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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在看了片刻之後,疑問的抬頭。

“這是村上春樹的……燒倉房?”

果然不愧老牌電影人,這種冷門也看過。

林木點點頭,“有,但是不全是。”

“聖殤里的冷靜讓覺得你更適合拍這部戲,但是其中的一些尺度問題,需要你來拿捏。”

老陳微微的頷首,村上春樹是個大神,毫無疑問,很多他改編的電影都是**àozhà,當然了,只是口碑和獎項這一塊,故事性是很差的。

老陳又低頭繼續看了下去,小陳這時候端着兩杯茶過來,笑着對林木點點頭,放下之後又上樓去了。

林木等着老陳慢慢看,劇本相比較小說是很短的,而且更精簡,所以他看的很快。

在看完了之後,老陳猶豫了一下,又看看林木。

“你……要自己演嗎?我覺得應該不會吧?”

“你選的是誰?”

無怪乎老陳會這麼問,燃燒里的男主標準的diao絲代言人,而且還帶有很重的自卑心理,這樣的角色就林木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麼可能會演。

林木笑道,“當然不是我,張末。”

“他行么?”老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張末在京城這一個圈子裡的口碑雖然這幾年轉變了不少,但是還是仨字。

坑爹貨!

林木笑道,“我演他的對手,我說他行,他肯定行,這小子特軸,這一點很像這個角色。”

“還有就是這是我早就答應他的,這個角色一定要給我捏死了,影帝標準要求,不要怕浪費膠片。”

老陳伸手搓了搓下巴,“那就沒問題了!有空約他來聊聊。”

“可以!”林木點頭。

談完了正事,林木喝口茶就打算顛了,不過老陳叫住他。

“哎,你這麼老是找我拍這種文藝咖也沒勁不是,下次給我整個商業的玩玩?”

老陳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和林木說道。

林木聞言有些頭疼,實際上他就怕這個。

無論是國師還是老陳功力有嗎?有,能力有嗎?有,那麼為啥票房這一塊一直被小鋼炮碾壓着呢!

答案,小鋼炮自己說過,什麼呢?矯情!

就死矯情!

文藝片拍過了,手法和講故事的節奏就會習慣,在拍攝類型片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搞一點東西進去,有乾貨的是文藝片,類型片摻雜了乾貨,那還是類型片么!

小鋼炮除開一開始的兩部戲,後續一直都是跟王碩合作拍的喜劇,算是一開始出身就釘上了商業化的標籤,而實際上小鋼炮自己也文藝過。

無論晚飯還是老炮兒,那都是自己興起的玩票。

而除開這一些他一直都還在基準線上,老張和老陳就跑偏了,一時跑偏一時爽,一直跑偏一直爽,所以才有了那麼個不尷不尬的局面。

關於類型和文藝這條界限其實很多人都拿捏不準。

現階段的寧皓算是拿捏的很準的,但是在以後他徹底的大紅大紫之後也還是有失策的時候的。

不過林木忽然想到了之前和三爺他們聊的時候說的話。

“你或許可以嘗試如何把整個故事拍出來,而不是某個人,就像無問西東里的沈光耀一樣。”

想到這裡,林木的眼神立馬深邃了起來,他看了看老陳,想了想。

“成,可以。”

“哎,對,你拍過戰爭戲嗎?”

老陳被林木問的一愣,“古代的算嗎?”

“倒也算!”林木本來打算搖頭的,不過想想bàozhà場面肯定還是找特效公司和特技組做,這麼看來倒是也問題不大。

林木點點頭,然後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哎,對了,有空的時候,看看國內戰爭史。”

“還有就是,不能夾帶私貨!”

“一定哦!”

這幾句說完林木才轉身離開了。

老陳沒頭沒腦的等林木走了好一會,“什麼和什麼?戰爭史?”

他回想了一下,不過也沒想到是什麼,隨即抱起獎盃拿着劇本上樓去了,打算先查查國內的戰爭史,有什麼戰役是符合拍攝的條件的。

……

林木本來都已經放棄了這個打算了,不過被老陳這麼一提,反倒是又意動了。

小鋼炮都能拍個集結號,那麼混不吝的人都能嚴肅起來。

那麼老陳這種在電影里能夠冷漠無情的人排除的戰爭該是什麼樣的?冰冷?震撼?還是……絕望?

懷揣着這麼一個想法,林木巴巴的開着車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燕子也回來了,正在看小二和周公子跟倆孩子在玩。

他也沒在意,徑直的進來打開了電腦,然後搜索了一下。

就資料來看,是沒問題的。

想了想,他又搜了一下網上對於無問西東的口碑問題。

無問西東整體的口碑和原版出入不大,本來陳鵬稍微淡一點的故事,有林木和周公子一起,倒是也還好,而原本就很一般的吳嶺瀾那條線,一如既往的很淡。

小謝的沈光耀和米樰的沈媽媽倒是和原版一樣成了本片最大的催淚彈,口碑炸裂。

尤其是小謝這一次拍戲終於放棄了自己以前的風格,耍酷。

謝霆峰原本拍戲的時候風格一直都是長發,耍酷,裝比,真正的做出改變就是結了婚之後,不過還有那種表演的影子,一直到離了婚才開始改變。

這一次沒有離婚,但是因為明白了義務和責任,學會了原諒,也實實在在的感知到了沈光耀這個角色的核心,第一次放下了偶像包袱,交出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

那這麼說的話,能搞!

林木心裡先是一喜,繼而又是咯噔一下。

抄了十年了,第一次打算一點東西不抄,拿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出來,能行么?

到了這會,林木反而是猶豫了。

本來已經放到了鍵盤上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行么?他問自己。

沒有答案,猶豫了一下,點了一支煙,起身轉頭看了看書架那邊的柜子。

他走了過去,打開了柜子,看着裡邊一尊又一尊的獎盃,有表演的,有編劇的,有實至名歸的,有愧領的。

他就這麼盯着這些獎盃默默的把煙抽完,長長的吐了口氣。

“我行的,干他niang的!”

自己對着自己鼓勵了一句,回到電腦邊上坐下,開始寫新劇本。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