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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會發生要鬧出兩條人命來,這時王無春大驚失色邊追趕王琳琳,邊喊着,“琳琳,別聽你媽亂說,她是嚇唬你的,她是想進一步詐一下你,看這個錢是不是你偷的。她並沒說真的就是你。”

緊接着王元春大聲向宋嬌怒吼起來,你是不是中邪了,女兒怎麼會幹出這等事來。王元春又哭訴着央求兩位說,你倆趕緊清醒過來吧,你倆這樣會讓真正偷錢人笑死了的。你們說自己傻不傻?

見剛烈的女兒要真尋死!宋嬌終於明白過來是錢重要還是女兒重要了。於是王琳琳的媽宋嬌也跑到屋外與王元春一道拉着女兒的肩膀,傷心欲絕地說,我知道不是你偷的哦,要不然媽就沒這麼傷心了。媽是一時氣糊塗了,鬼上身了,讓我亂說一器。可這是我與你爸一輩子的錢,就這麼一會兒被人偷了。這個人不得好死哦。

王琳琳聽爸這麼一說,也清醒過來,認為自己若真是死了;一是讓賊笑死了親人痛死了,二也洗刷不了自己的冤屈,三更會讓好好的一個家垮了。於是王琳琳強忍着悲痛仔細想了一下,猛地向媽說,媽,你別罵了。那個錢真的不是我偷的,今天清早我是爸一道走的。我沒那個做案的時間,爸可以做證。

聽女兒這麼一說,王元春這才想起女兒所說不假,於是對妻子說,是的,女兒當時是與我一道走的,鑰匙還在我這裡,她沒鑰匙。另我倆取這個錢,女兒也不知道呀。

聽爸這麼一說,王琳琳的嫌疑終於少了一點,可為了完全證明自己的清白,王琳琳又輕聲地問媽,你再仔細想一想,錢到底放在哪個地方,我們好幫你找一找。或誤放到哪裡去了。媽絕望而無力地說,不可能的,我就放在床墊子底下。“那你離開家多長時間?”“我就到家裡的後門菜園裡去了,不到10分鐘。”

“那你有沒有與熟人講過我家裡有錢,準備買門面房的事,從來沒有與任何外人講過。”“從來沒有?哦,對了,你二舅一家人知道此事。還有外婆外公知道此事。”

“那我家那條大黑狗是不是還系在院子里?”

“還是系著的,因我知道家裡有錢,特別留心沒放狗出來。怎麼了?”

“你先不問怎麼了?我再問一下,我家大黑狗在你去菜院的十分鐘時間內,有沒有叫。一切正常,證明這個錢是二舅家所為。”

媽一臉吃驚地對王琳琳說,“你不要信口雌黃。他可是我哥,他幹嗎要偷我的錢?你不能亂說,這可是大事,10萬傳出去甚至會出人命的。”

見媽不相信,王琳琳繼續推斷着,“媽,爸,你們仔細聽我來分析。這個錢只有媽的娘家人知道,大舅、小舅兩家人都在外,只有二舅家人在家,只有他們家人才能惦記着我家的錢。你們再想,任何一個賊,不可能在這十分鐘內就能拿到錢。因別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還需要瞎找一番。只有熟人,對我家非常清楚,才能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拿走錢。

再說,我家的狗平時一見到生人到我家來,就拚命地叫咬。只有家裡的熟人才不叫。這個是什麼家裡的熟人,就是二舅家人。退一萬步來講,任何一個賊也沒這麼大膽,媽是提着籃子去後門的菜園,明白人都知道,那是戳幾個菜就回得人。再說院子里還有一條狗,怎麼他會不怕弄出聲來,即使要把狗弄死,狗也會痛苦地呻吟,會吵着媽,引起媽立刻就回家的。而以上種種跡象都沒發生。這說明了什麼?只有二舅家人才能有機會不動聲色地順手牽羊,把錢全部拿走。”

“對,你二舅是從工地做小工回來了。在家,聽你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可這也不好直接開口的。”這時王琳琳的媽認同了女兒的分析,怪自己冤枉了女兒,忙對女兒說,“聽女兒這講,我是真的冤枉你了。可自己又沒掐到別人的手頸子,沒有證據,自己也不好直接開口的。”

“我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媽以後你就不要提了。對二舅家,沒什麼不好開口的,他們既然做出這等事來,就是要把我們往死里逼。顧他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不好出面,我去。”王琳琳奮然挺身而出。王琳琳父母在想,也只有女兒去最合適,這是警告他們,讓他們還錢;就算不是他家人所為,那女兒也是個小孩子,就說小孩子不懂事,我們裝着大人不知道,這樣也不礙以後人情來往。

王琳琳從小屋出來了,向二舅家破草屋走去。王琳琳一邊走一邊想,這個事最好找二舅講好一點,畢竟二舅有血緣關係,講話輕重也沒什麼大礙的,有緩衝的空間。但見到二舅媽,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蒙冤,王琳琳還是忍不住地怒氣沖沖地說,“二舅呢?”

二舅媽生氣地說“你這個小鬼丫頭,今天吃了槍子啦?你二舅今天早上就去工地做小工了。”

“你快去叫二舅回來,要不然我要報警了!”

從沒見外侄女兒敢這麼與自己放私地說話,二舅媽十分生氣地道,“你報警就報警,神經病啊,管你二舅與我們家有什麼事。”

王琳琳見二舅媽裝着無事一身輕的樣子,於是琳琳把自己的推理向二舅媽說了一遍,便指着二舅媽說,今天你們若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報警,最後看誰難堪。還得坐牢,你們可不要後悔,說我們不講情義哦!?

二舅媽便抓狂一般地衝上來了,對王琳琳吼叫着,今天不是看着你是晚輩的份上,就撕爛你的嘴。“既然我已給你們面子了,你們死活不承認,那麼,我回家就報警了。”

“你報你的警,管我個屁事啊!你這個神經病的東西。”二舅媽十分生氣地說著。

王琳琳回家了,把整過經過都與父母說了一遍。王琳琳很無奈地對媽說,媽,對他們這種人,我們只有報警才有用,不要等了。琳琳的爸說,那就再等等吧,既然已敲山震虎了,你二舅媽家會有反應的,我們再等一會兒。

……

“你二舅媽到我家來吵,說什麼琳琳誣陷他家人偷了你家的10萬塊錢。”這時,外婆左右為難地趕來,向王琳琳的爸媽說著。“這真叫惡人先告狀”,王琳琳的媽這時氣沒地出,大聲向外婆叫道,你叫你二媳婦過來跟我說,她跑到你那邊說,是什麼意思,就是做賊心虛,不是他家還有誰?王琳琳的媽從頭到尾又道了一遍給自己的媽聽。

這時外婆低頭不語了,過了很大一會兒,才沉重地說,按你們剛才說的理由,應完全是你二哥家所為,但是一家人,家醜不能外言。你報了警,拿到錢,可你二舅一家就毀了,沒人掙錢養活那個家,你二舅媽現在還是一個病罐子。

“媽,你也太偏心你兒子了。這可是我們一輩子的血汗錢,我們活得就那麼容易嗎?如果我家有幾十萬,不要他說的,我也會給的,可我們也沒錢。我們都快半老了,才攢了那麼一點錢。你外孫再有兩年就要結婚了,這都需要急用錢的。你知不知道?”

外婆萬分痛苦地說著,“現在你們一家沒人是閑着的,你丈夫一年還能掙過三萬吧,琳琳一年一萬,不是個問題吧,再有兩年你兒子出師了,一年掙個兩萬不是個問題吧?我該說的已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我希望你們能念一家人的手足情,放過他一把,不要報警。至於你們報不報警,為娘的說多了也沒用,決定權在你們那裡。”

外婆一下頓覺老了很多,走在外面的外婆,風竹殘年的背景在小路上搖晃着。王琳琳的媽很無奈地望着琳琳的爸,說,你看這個問題怎麼處理,他是我哥,我沒辦法,你要報警我也不會怪你,因那是我們一輩子的血汗錢被我哥偷了,我也無法忍受的事實。再說我們的兒女也大了,我也想給他們將來有一個好環境。可這一下全被我這個混蛋的哥哥給偷了。

王琳琳的爸知道妻子已排除了女兒偷錢了,這一下反倒一臉無事的樣子說著,既然我們已知道了事實,那又何必做得那麼絕情呢!人要不是窮極了,他也不會幹出這等傻事來的。當然我們的未來也不一定就苦;當然也不會像你媽所說的那樣,掙錢那麼簡單。

看來我們在這裡是呆不下去了。就這件事,我們日後看到對方,誰都不會快活的,尤其是小孩。我們還是回到那個王個大橋吧?那兩間小瓦房也比這個小三間大。再說這裡的田地都不是我們的,我們只有活在我們自己的田地上才踏實。

“現在回家,你們就開心了吧?是不是?”王琳琳的媽十分生氣地說著。王琳琳的爸不快不慢地說著話,“你自己長腦子想一想,我們本來想買了門面房,就算在街上有自己的落腳點了,可我們錢被人偷走了,田地都是你娘家的,他們這一代會讓我們無償地呆在這裡的。但以後他們下一代會趕我們下一代走的,這不需要說的事實。還有三山現在是區,與繁昌縣是平級的了,而且要比繁昌縣好得多!也就是說將來我們的家是沿江一帶要比你們娘家發展的快,你知道嗎?”

“另我從家裡那個地方得知中溝已被政府撤遷了,一家要賠幾套房子。我們回吧,這畢竟是你娘家的,不是我們自己的家,你可以不為我着想,但你要為這一對兒女着想,我們都快要半老的人了。”

琳琳的媽聽了丈夫這一席話,眼前也亮堂了許多,有氣無力地說,回吧,回吧,回到我們自己的家,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家。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琳琳也趁機說著,媽,我也要一道回家,這個地方服裝廠的活我也不幹了。我也不想長時間與張帥呆在一個廠里,這樣也不好。再說三山屬於市區,肯定比這個圩里好。要發展到這個地方,那真是要等到鬍子拖腳背也都是沒指望的事。

“行”琳琳的媽無力地發著話,我們今天什麼也不幹,就忙着收拾東西準備回我們自己的家,告別這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