很不舒服。

天下所有做父母的,無論自己的孩子長到多大年紀,都是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把他們當寶一樣供着,可是卻還有那麼多不學無術的人在不停的作踐着自己的同時也在作踐着父母。

王大娘一家雖然比陸遙父子富裕了不少,可畢竟還是住在貧民區里的窮苦人家,這個馬敬學現在的所作所為卻像極了一個二世祖、敗家子。

不過氣歸氣,恨歸恨,馬敬學在這一次的計劃里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所以陸遙暫時還沒有時間去教育他。

馬敬學幾人抽完煙後,再次轉身進入了那個包廂。

不過當他們進入包廂的時候,陸遙看到那個包廂裡面還有好幾個和馬敬學打扮差不多的年輕人在那裡聊天吃瓜子。

陸遙覺得事情好像有點蹊蹺,雖然夜色酒吧很大,但是也不應該安排這麼多的人看場子吧,難道他們今天有別的事情?

一念及此,陸遙馬上起身朝着別克的方向走去,在路過別克身邊的時候,假裝被別克伸在外面的腿給絆了一下。

隨後兩人發生了幾句簡單的口角,因為動靜不大,所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別克大哥,我總覺着哪裡不對勁,我去二樓看看,你小心戒備!”陸遙乘機小聲的在別克耳邊說了一句後,就轉身朝着二樓吳大靖的方向走去。

……

……

“義哥,那個叫陸遙的小子來咱們酒吧了!”

二樓一個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包廂里,此時站了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而且手裡都那個傢伙。

一個頭髮抹得鋥亮,穿着馬甲、打着領結,服務生模樣的年輕人推開包廂側面的一個暗門,進來向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彙報道。

如果陸遙在場,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個中年人就是在他之前進入夜色酒吧的城南幫老大包天義。

“一起來的總共幾個人?”包天義很隨意的問道。

“好像就一個人來的,進來之後要了一小盤瓜子和兩瓶啤酒,不過他卻沒有喝,而是一直喝着服務員送過去的一壺白開水。”服務生仔仔細細的把他所知道的一些都彙報了。

“盯緊他,一有情況馬上過來報告。”包天義說了幾句後揮手示意讓服務員離開了。

“大哥,我們派出去的好幾個兄弟莫名其妙的失蹤,我覺得應該不是陸遙一人所為,他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幫手!”

其中一個坐在包天義對面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中年人說道。

這個男人叫做童威,以前是包天義最為信任的結拜兄弟,兩人經歷過大小几十場拼殺,才創下了這城南幫,據說後來因為厭倦了這打打殺殺的日子,找了一個外省的女人結婚過日子了。

這一次也是因為事態嚴重,包天義才不得不把童威再次從省外請來,給自己籌謀劃策,而且周醫生也正是此人從省外綁架來的。

包天義把那一夜的事情只講給了他一個人聽,以童威對包天義的了解,他可以想象得出那個叫錢虎的人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厲害到讓包天義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想法。

“我也想到了,所以今天我把新加入幫派的一些面生的兄弟們都叫來了,現在二樓所有的包廂里基本都是我們的人,即便他還有同夥,應該也能應付得了!”包天義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些小傢伙們能靠得住嗎,我看實在不行,我們通知虎爺吧!”童威總覺得心裡不安穩,索性提出了通知錢虎的建議。

包天義聽了自己這位結拜兄弟的話,神秘的笑了笑後說道:“不用了,虎爺早已經在夜色酒吧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