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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自己跑來了?”劉長支心中划過不好的預感。

平時沒事也不見葉巡這麼積極,這回為了找個人,電話里交待了不說還親自跑到分局來等消息,看來出的事情不小啊。

猶豫了片刻,劉長支還是拿出幾份資料遞了過去,他相信葉巡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做的太出格:“這麼短時間只查到了幾個人的信息,帶頭的這小子叫丁威,外號釘子,進過好幾次局子的老油條了,其他的基本都是他小弟。我可警告你啊,千萬不要幹什麼違法的事兒,不然就算是你我也得抓!”

資料上只有寥寥幾行字,無非就是被抓的時間和大致事情經過而已,真正有用的訊息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和老城區的地址。

“謝了劉隊,我心裡有數。”

葉巡也沒問地址究竟有沒有用,自己去碰碰運氣好了。

“對了,上次聽易哥說那個東海來的連環殺人犯,你們查的怎麼樣了?”剛欲離開,他還是想起了這一茬,順口問道。

劉長支重重一嘆:“別提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開始的時候寄了封信到局裡說要殺幾個人,就再沒消息了,字是打印的,紙也不過是普通的白紙,指紋什麼的都沒有,根本無從查起。”

“這樣啊,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繫。”葉巡點點頭,打算離開。

“等等,還有個事兒。”

劉長支反過來又叫住了他,然後和他說了一下昨天下午高鐵槍擊案的情況。

葉巡幾人離開之後,警方排查了列車上全部的三百多名乘客,無論是衣袋還是背包行李都無一例外的被打開了,甚至連老人的拐杖都沒放過,但卻壓根就沒有槍的影子,所有的衛生間垃圾桶也全部檢查了一遍,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你說,兇手總不至於把槍吞了吧?”劉長支皺眉苦思:“就算是再袖珍的槍支也不可能吃下去吧?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槍械零件,奇了怪了。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怎麼藏槍?”

沒想到會是這樣,葉巡也吃了一驚,吞槍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得有多大的喉嚨才能吃下去?

至於藏在身體其他部位的可能性也不大,那是極為冒險的行為,這樣一來還剩幾種可能性呢?

難道子彈是從列車外面射進來的?

顯然不可能。

傷者自己開槍打自己?

也不會,事後他身上也沒有搜到類似的工具。

如此一來,還會有什麼可能呢……

葉巡抬起頭,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福爾摩斯說過,拍出所有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一種解釋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那都是事情的真相。

而高鐵上的這次槍擊案,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有思路了?”劉長支期待道。

“還真有一種可能,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就是,不對,應該說絕大部分人辦不到。”葉巡點點頭,其實他也沒那本事,不過他是有道具加持的男人:“將子彈打進一個人的身體,並不一定必須得有槍才能做到。”

劉長支一驚:“不用槍難不成用手,這不可能啊,哪有人能做到?小葉你快別和我開玩笑了!”

葉巡攬過劉長支的肩膀向外走去,一直到了分局附近公園無人的角落才停下了腳步,暗自使用了一顆大力丸道具,然後順手撿起路邊的小石子:“這也只是一種可能性,但我覺得很合理,比如我就可以做到。”

他的指尖用力一彈。

砰!

一聲悶響之後,三米開外的一顆小樹的樹榦微微一晃,樹皮四下飛揚,仔細一看之下那顆小石子竟是牢牢的釘在樹榦里兩三公分的地方!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屢思路向上報就是你的活兒了啊,我可幫不了你。”

葉巡輕輕一拍劉長支的肩膀,晃悠着離開了,他還打算去釘子家的地址轉一圈,看看能不能碰上,先打一頓再說。

劉長支張大了嘴愣在原地,一直到葉巡離開了幾分鐘之後還回不過神,兩條腿不時打着哆嗦。

“這,這,這……這他嗎什麼情況!葉巡……你到底是人是鬼?”

其實葉巡自己也不確定他的猜測到底對不對,有系統給他的功法都尚不能達到那麼大的指力還需要大力丸的加持,這個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人能做到徒手將子彈擊入人體,他也持有着懷疑態度。

只不過天下之下無奇不有,連繫統這麼逆天的東西都有,有那麼一兩個奇人存在也不是不可能就是。

只是……

葉巡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高鐵的兇手,會不會和寄恐嚇信到分局的那個連環殺人犯有關聯呢?!

……

春江路13號春天家園。

葉巡順着地址找到了這個老城區的破舊小區,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一股紛亂的氣息,就連春天家園四個大字都已經掉了倆也沒人去管,進進出出的人臉上似乎都帶着麻木沒有朝氣,絕大多數人都像是在打牛混世過一天算一天,彷彿外面的世界再怎麼美好也和他們無關的模樣。

都說環境造就人,可有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同類的人聚在一起才造就出了適合他們生存的環境?

倒不是說住在這裡的人都不好,只是其中確實有那麼一部分人,會不停的將自身所附帶的負面情緒不斷的傳遞給身邊的人,直到把他們變得和自己一樣行將就木,這些人才會感到心滿意足,彷彿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繞過了賣菜的板車,又越過了一群聚集在一起抽煙的少年,葉巡按照資料上所顯示的位置找到了十一棟一單元的樓下。

爬了幾層樓之後,他敲響了301的房門。

“誰啊?”略顯疲憊的女聲響起,隨後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個女人因為憔悴而顯得蒼老的臉龐:“你是?”

“你好,我是丁威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禍不及妻兒父母,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葉巡顯得很客氣。

“丁威?”女子忽的一臉怒容就要關門:“我沒有這樣的兒子,以後別來找他!”

“哎等等!”葉巡伸手撐住房門。

“你還有什麼事?要找他就去酒吧,這個家沒有這個人!”