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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彩頭二字,金家兄弟臉色頓時露出濃濃的嘲諷和不屑之色,且不說二人根本就沒打算付出什麼補償,關鍵是他倆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會輸。

看看葉巡的模樣,再看看身後除了何衛國之外一個比一個稚嫩的臉龐,就算他一個人的確是天賦過人廚藝精湛,也總不可能徒弟個個也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吧,天底下的好苗子莫非還能被他一人佔了去?

不過畢竟是要付出些東西的,金文金武對視一眼之後也不想太過託大,哥哥金文上前一路,淡定的說道“若我們兩人輸了,從此就承認你天下菜館金陵第一的地位!”

眾人“???”

葉巡感覺一陣莫名其妙,真的要被這兩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傻子氣笑了“我天下菜館的名頭還需要你們來承認?你問問山城飯荘、百家閣、極味軒的老闆,天下認第二,他們敢不敢認這個金陵第一?!”

金文金武頓時面沉如水“小子,你或許有點實力,但如此猖狂就有些過分了,你說的這幾個名字,都是金陵成名多年的老字號,豈是你個小輩能隨意攀比的?”

這一下,不僅是葉巡的一群徒弟不樂意了,就連那些原本堅定站在他們一邊的記者們都不淡定了,前段日子葉巡帶着三個徒弟上門,可是接連挑翻了金陵城數得上來的老字號,用橫掃碾壓來說都不為過,最後更是壓得山城飯荘大廚周連生閉門不出,這種實力說葉巡攀比幾家老字號,似乎有點不合適吧?

但大家也覺得很奇怪,身位廚神身邊的人,莫非連這件當初在網上炒的轟轟烈烈的事都不知道嗎?

葉巡已經懶得搭理這兩人了,冷淡的揮揮手“想比就拿出誠意來,別整那些虛的。”

金文愈發憤怒了,天下菜館的猖狂姿態已經徹底惹怒了他,不大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那你說要如何,難不成還想我們砸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名頭不成,就怕你沒那個本事拿!”

“呸,你們肯給還得看我們要不要呢,什麼玩意就敢在這大呼小叫?”歷來沉默寡言的於則剛忽然上前一步,毫無懼色的對着金家兄弟怒道“師父說了讓你們拿出誠意,既然不願意就別怪我們招待不周了!”

於則敏這次沒有攔着弟弟,她也覺得這兄弟二人有點欺人太甚了,就算她弟弟不出頭,她自己都準備出去好好理論理論了。

“哪裡來的狂妄小子,我們和葉巡說話已經是屈尊,你有什麼資格跳出來叫喚?”金武怒不可遏,看那個架勢,要不是在天下菜館的主場又有記者,他都想和於則剛單挑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果之前他們兩兄弟沒有受人之託,今天也絕不可能傻乎乎的來挑戰葉巡,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爭鬥!

面對這一幕,葉巡非但沒生氣,反而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於則剛終於不再沉默,第一次勇敢的走到了姐姐前面,葉巡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欣慰,當初總算是沒有白保這小子,原本打算讓何衛國和鄭雲飛出去練練手的念頭也打消了,轉而對着於家姐弟倆說道“小敏,要不你帶着小剛去和他們比一場好了,時間地點隨意。”

於則敏興奮的點點頭“好!”

“至於你們倆,我也不玩什麼虛的了,名聲招牌之類的對我毫無意義,既然是比賽,自然要來些實惠的賭注,如果我們輸了,就按照你們所說摘掉牌匾好了;如果你們輸了……就來我天下菜館洗碗吧,什麼時候洗的我滿意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走!”葉巡冷冷的看着金文金武二人,語氣強硬的不容置疑!

“你他嗎的瘋了?要我們廚神的徒弟給你洗碗,你也配?!”兄弟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髮紫,猶如受到了什麼天大的侮辱一般。

“既然你們穩贏,還怕輸了會洗碗嗎?”於則剛冷笑一聲,鼓足了勇氣說道“不會是連和我比的勇氣都沒有吧,慫炮!”

“我艹尼瑪!”金武幾乎到了發狂的邊緣,當場扯掉了外套甩在地上陰狠的說道“賭就賭!老子就不信還能輸給這種毛都不齊的混小子!”

金文的情緒則沉穩的多,聞言只要獰笑一聲“聽說你們都停業很久了,就算再開業恐怕也沒幾單生意吧,還真以為自己是百年不倒的老字號不成,我倒怕會閑死在你們的破店裡!”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古怪的面色,似乎是在憋着笑的模樣,葉巡同樣滿懷深意的望着金文,嘴角向上微微翹動“放心吧,保證讓你們滿意。”

……

“航少,葉巡上鉤了,答應了和金家那兩個傻嗶兄弟的比賽,錄製時間就在下午,地點是金陵電視台的三號演播室。”

溫立雷放下電話,衝著胡力群比了個ok的顏色之後,恭恭敬敬的挪到了魏子航面前一米處停下了,低着頭一副等待指示的虔誠模樣。

“嗯,讓他輸了。”魏子航頭都不抬,手上捏着一枚圍棋子,眉心微皺,似乎在考慮下在哪裡,而他的對面,則坐着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身着一襲青灰色長裙,古風十足。

女子名叫吳珊珊,約莫只有二十歲左右,一張精緻的鵝蛋小臉,美眸猶如會說話一般靈動,一襲漆黑亮麗長發束在腦後,本已美的不可方物,再加上那柳眉之間淡淡的愁緒,更是增添了一份柔美,令人心生憐惜。

魏子航已是見過美女無數,但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吳珊珊單就容貌而言絕對可以排進前三。

只不過到了他這個層次,單純的外表已經難以吸引他的注意,之所以這個女子能坐在這裡,主要是因為她的圍棋功力極高,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業餘七段的水準,實力強橫且棋風兇悍,和柔美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棋盤上下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這也是深深吸引魏子航的一點。

溫立雷和胡力群安靜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靜靜的看着棋盤上的廝殺,好像剛才和魏家大少彙報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說完,魏子航最終落子,吳珊珊見了之後輕舒了一口氣,眉頭也漸漸舒展,緊跟着落下一子,輕啟朱唇“你輸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魏子航不經意的望她一眼,嘴角露齣戲謔的笑容“再來一局。”

“你……”吳珊珊眼帶懼意,卻還是不死心的小聲問道“你不是說下完三局就放我走的嗎?”

“我說過嗎?”魏子航抬起頭,用絲毫不帶感情的語氣說道“還是說,你在教我怎麼做事?”

“……”吳珊珊都快哭出來了,但偏偏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開始收拾棋子。

直到這時,魏子航才似乎像是想起了溫立雷一般,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讓他輸嗎?”

溫立雷惶恐不安的問“航少,比賽已經敲定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您能不能指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