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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儒被擒,佘憑此次的西京之行也算是到此結束了,就算他心有不甘,可他也是沒得選擇,這一次懲罰者譚濤的出手背後有着自己爺爺的意思,他無法選擇,只好打道回府。

不過,這一次他雖然沒有見識到所謂的重寶究竟是何物,但他的收穫還是有的,看過了譚濤和陳亦儒的廝殺,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麼的傻,自以為學了一些術法便可以縱橫天下了,遇到了高人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開拓了眼界,擺正了心態,也算是不枉此行吧。

譚濤看着佘憑和自己的隨從朝着盤龍山下走去,輕輕點點頭,然後迅速轉身朝着盤龍山的另一端趕去。

……

……

盤龍山另一側,一位蒙面的男子身後跟着兩個中年人,一個正是在洗浴中心被人攪了興趣的丁未,而另一個則是那個面癱男子。

蒙面男子除了下巴處露出的一撮山羊鬍宣示着他的性別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處可以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男子。身段妖嬈的比那些女明星還要過分,十指的指甲比那做了美甲的女子還要長,還要漂亮。

此時他們已經在盤龍山的一處密林中轉悠了不下兩個時辰,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舊是在原地不停的打轉,硬是找不到上山的路了。

“主人,這鬼地方是被人不了迷陣了吧,怎麼半天也繞不出去?”丁未脾氣本就暴躁,再加上兩虛兩個時辰在這裡不斷地打轉,心中的那絲怒火早就快壓制不住了,若不是懼怕與面前的蒙面男子,他早就發作了。

蒙面男子心中也是有一絲怒氣,只不過他已經嘗試了好多種辦法依舊無法破開迷陣,臉上有些掛不住才一直沒有發作,此時聽到丁未的抱怨,回頭看了一眼面癱男,道:“子丑,你平日里專攻陣法,你可找到什麼pòjiě之法?”

“回稟主人,字丑不才,尚未能看破其中奧秘。”子丑始終都是一副死人一般的表情,淡淡的回道。

“主人,要我說,乾脆一把火燒了這片狗屁林子,我看這鬼陣法還能靠什麼迷惑我們?”丁未也知道自己身邊的字丑對於陣法研究頗深,他一直都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此時聽到連子丑都是沒有辦法,索性提議道。

此言一出,蒙面男子和子丑同時瞪了他一眼,嚇得丁未連忙低下頭去。子丑也是解釋了一句道:“這陣法不僅是藉助了這片密林,同時藉助了此時天上的劫雲之威,若是不找到破陣的竅門而強行破陣,只會引動劫雲中的劫雷,到那個時候,我們不僅要遭受劫雷的襲擊,還有可能被布陣之人偷襲,搞不好,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

蒙面男子聽了子丑的話,也是連連點頭,說了一句:“我們是為了找到渡劫之人,查看對方虛實,免得他壞了我們的好事,若是此時強行破陣,引動劫雷不說,說不得還會讓渡劫之人輕而易舉地渡過雷劫,平白無故添了一個勁敵。”

“啊!”丁未驚聲道:“有這麼嚴重?”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每月領取養老錢,多也喜歡,少也喜歡……”

突然,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三人心中大驚,迅速轉身朝着身後望去。回頭的一剎那,三人同時看到一個留着一臉雜亂鬍鬚的中年漢子出現,輕笑着朝三人走來。

“閣下是何人,這迷陣可是閣下所擺?”蒙面男子從沒聽過鬍鬚大漢吟唱的這些東西,不過他此時關心的不是這些了,他關心的是來者究竟是不是布陣之人,若果不是,他是怎麼進來的,如果是,是敵是友,為何布陣?

“妙衣公子攜丁未護法和子丑護法親至盤龍山不知所謂何事啊?”鬍鬚大漢不答反問道。

這鬍鬚大漢正是擒獲了殺人狂魔陳亦儒的懲罰者譚濤,他早就察覺到了陳亦儒和這個妙衣公子的來臨,只不過權衡一番後,他還是決定先解決了陳亦儒再說。不過為了防止妙衣公子打擾了陸遙的渡劫,他便搶先一步布下着引雷大陣,暫時將妙衣公子三人困在這裡,等他收拾完陳亦儒再做打算。

引雷陣法乃是譚濤從一處上古遺迹中偶然得到的陣法,它不僅可以藉助日月山川,花草樹木迷惑人,還能引動九天神雷攻擊對方。不過,譚濤的所悟目前還很有限,並不是那麼的完善,他目前還引動不了真的九天神雷,而只能引動一些普通的雷電。

不過,在今夜,這小小的領悟便已足夠,只因為今夜天空充斥着的乃是修仙者渡劫的劫雷,而不是普通的雷電。劫雷的威力如何,他相信以妙衣公子的修為應該清楚。

“噢,你認得本座?”妙衣公子不認識對方,卻不想對方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號,也是頗為驚訝,不過,這也讓他明白了一點,這陣法果然是對方布下的。

這樣一來,對於今夜的計劃,妙衣公子已經是所報希望不大了。對方渡劫,且不說天上的劫雲如此威勢,單單只是這護法之人便已強悍如斯,陣法造詣如此高深,很顯然,並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在渡劫,很有可能是一個超級大勢力的傳人在渡劫。

貿然與如此勢力結怨,不是明智之舉,妙衣公子心中已經生出了退意。不過,他還是想要從對方的口中打探一點有價值的信息,衡量一下這一次的西京之行究竟有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妙衣公子心思縝密,譚濤自然也不傻,不過,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上策,更何況,譚濤還隱約察覺到一絲很恐怖的氣息在不斷地朝着山頂陸遙渡劫的方向靠近,便笑着說道:“鄙人姓譚,單名一個濤字,不是妙衣公子可曾聽過?”

“什麼,你是懲罰者譚濤!”丁未一聽對方報出名號,大驚道。

懲罰者譚濤的名諱在修仙界就如同人人都知道修仙的第一境界乃是煅體築基一般,只不過因為對方的行蹤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很少有人識的他的廬山真面目罷了。

此時譚濤報出自己的名字,不單單是丁未,就連妙衣公子和面癱男子丑都是為之色變。此時三人心中對於此次西京之行的前景已經是極度的不看好了。

“不知是譚尊者駕臨,罪過罪過!”妙衣公子也是連連說道:“我羅一門無意與譚尊者為敵,冒犯,冒犯!”

人的名,樹的影,譚濤的名字還是有很強的震懾力的,這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同時也是因為他背後還有這一個不可以冒犯的勢力組織,那是幾乎所有修仙者都談之色變的一個超級勢力,就連那些隱世豪門也不敢輕易逆其鋒芒的存在。

“妙衣公子客氣了,今日渡劫之人乃是我的一位至親後輩,我也是受他所託為其護法,還望妙衣公子與羅一門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打道回府,不甚感激!”譚濤見妙衣公子客氣,自然也是需要客氣一番的,畢竟羅一門雖然不算什麼名門正派,但也不是什麼邪魔外道,雙方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的是再好不過了。

“那是自然,譚尊者開了尊口,我們自然不敢不從。”妙衣公子笑着回道:“還望譚尊者撤了迷陣,我等自然回去。”

“多謝!”譚濤的身形道了一聲謝,身形慕然消失,於其一起消失的還有這神鬼莫測的引雷陣。

譚濤不見了蹤影,可妙衣公子三人也不敢不退,丁未和子丑跟在妙衣公子身後,原來返回了。快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妙衣公子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此行西京看來是不簡單啊!”

丁未和子丑一言不發,但心中也是和妙衣公子一樣的想法,能夠驚動懲罰者譚濤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簡單呢?

看來是去是留還真需要好好從長計議一番了。

……

……

“這小子該不會是雷神下凡吧,這劫雲威勢如此,劫雷又豈會簡單!”一個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跟在一個美貌女子身後快步朝着盤龍山主峰天龍峰走着,時不時抬頭看看天空黑壓壓的劫雲,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美貌女子聞言,也略微放慢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正在準備渡劫的傢伙的身影。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每月領取養老錢,多也喜歡,少也喜歡……”

突然,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從兩人前面的山道傳來,隨後一個留着一臉雜亂鬍鬚的大漢緩緩向兩人走來。一邊走,一邊吟唱。

雙方雖然沒有交手,但是彼此只見還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絲恐怖氣息。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