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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視大門口,童鐵鑫站在一旁,猶如一尊守護神一般,此時二人的架勢讓刁文貴心中一動。

他不想讓陸遙參與進來,怕給他惹上麻煩,可現在他卻不聽勸,硬是參與進來了,刁文貴除了起初的擔心,現在反倒是有些希望能夠接着陸遙的手段將這件事情一勞永逸的解決了。

“陸公子,有件事情我需要給你說一下。”刁文貴搬了把椅子坐在陸遙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你幫了我的忙,不管事情成敗與否,我都感激,但是關於採購藥材的價格我卻不能給你優惠,還希望你能理解。”

“刁先生別為難,我幫你也不是為了這個,我只是看不慣這些人的惡行罷了。”陸遙很真誠的笑着回答了一句。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刁文貴心中一顆大石頭算是落了地,接著說道:“陸公子這個朋友我交了。”

“明天,你跟我去個地方,如果運氣好,所有的藥材我們都可以一次性置辦齊全,也免得陸公子再跑一趟。”刁文貴笑着說道。

“那就先謝謝刁先生了。”陸遙謝道:“事成之後,自然也是少不了刁先生那一份。”

刁文貴本想說自己不是為了錢,可是話還沒有出口,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油頭粉面,年齡約在三十歲出頭樣子,一身破洞牛仔服的青年帶着逃走的杜癩子再次登門。

“文哥,就這倆小子幫刁老鬼!”杜癩子指着陸遙和童鐵鑫對青年人說道。

喬文新擺擺手,杜癩子退到他身後,喬文新一臉惡笑得盯着陸遙道:“我看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不知道在哪裡發財呢?”

“西京大學的學生,談不上發財。”陸遙看都不看喬文新一眼,淡淡的說道。

“學生?”喬文新被陸遙的回答給搞糊塗了,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有伸手如此了的的隨從,可是,從他的年紀看來,又好像的確像一個大學生一般。

“你就是喬文新?”童鐵鑫見陸遙不願意搭理喬文新,便決定自己一個人出面解決這一次的事情,往前一步,指着喬文新問道。

“不錯,我就是喬文新,兄弟可是聽過我的名頭?”喬文新見童鐵鑫站出來,想着陸遙一個學生沒有聽過自己的名聲,或許童鐵鑫聽過呢,便問了一句。

“沒聽過,也不想聽。”童鐵鑫毫不留情面的說道:“說吧,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

“好說,好說,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了,如果二喂不嫌棄,倒不如一起坐坐,說不定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呢!”喬文新對於陸遙和童鐵鑫的態度心中憤怒不已,但是一想到杜癩子對於童鐵鑫身手的描述還是扔了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忽悠走再說。

“我這個人也很喜歡交朋友,但是我絕對不會交你這種朋友,閑話少說,如果你不想動手,就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要再惦記這裡了,如果你想動手,就麻利一些,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尤其是婆婆媽媽的男人!”童鐵鑫依舊是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那可就別怪我了!”喬文新一聽這話,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露出本來的面目,往後退了兩步,大手一揮,從外面衝進來三十四號小混混,一個個都是帶着武器,鋼管,砍刀,電棍,應有盡有。

童鐵鑫一看這種場面,有些興奮,舔了舔嘴角,掄起拳頭就沖了上去,左一拳,右一拳,一拳一個,每一拳都是不偏不倚的砸中來人的右胳膊,一拳過後,對方的右手瞬間無力的垂下,顯然是被打斷了。

陸遙看到這種場面,有些惡趣味的捂住了眼睛,彷佛是最見不得這種場面一般,一旁的刁文貴倒是被陸遙的舉動給搞蒙了。

喬文新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兄弟倒下,心中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了,身子不停的往後退,直到最後一個兄弟倒下,他已經差不多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你們倆,過來!”童鐵鑫打的不過癮,指着還站在那裡的喬文新和杜癩子大吼一聲。

杜癩子原本還打算等這些人將陸遙和童鐵鑫拿下後好好羞辱對方一番,可是現在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心中害怕萬分,尤其是童鐵鑫那猶如獅吼一般的聲音,更是嚇得他魂飛九霄雲外,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童鐵鑫不屑地罵了一句。

“你給我去死!”喬文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間摸出一把阻擊槍,看到杜癩子跪下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抬起阻擊槍衝著童鐵鑫就要扣動扳機。

刁文貴沒想到這喬文新竟然膽子大到了這種程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動了阻擊槍,眼看着童鐵鑫有危險,猛地往前沖了一步,作勢就要擋在童鐵鑫面前。只不過他終究也是有些怕死,雖然擋在童鐵鑫面前,但還是緊閉着雙眼,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啊!”

一聲尖叫過後,刁文貴精神有些恍惚了,身子向後倒去。

“刁先生,你沒事吧?”

刁文貴耳邊傳來陸遙的聲音,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活着,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不知道怎麼回事,喬文新手中的槍已經到了陸遙的手中,喬文新自己滿頭大汗,左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右手。

“陸公子,這是?”刁文貴驚魂未定的看着陸遙道。

“沒事了,放心吧!”陸遙安慰一句,然後將刁文貴扶起來,慢慢的朝着喬文新走去。看着喬文新道:“我陸遙這輩子最恨被別人拿槍指着,斷你右手,算是給你的教訓!”

“你是陸爺,西京市的陸爺?”喬文新疼痛萬分,心中對陸遙恨之入骨,可是當聽到陸遙報出自己的名字後,一切都忘到了九霄雲外,一臉震驚的問道。

“你知道我?”陸遙沒想到自己說出姓名後,喬文新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反問一句。

“陸爺,現在西京道上的人哪個不知道您的威名啊。”喬文新馬上跪在地上,連連說道:“龍爺已經放下話來,從此以後西京市所有道上的兄弟都歸您調派。”

“陸爺,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都怪我瞎了狗眼,不認得陸爺,還請陸爺繞我一命。”喬文新此時哪還有半點的不滿,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的求饒。

“起來吧!”陸遙也不想鬧出多大的動靜,既然現在有了這層關係,那事情就好多了,反身坐在椅子上,說道:“說說吧,你們為什麼非要拿到刁先生的這處房產?”

聽喬文新這麼一說,顯然喬文新也是跟着龍百萬混飯吃的,雖然生氣今天喬文新的所作所為,但是好在之前喬文新給刁文貴的買房子的錢也不低,這便間接救了他自己一命,若是惡意壓價,就沒有這麼好說了。

“陸爺,我們也是被逼的。”喬文新不敢直視陸遙的眼睛,緩緩站起身來,低着頭說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姓馬的大老闆找到我,說是要我逼刁老頭,哦,不,刁先生賣掉這房子,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們給的價格只有四十萬。”

“四十萬?”刁文貴也是大吃一驚,自己的房子最少也值八十萬,四十萬,不是砍掉了一半嗎?

“繼續說。”陸遙也是愣了一下,四十萬和兩百萬差距太大,裡面一定還有故事。

“不錯,當時那個姓馬的老闆的確是出了四十萬,但是我們一想到龍爺剛剛頒布下來的新規定,不敢這麼去做,便請示了龍爺,最後還是錢爺找人估算了一下,給了二百萬這個價格,那一百六十萬差價也是龍爺補的。”喬文新害怕陸遙不相信,畢竟最初自己都不願意相信,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陸爺如果不信可以打電話問龍爺,我沒有半句假話!”

陸遙倒不是不相信喬文新的話,因為這的確是自己交代錢熊的,以後凡是遇到這些事情,能推則推,推不掉就給人家一個合理的價格,免得鬧出什麼不堪設想的事情來。這也是陸遙想要將這些人逐漸引上正道的一個開始。

“當時和那馬老闆來的還有什麼人?”陸遙猜測那個姓馬的老闆一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否則以他的手段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壓住喬文新這個地頭蛇和龍百萬那種人物。

“當時和姓馬的老闆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女的,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只記得當時那個馬老闆叫她褚什麼靜來着,還有一個我沒見過,但是卻聽說過,他是西京軍區任司令的兒子,叫任興燁,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喬文新一點一滴的回憶着當時那伙人找到自己時的場景,生怕漏掉一兩個重要的信息。

褚什麼靜,難道是她?

“那女的是不是叫褚文靜?”陸遙問道。

“對對對,就是褚文靜,陸爺認識她?”喬文新經過陸遙的提醒,馬上想了起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