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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軀龐大,撲通一聲拜在陸遙面前的時候,彷佛是要將着大理石的地板都要震碎似的,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靳玉龍和喬龍二人看了一眼來人,再看看陸遙,相視一笑,倒是陸遙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托住對方的兩個猶如巨椽一般的胳膊,連連說道:“童大哥趕緊起來,你這樣我可是承受不起。”

“有什麼承受不起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到就要做到,我輸了,從今晚後就是你的隨從了,你走到哪裡我走到哪裡,你要我做什麼我便去做什麼,今天這一拜算是我正式拜在了你的門下。”這個來人正是敗在陸遙手下的童鐵鑫,他和陸遙在擂台上有一個賭約,他輸了,現在就是來兌現賭約的。

童鐵鑫看到陸遙托着自己雙臂的樣子,倒是有些不樂意了,說道:“我們草原人說話算數,你這推三阻四的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童大哥,你誤會了,趕緊起來說話吧!”陸遙連連解釋,雙手之上加了一點力道,想要讓童鐵鑫明白他的確是真心實意地想要他起來。

可是陸遙這一加力不要緊,倒是激起了童鐵鑫再一次的較量的心思來,他一咬牙,雙臂猛地往下一沉,身子也是順勢往前傾了一下,想要將陸遙的身子給帶到。

陸遙本來是毫無防備的,但是以他的力量又豈是童鐵鑫所能偷襲成功的,童鐵鑫剛一發力,陸遙便已經洞察了他的心思,猛地雙手一使勁,童鐵鑫猶如小山包一樣的身子硬生生的被陸遙給託了起來。任憑童鐵鑫如何的掙扎,都是無濟於事,最後陸遙的兩隻手就像是兩隻巨大的老虎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童鐵鑫的雙臂,一副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涌了過來,讓童鐵鑫再也生不出半點的反抗之心。

童鐵鑫一急之下,額頭沁出了許多的汗珠,趕緊撤回自己的力量,任憑陸遙將自己的扶住,陸遙感覺到了童鐵鑫的變化,也是鬆開了雙手,笑着說道:“童大哥,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來。”

“隨便,隨便,一個稱呼罷了,不礙事,不礙事!”童鐵鑫連連回答道。

童鐵鑫本來在告別自己的武館眾兄弟,來到天心武館的路上心中一萬個不服氣,之前比賽結束的太快,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離開擂台之後細細的想了一會,他始終認為陸遙一招之內戰勝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一方面是自己大意了,一方面是陸遙這小子的運氣太好了。剛好打到了自己的軟肋,自己才會敗了的。

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是他是草原人,草原人平生最講究信用了,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就要做到,哪怕童鐵鑫心中有千萬個不服,還是不得不按照之前他和陸遙在擂台上約定的那樣,從今往後給陸遙做一個忠實的隨從。

進到天心武館的休息室的第一時間,他也是極不情願的按照他們草原人踐諾的方式,先是給主人一個表示尊敬的禮儀,他那一拜,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如果不是陸遙連忙托住,他自信非把這大理石地板磚給砸碎不行,到時候也讓陸遙心中對自己膽怯幾分,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真真實力。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陸遙輕描淡寫之間便將自己所有的“陰謀”給粉碎了,陸遙展現出來的實力讓童鐵鑫徹底的服氣了。他再也生不出半點的不情願或是不樂意了,跟着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讓自己許久寸步未進的實力得到提升,本就是童鐵鑫這些年一直以來縈繞心頭的最大願望了,此時看到陸遙,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是從心底里服氣。

童鐵鑫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楞楞的站在陸遙對面,看着陸遙。說巧不巧的是,這時候恰好別克和王平一同返回了休息室,當一進門的別克看到比他還要高出一頭的童鐵鑫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來,直到他是之前在擂台上被陸遙一拳打倒的那個蒙內第一高手童鐵鑫。

“卑鄙,你給我出去!”別克直接衝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

別克衝動的性格一下子就發作了,他很自然的認為著童鐵鑫就是因為之前輸給了陸遙,現在前來私下報仇的,頓時不樂意了,直接衝過去,一把就抓住了童鐵鑫的胳膊,準備將對方給甩到門外去。之前陸遙和童鐵鑫的比賽別克也看過了,他自認為自己的力量不及陸遙那麼驚人,但是既然陸遙可以那麼輕易的戰勝童鐵鑫,那麼現在自己的這全力一甩,應該足以將對方給扯過去吧。

可是當他猛地發力,用力一扯之下,才徹底地摸清了對方的實力,自己全力一甩,而且是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率先出手的,可是到最後,童鐵鑫的身子紋絲不動,倒是自己的身子被自己的這一甩之力給拉了回去,如果不是他自己眼疾手快在童鐵鑫的身上扶了一下,差一點就是一個大跟頭摔下去了。

童鐵鑫抬起右手,準備將別克給制服,畢竟他並不知道別克究竟是幹什麼的,只是他隱約覺得這人應該是認是陸遙的,所以出手的時候很自然的向陸遙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童大哥,別動手,這是我的朋友,別克大哥,大家都是自己人。”陸遙趕緊說道。

童鐵鑫一聽這話,不僅鬆開了自己剛剛抓住別克胳膊的鐵手,還將別克的身子給扶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別克笑了笑。

別克此時心中完全都沒有去在乎這些事情,他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童鐵鑫的實力強悍如斯,陸遙一招之內便將其擊敗,那麼陸遙的實力究竟是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呢?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如次懸殊的變化,別說是刮目了,就算是把眼珠子摳出來都無法看了。

王平看到別克的楞楞的樣子,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別克,連連說道:“既然是朋友,那就坐下說,坐下說!”

陸遙也是馬上打圓場,大家分開坐了下來,童鐵鑫緊緊的挨着陸遙坐,兩個眼睛一直在陸遙的身上打量,他雖然心中已經誠服,可是卻依舊想不通陸遙這個小身子里是怎麼爆發出那樣的力量的?

陸遙也把自己和童鐵鑫在擂台比武之前的賭約的事情給大家說了一下,眾人也是明白過來了,尤其是剛才差點和童鐵鑫發生衝突的別克,當他聽到童鐵鑫這樣的男子漢大丈夫的做法,頓時也是頗為欣賞對方,這一點因為他們都是草原上來的,彼此之間可以更好的理解對方。

事情解釋清楚了,大家一一作了自我介紹,童鐵鑫也是一一回禮,很快大家便成了一家人。

其實,陸遙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大家,其實就在剛才,他雙手扶住童鐵鑫的時候,已經用無字天書上一門專門試探人短時間內內心真是想法的功夫,探查了童鐵鑫在那一刻的精神世界,他也是徹底的確定了童鐵鑫的心意,才敢如此這般將大家都介紹給他的。

眾人彼此熟識完了,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前去打聽消息的別克和王平。沒人去問他們是從什麼渠道打聽到的消息,只關心這些消息是什麼,然後大家分析分析消息的可靠性。

別克是去打聽這一次天山武館究竟派出了幾名代表,分別都是什麼人,這個比較簡單一些,所以由他先說,經過別克的一番講述,他家便知道了,這一次天山武館共派了兩名選手參加比賽,一個叫周翔,就是之前那個俊美少年,另一個叫藍京,還沒有登場。這兩個人都是憑空出現的,任何地方都打聽不到他們的其他消息。

聽完別克的話,靳玉龍和陸遙沉思一陣,便接着向王平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王平主要是負責打聽這個天山武館的信息,他看大家都看着他,便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說道:“這個天山武館在川渝省一點名氣也沒有,而且我打聽到他們建館的時間不久,也就是年跟前的事情吧,更奇怪的是,這個武館的館主是何人誰也不知道,目前只知道這個武館只有兩個徒弟,大徒弟周翔,小徒弟藍京。”

“年前成立,只有兩個徒弟,那他們是怎麼獲得這一次的比賽資格的?”陸遙疑惑的問道。

“這個就打聽不到了,沒有人知道,我偷偷問了一些這次賽事的工作人員,他們也不知道。名單報上來的時候就有了。”王平正色說道。

王平說完,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許久,靳玉龍才問道:“陸遙你怎麼看?”

“我總覺得這個天山武館好像就是衝著這一次的比賽來的,至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在不得而知,周翔展現出來的實力不簡單,藍京還沒有出場,但是我們也要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陸遙表情凝重地說道。

大家對陸遙的話都表示贊同,紛紛點點頭,童鐵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突然說道:“少主,這個什麼天山武館我不知道,但是周翔和藍京兩人卻都住在我對門。”

“是嗎,你趕緊給大家說說!”陸遙趕緊說道。

“當時入住酒店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兩人不簡單,便多留心了一下,通過我的觀察,這個周翔平日里極少出來活動,就連吃飯的時間我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很神秘的一個人,倒是那個叫藍京的少年,平時比較活躍,他幾乎整天都是泡在餐廳里,他的飯量十分驚人,一頓至少可以吃掉十幾個人的飯,很奇怪。”童鐵鑫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很能吃?

這算什麼,吃貨一個嗎?

顯然不應該這麼簡單,但是究竟是哪裡有問題,誰也說不出來。

這個天山武館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