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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並沒有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將杜文峰等人之前的餿主意加諸於他們的身上,並不是說他沒有過那個打算,甚至可以說他的離開有着一絲的倉促。

那是因為就在剛才,他身上的一個玉牌發出了警示,這是陸遙當初剛學給銅戒銘刻陣法的時候從離疆那裡學會的小型感應陣法的銘刻手段,他用這個方法銘刻了大大小小七八塊玉牌,分別送給了一些自己關心的人,以便當對方遇到危險的時候及時的發出警示。

剛才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牌發出警示,他很快的便判斷出那是屬於韓冬的一塊玉牌,他不僅準確的定位出了發生危險的人,同時也定位出了韓冬與自己相隔的距離。

韓冬是西京大學的學生,他的生活範圍也就是在西京市一帶,說的更具體一點就是西京大學附近,陸遙此時距離西京大學不過數公里距離,他也不去站路攔車,全力施為飛奔起來甚至比出租車還要快,凌晨馬路上的三三兩兩的行人只覺得一陣風刮過,陸遙便早已距離他們數百米的距離了。

……

……

“臭小子,交出那塊原石,饒你不死,否則明年的幾日就是你的忌日了!”西京大學不遠處的一幢居民樓內,三個彪形大漢在一個看起來十分猥瑣的中年大叔的帶領下,看着被五花大綁蜷縮在牆角的韓冬恐嚇道。

此時的韓冬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滿臉已經是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但是他就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哪怕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將他的脖頸划出了一道血痕。

“臭小子嘴還挺硬,如果我不是念在你也是雙塔市的人,我早就給你放血了,你可不要不懂得感恩啊,乖乖的說出那塊原始的下落,今日我保你平安無事,否則我這幾個兄弟發起火來我也是壓不住啊!”那個中年大叔十分猥瑣的笑着說道。

“說,快說,不說我就動手了!”拿着匕首,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大罵道。

韓冬依舊是一言不發,只不過他的目光緊急的盯着那個猥瑣的中年大叔,相信此時如果將他放開手腳的話,一定會將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活剝生吞了。

“啪!”

一聲脆響,中年大叔的左手上沾滿了血跡,他還一臉嫌棄的甩了甩,罵道:“卧槽,真他媽的臟啊!”

“熊哥,我看還是別和這小子廢話了,不如我們將他直接給做了算了,他死了原石也跑不了,我們花點時間慢慢找就是了!”另一個坐在猥瑣中年大叔身後吃着泡麵的彪形大漢不耐煩的說道。

“你懂個球,原石是沒長腿,跑不掉,但是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夠了,要是不能夠按時交出原石,我們幾個都要玩完。”猥瑣中年男人突然臉色一變,斥責那個泡麵大漢道。

泡麵大漢被猥瑣中年大叔這麼一罵也是覺得理虧,不再說話,低着頭吸溜吸溜的繼續吃着自己的王師傅泡麵。

“小子,你聽哥哥我給你說,你還是個學生,要那東西也沒什麼作用,還不如給了我們,等我賣出個好價錢之後,再給你分一點,你拿着這些錢去找幾個小妞快活快活豈不是更好,何必在這裡受這份罪呢!”猥瑣中年大叔馬上又是一副笑臉,繼續對韓冬說道。

“再說了,你還有大好的青春沒有享受呢,何必將一條命搭在這一塊本就不屬於你的原石上面,你說是不是?”中年大叔接著說道。

韓冬一直緊緊的盯着猥瑣中年大叔,即便是剛才挨了一巴掌,他也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此時聽到猥瑣中年大叔的這些話,突然張嘴一口血水啐在了猥瑣中年大叔的臉上,中年猥瑣大叔一時大意,沒有來得及躲閃,被啐了個正好,血水活着口水和痰,順着他的額頭、鼻子往下流,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你找死!”泡麵男雖然剛才被猥瑣中年大叔斥責了一頓,但是此時看到韓冬如此的舉動,電打的一樣將手中的泡麵放下,一巴掌又是朝着韓冬的臉上扇去。

誰也沒想到,中年大叔不僅沒有出手打韓冬,還將那個泡麵男一把給推開了,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泡麵男這一次被猥瑣中年大叔瞪得莫名其妙的,但是也不敢頂嘴,馬上又繼續捧起放在一旁的泡麵,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我說你,何必呢,大家都是雙塔人,適可而止得了,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你是咱們雙塔市的真爺們,我服你了,大家就到此為止吧!”中年猥瑣大叔依舊是一副笑臉,慢條斯理的說道。

“呸,就你還配合我說你是雙塔人,你簡直丟盡了我們雙塔人的臉!”韓冬此從被這四個人綁架到這裡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說話。

猥瑣中年大叔本來還想說幾句的,突然聽到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着就是一聲巨響,原本結實的防盜門直接朝着自己身後的那個泡麵男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將泡麵男連同他的泡麵一起壓在了下面。

“他說的對,我們雙塔市沒有你這樣的敗類!”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猥瑣中年大叔猛的一回頭,他看到了一個他做夢都會被嚇醒的人。

“原來是你!”

“原來是你!”

猥瑣中年大叔和那個從空蕩蕩的門口走進來的人影異口同聲地說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你了!”那個闖進來的人正是風馳電掣一般趕過來的陸遙,他剛到門口就聽到韓冬的那句話,當他看到那個猥瑣的中年大叔的時候,惡趣味的說道。

“陸,陸,陸,陸遙,怎麼是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中年猥瑣大叔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就陸遙,不叫陸陸陸陸遙,怎麼著錢爺,幾月不見,把我的名字都叫不清楚了!”陸遙看着對方那顫顫巍巍的樣子,即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原來,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正是當初將陸遙差帶點打死的錢熊錢爺,被陸遙壞了好事之後帶人去尋仇,卻不想被陸遙嚇破了膽,連夜逃出雙塔市,跑到這魚龍混雜的西京市謀生存,陸遙當日將實心螺紋鋼筋棍擰的和麻花一樣的場景讓他心膽俱裂,好幾個月才算是慢慢的緩過來。

這一次是他恢復自信以後第一次重操舊業替人辦事,卻不想再一次碰到了陸遙,真是人點背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陸遙,陸爺,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滾,我滾還不成嗎?”錢熊此時根本生不出半點的反抗之心,莫說他現在身邊只有三個看似魁梧,實則不入流的小流氓,就是當初他帶着十多個自己的得力助手都被陸遙打的落花流水,此時他那裡還敢和陸遙作對。

陸遙沒有回答他,而是繞過錢熊,走到牆角的韓冬面前,慢慢的替他解開了身上的繩索,慢慢的扶他坐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倒在手心裡,然後遞給韓冬服下,輕聲的說道:“東子,感覺好點了嗎?”

一粒藥丸下肚,韓冬頓時覺得身上的傷口沒有那麼疼了,整個人的精神也是恢復的七七八八了。輕輕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陸遙的話。

“站住!”陸遙頭也不回,一拳種種的砸在房間的地板磚上,一塊下面墊着瓷瓷實實的沙石混泥土的地板磚應聲而裂,尤其是拳頭砸中的那裡直接是成了粉末,可見其一拳之威和其恐怖。

其中距離門口最近,原本一直看着一部叫做《插翅難逃》的經典電視劇的彪形大漢眼看形勢突變,準備悄悄溜走的,卻是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這裡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沒有我兄弟的話,誰也別想活着走出去!”陸遙的聲音直接是震得眾人耳朵發麻,頭髮直立。

“撲通,撲通!”

算上錢熊在內,四個參與綁架了韓冬的傢伙齊刷刷的跪在了陸遙面前,磕頭如搗蒜,不斷地唉聲求饒:“陸爺饒命,陸爺饒命!”

“東子,怎麼處置他們,你說了算!”陸遙扶着韓冬站了起來,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人說道。

韓冬的牙齒咬的咯噔咯噔響,嘴唇蠕動了好幾次,隨着他的牙齒每發出一次聲音,錢熊四人就連忙磕一個響頭,很有節奏,樣子很是可笑。

“陸遙,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沒什麼大事,就算了吧!”韓冬長出一口氣,悠悠的說道。

誰也沒想到韓冬竟然會這麼輕易的饒了錢熊四人,陸遙沒想到,錢熊等人也是沒想到,還在那裡不算的磕頭求饒,直到韓冬的話音落下足足一分鐘後,四人才反應過來,馬上繼續磕頭,嘴上千恩萬謝。

韓冬這麼說了,陸遙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陸遙覺得這一次自己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韓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些深沉,也可說是突然之間變得成熟,讓陸遙有些不認識了。

“既然這樣,就饒了你們。”陸遙慢慢的說道:“錢熊,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我講一遍,一個字都不要露,聽懂了嗎,如果露掉一個字被我發現,我就拔掉你一顆牙,明白嗎?”陸遙看着跪在面前的錢熊說道。

“是,是,是!”錢熊連連答應,馬上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