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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看着眼前的這片已經被拆了些許的廢墟一般的村莊,再看看遠處的霓虹閃爍尤如白晝一般,他理解了為什麼剛開始見到林奕書的時候,她會給自己一種看似小太妹而又非小太妹的感覺,其實那只是她的一種掩飾內心孤獨寂寞的手段。

林奕書十歲的時候雙親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原本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一夜之間成了孤兒,她是不幸的,而她也是幸運的,至少父母陪在她身邊十年,她知道他們叫什麼,長什麼樣子,而自己呢,十八歲的少年了,只是在前不久才知道自己原來真的姓陸。

林奕書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她的父親是被那個黑心的開發商所害死的,但是她至少有一個信念支撐着自己,那是和那個黑心開發商zhōuxuán下去,為已經亡故的雙親討還一個公道,可是陸遙呢,他到現在也僅僅只是知道自己的父親燕京陸家的子孫,可是為什麼死了,是病了,還是被人害了,他一無所知,問了陸一謙他也不說,只是告訴自己,讓自己去燕京陸家迎回自己父親的牌位。

陸遙看着遠方,默默的說道:“燕京陸家,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

……

陸遙和林奕書這麼一直坐在那裡,直到半夜的冷風吹的林奕書打了個冷顫,突然驚醒之後看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陸遙肩膀睡著了,馬起身往旁邊挪了挪,臉蛋微紅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沒事,我本來平時瞌睡少,總被一些煩心事所攪擾,今天看着你睡得那麼熟,那些煩心事反倒是沒有來找我,讓我也能夠安安靜靜的坐一會,欣賞一下燕京的夜色。”陸遙笑着答道。

陸遙這麼一說,林奕書的心裡也少了幾分愧疚,他看到陸遙的樣子,再想起昨夜陸遙說的那些話,沉默了一會,然後猛地抬頭看着陸遙說道:“陸遙,你真的很想知道關於燕京陸家的事情?”

“當然,這還用說!”陸遙肯定的說道。

“那好,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消失,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去找你,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他會告訴你很多你感興趣的事情。”林奕書看着陸遙說道。

“那你呢?”陸遙問道。

“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告訴我你的住處,我天亮了一定去找你,請你相信我一次。”林奕書十分真誠的說道。

“我相信你!”陸遙說完便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住處都告訴了林奕書,看了林奕書幾眼,有些不放心的離開了。

陸遙有些擔心林奕書,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呆在這裡,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子,有些不安全,可是陸遙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畢竟兩個人今天是第一天認識,而且對方又是個女孩子,男女授受不清。

回到度假村後,陸遙便沒有按照林奕書所說的那樣去休息,而是盤腿坐下開始修鍊。直到服務生敲門告訴陸遙有一個女孩子在大廳里找他的時候,他才起身洗漱一番,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去了大廳。

陸遙昨日見過林奕書,兩人甚至還近距離地坐在一起聊天,所說不十分了解,但也算是了解一些的,可是今天當他看到林奕書的時候眼前為之一亮。

今天的林奕書打扮的很淑女,一身規矩的牛仔服,顏色也是較素雅的那種,將她已經初現端倪的好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坐在大廳沙發的林奕書戴着一頂鴨舌帽,剛好遮住她有些發黑的眼圈,耳朵的那兩個大大的耳環也被她取下來了,整個人給人一種青春氣息十足,活力十足的朝陽氣息,很舒服。

陸遙走到跟前和林奕書打了招呼,林奕書二話不說便拉着陸遙的胳膊往外走,因為這個時間點早起吃早飯的人較多,很多人看到着一男一女,男俊女靚的身影都是忍不住多看一眼,甚至因為林奕書的鴨舌帽壓得有點低,有些人看到她的身材的時候很自然的將她聯想成了某位女明星私會自己的情郎。

陸遙是有些手段的,可是他也管不住這麼多人的思想,索性便不去管這些,大大方方的仍有林奕書拉着他的胳膊離開了度假村。

林奕書攔下一輛出租車,也不告訴陸遙去那裡,只是讓司機師傅按照她的指引往前開是了,如此這樣,兩人坐車七轉八轉的走了約么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了一家名叫“走四方”的修鞋鋪子。

這個走四方修鞋鋪很小,小到整個屋子裡只能容下三兩個人的大小,裡面有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正在那裡聚精會神的擦着顧客送來擺放在鞋櫃的各式各樣的鞋子。

林奕書依舊是拉着陸遙,推門進去,當林奕書看到正在擦鞋的老者的時候,笑着打招呼道:“亮叔,忙着呢?”

“喲,奕書來了,你可是稀客啊,好久沒到我這裡來了,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轉轉了?”亮叔抬頭看到了林奕書和陸遙,笑着應道。

陸遙自從進入這個小鞋鋪的時候有一種怪的感覺,只是一時之間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一個小到這種地步的擦鞋鋪子怎麼會讓自己感到怪呢,可是當他看到亮叔那猶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時候,他明白了,這個叫做亮叔的老人不簡單。

“亮叔,你看你說的,我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沒來看您嗎,你還計較了,早知道我不來了,免得被您說教一番。”林奕書臉掛着笑容,嘴卻有些生氣的說道。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亮叔看到林奕書的樣子連連說道:“這位是你男朋友吧?”

“什麼男朋友,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林奕書見亮叔誤會了自己和陸遙的關係,連忙擺手解釋道。

“男性朋友而已,亮叔您誤會了。”陸遙也是很禮貌地解釋道。

“好了,我可不管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情,男朋友也好,男性朋友也罷,只要你們有時間能來這裡陪我說說話,我心滿意足了。”亮叔笑着說道:“奕書,你一般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怎麼想起跑來到我這破廟裡來?”

“亮叔……”

“得了,你可別說你是想我了,來看看我,你還是有話直說吧,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瞎猜。”亮叔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陸遙的身,他打斷了林奕書的話,說道。

林奕書見亮叔都這麼說了,也不藏着掖着採用迂迴戰術了,直截了當的說道:“亮叔,今天我來找你是為了我朋友的事情,我們是有些事情想向您打聽一下,希望你能解答他心的一些疑惑。”

“好,既然是你奕書帶來的人,我也不問是什麼事情,我便答應了,只不過在我和你這位男性朋友說話的時候,你要迴避,你去其他地方先轉轉吧,等我們聊完了,讓他打電話叫你回來。”亮叔挪了挪眼神,看了林奕書一眼說道。

“有必要嗎?”林奕書有些不樂意的抱怨了一句。

“有必要!”陸遙和亮叔異口同聲地看着林奕書說了一句。

林奕書見這兩個人竟然都是這個意思,狠狠的用眼神剜了兩人一眼,便推門離開了。

亮叔看到林奕書離開,又看了看陸遙,放下手裡剛擦了一辦的鞋子,起身走到門口,將厚重的捲簾門拉下,屋子裡頓時黑了許多,他又將燈打開,關了窗戶,拉過了窗帘。

……

……

林奕書一個人在附近的商場里轉達了好久,直到午飯點也不見手的手機響起,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逛,一直到了晚華燈初的時候,她才接到陸遙的電話,便匆匆趕到了陸遙所說的地方匯合。

當她看到陸遙第一眼的時候,他發現陸遙的神情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沉,她也不好問事情究竟進展的如何了,只是靜靜的走在陸遙的身邊。

“奕書,這個亮叔你是怎麼認識的?”陸遙走了一會,放慢了腳步,臉色變得變,看着林奕書問道。

“是在我班的地方認識的啊,怎麼了?”林奕書不知道陸遙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是在一個私人會所班的,可是亮叔是一個擦鞋的老鞋匠,你怎麼會認識他呢?”陸遙繼續問道。

“嗨,你可別被亮叔的那身打扮和他的這個怪癖好給欺騙了,他可不是什麼擦鞋的鞋匠,他在燕京那也算得是一號人物了,三教九流,達官顯貴無一不給他三分薄面。”林奕書笑着解釋道:“我們那個會所是會員制的,一般人是根本進不去的,而亮叔則是我們會員的會員,簡稱vIP會員,我倆第一次認識較有意思,等我慢慢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