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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遙和霍婷婷見面之後,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總覺得自己被人暗中監視,但是無論他用什麼手段去查探這隱藏在暗中的一雙眼睛,總是一無所獲。

西元大酒店的一夜過的無比地漫長,有種煎熬的感覺,無論是修鍊還是想要安安靜靜的坐一會,心緒總是不能寧靜,索性站在窗前眺望一下遠方。

這一刻,陸遙想起了遠在異國他鄉的林嘉儀,想起那個種滿了陸遙也讀不懂的情緒的一雙眼睛,在那眼神中,陸遙彷佛是看到了一個孤獨的女子,孤立無援的站在一片荒蕪的曠野中,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卻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陸遙和她僅有咫尺之遙,很想往前邁出一步去幫幫她,可是當他試圖跨過這咫尺距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和林嘉儀之間彷佛又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拚命的奔跑,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近一些。

越想靠近,卻發現越來越遠,反倒是耐下心來安靜的看着對方,才能清晰的看清楚對方的五官輪廓。

在無助之間,陸遙反倒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沉沉的,漸漸的不知不覺的睡去了。

……

……

太陽露出了些許笑容,照的大地一片暖意,陸遙從沉睡中醒來,這一夜,感覺很奇怪,陸遙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也記不得睡夢中的那些事情,唯獨只是腦海中一直閃過林嘉儀的名字。

“看來這個霍婷婷的確是不簡單,她的手段甚至影響到了我的夢境。”陸遙覺得自己這一夜的奇怪經歷應該和白天霍婷婷對自己施展的那一次精神攻擊有關係,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過目前看來,霍婷婷對自己暫時還沒有敵意,否則以自己當初的大意,很可能現在不會這麼輕鬆的化解了這些。

想了想,陸遙覺得自己必須要按照霍婷婷所說的那用,去驛盟為她拿到血啼樹,否則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

陸遙已經答應了霍英將血啼樹煉製成丹藥,一人一半的要求,現在再去驛盟也不算是唐突,洗漱一番,吃了早餐,驅車前往驛盟。

或許是驛盟的這種藥材拍賣隔一段時間才會舉行一次,這一次陸遙來的時候,驛盟顯得比之前冷清了許多,就連保安和工作人員也是少了很多,陸遙在門口告訴看門的安保人員自己的來意,對方並沒有為難陸遙,只是反覆確認了一下陸遙的身份後就讓他進去了。

……

“英叔,這麼快就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陸遙坐在霍英對面的沙發上,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公子哪裡的話,你能這麼快來找我,我是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是打擾呢。”霍英自從陸遙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張嘴就樂的合不攏了,兩人寒暄幾句,霍英再一次但這陸遙來到了血啼樹所在的那間密室。

“陸公子,血啼樹我就交給你了。”霍英搬起血啼樹,遞到陸遙面前,說道:“只不過,有件小事我想麻煩陸公子一次,只是不知道陸公子方不方便?”

“英叔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夠幫到的,義不容辭。”陸遙看了一眼血啼樹,馬上將目光移開,對霍英說道。

“……”

“英叔所託,陸遙自當不遺餘力,只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能不能辦成我暫時還不敢打包票,如果辦成了,那是最好,若是不成,還忘英叔海涵。”陸遙聽了霍英所說的事情,也是有些面露難色,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陸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以你的相貌和一身的本事,青年一輩無人能出其右,是個人都會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的。”霍英看着陸遙將血啼樹收入金戒空間,兩人一起離開了密室。

……

陸遙和霍英拜別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驛盟,而是一個人穿過長長的通道,走到了驛盟的另外一處內部人員的通道出口處,當他出現在那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站在那裡多時。

對方是一個女子,碎花百褶裙,白色的高腰帆布鞋,上身一件白色的長袖外搭一件淡黃色的毛衫,頭髮很自然的披在肩頭,在微風的吹拂下,整個人又一種說不出的仙子氣質,就如同童話故事中的花仙子一般。

女子站在那裡一直眺望着遠處,顯得有些不耐煩,當陸遙快要走進她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會頭看到陸遙的時候起初還是一臉的微笑,但當他看到陸遙胸口別著的一朵小藍花,他很是驚訝,下意識的說道:“陸公子,怎麼會是你?”

“歐陽小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不用這麼緊張吧!”陸遙看到出歐陽玲見到等待的人是自己的時候有一絲驚訝之餘還有一絲的不好意思,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想要化解一下這尷尬的局面。

“陸公子真會開玩笑,是英叔請你幫忙的吧?”歐陽玲嬌笑一聲,衝著陸遙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告訴過英叔,我對家族的爭權奪勢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想守住驛盟這地方,這一次參加家族聚會也就是走走形式,不用那麼認真的,可他不聽,非要我帶什麼男朋友出席。”

“英叔是過來人,對於有些事情比我們這些年輕人看的通透,如果歐陽小姐覺得我勉強還能承擔這個重任,不如現在就出發吧。”陸遙顯得很自然,走到歐陽玲身邊,看着對方說道。

“嗯!”歐陽玲其實心中也明白這一次家族聚會對於她而言意味着什麼,既然陸遙願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也不再矯情,兩人並肩朝着不遠處的一輛房車走去。

歐陽玲出身於一個大家族,歐陽家在鄰省銅陵省也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豪門世家了,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身上自然有着一種不同於尋常女孩子的氣質,如果將她和黃若雲還有林嘉儀放在一起比較,陸遙覺得她的身上多了一種與實際年齡不太相符的成熟氣質,屬於那種女強人的氣質。

陸遙和歐陽玲坐在房車的後面,開車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的黑色西裝打扮,配上一副墨鏡,顯得十分的幹練,可是他的幹練在陸遙的眼中卻顯得並不是那麼回事,自從陸遙上車,年輕人的餘光就從未離開過陸遙。

“歐陽小姐,這是你的專職司機嗎?”陸遙看到歐陽玲自從上了車就一直看着窗外,顯然時有些不太自然,便主動說道。

“你是說魯兵嗎?”歐陽玲指了指那個開車的年輕人,見陸遙點頭,便解釋道:“魯兵是我大哥給我招的保鏢兼駕駛員,跟在我身邊已經三年多了,與其說他是我的專職司機,倒不如說他是我的好朋友。”

歐陽玲對於這些事情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一邊給陸遙介紹魯兵,一邊衝著魯兵笑了笑,而魯兵因為開車的緣故,並沒有轉身說什麼,只是通過後視鏡的照射將自己的會心一笑傳達給了議論自己的兩人。

“你對待朋友倒是很不錯啊,我看魯大哥手腕上的那支手錶價值不菲,估計起碼得五六萬吧,是你送的吧?”陸遙繼續笑着說道。

“陸公子說笑了,我一個駕駛員怎麼可能戴的起五六萬的手錶,這只不過是上一次大公子從國外遊玩的時候給我送的一個高仿貨,不值錢的。”魯兵一聽到陸遙向歐陽玲說起自己的手錶,插話道。

“魯大哥如果這麼想,那我到時要說你兩句了。”陸遙苦笑一聲,說道:“這手錶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歐洲最流行的一種衛星定位手錶,廣泛裝備與那些僱傭兵或者是私人保鏢之類的人身上,如果沒有些關係的人還真是買不到呢!”

“哎呀,是嗎,是我一直誤會大公子了,沒想到他竟然給我送這麼貴重的了禮物,這次見了大公子,我要趕緊把它還給他,我一個開車的駕駛員,怎麼能戴這麼貴重的手錶呢!”魯兵則是表現得十分驚訝,立刻表示要將手錶歸還給歐陽玲的大哥。

“別呀,魯大哥,人家送你的禮物你再送回去顯得多不合適。再說了,我覺得這款表和你真的很配,戴在你手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陸遙笑着說道。

“魯大哥,把你的手錶給我看看吧!”歐陽玲此時臉色一變,朝着魯兵伸出玉手,說道。

“小姐小看,等到了地方,停了車,我摘給你便是了,現在還是算了吧,我還開車呢。”魯兵委婉的說道。

“停車!”歐陽玲不理會魯兵的借口,冷冷的說了一聲。

“小姐,高速上停車很危險的,你要是喜歡,等到了家門口,我摘下了就是了。”魯兵只是減慢了一下車速,卻並未按照歐陽玲的命令停車,車子繼續向前行駛。

“我說了讓你停車!”歐陽玲有些怒了,從一旁的手包中掏出一隻精緻的阻擊槍,頂在魯兵的後腦勺,呵斥道。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